第10章(1 / 2)

童秋扭头看了一眼霍知行,谁知,霍知行突然凑过来,亲了一下童秋的额头,童秋惊得瞪圆了眼睛,霍知行扭头看向站在那里盯着他们的方百城说:“离我媳妇儿远点。”

从小到大童秋都是个不擅长拒绝的人,对方百城算是个例外了,每天都在拒绝,每根头发丝、每个毛孔都在拒绝,然而都没用。

当他被霍知行搂着走进电梯,自己被亲过的额头还在噗噗冒火。

“什么人呢这是。”霍知行愤愤地说,“你哪儿捡的这么个神经病?”

童秋觉得额头痒,抬手戳了戳。

霍知行看看他,收回搂着对方的胳膊,又说:“刚才对不起啊,不应该没经过你同意就亲你。”

“啊……没事儿。”

童秋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觉得自己这会儿有点儿心跳加速。

他发现刚才的霍知行真是帅到他恨不得跪下给这人唱《征服》,这种有人给自己撑腰的感觉,太爽了。

他俩刚才就是计划着假装复合劝退方百城,所以霍知行拉着童秋去买了安全套跟润滑剂,现在这两样东西还童秋拿在手里,总觉得烧得慌。

他心说:霍知行在床上要是也有刚才那种霸气劲儿,岂不是很爽?

他偷瞄了一眼霍知行,对方也刚巧看他。

“以后他要是再来烦你,你就直接给我打电话。”霍知行说,“他这样都够直接给他扣到派出所去了。”

童秋觉得倒是不至于,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又回到童秋家里,放下东西,童秋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卧室:“你睡会儿吧,到点儿我叫你。”

怕方百城还在楼下等,童秋让霍知行直接在他这儿睡一会儿然后再去上班。

霍知行倒也不客气,这种事儿,他怎么可能客气?

脱了外套,躺在童秋的床上,一扭头就看见了床头柜子上放着的相框——童秋把两人在民政局门口拍的照片给拿进了卧室。

霍知行笑了,侧着身看了好一会儿,总觉得童秋对他也是还有好感的。

他在卧室偷乐,童秋在客厅跟楚瑶发信息抱怨。

楚瑶疯狂道歉,懊恼自己当初竟然把方百城介绍给了童秋,这种事儿童秋当然明白不是楚瑶的错,谁也想不到方百城这人这么神经质。

时间挺晚了,跟楚瑶聊完,童秋上了个闹钟想着叫霍知行起床,然后自己过去拿过霍知行的警服大衣盖在身上,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们俩谁都没想到,离婚两个月之后,竟然又睡在了同一个屋檐下,尽管一个睡卧室一个睡沙发,但睡着前,童秋想:我跟我前夫的关系,是不是有点儿太暧昧了啊?

这一觉童秋睡得不踏实,他做了个梦,梦见他跟霍知行石头剪刀布,输了的人要被赢了的人亲额头,梦里面,他特想亲霍知行,结果每次都是他输,每次都应该是霍知行亲他,可是,霍知行不亲,说要攒着,攒个大的。

梦里面的童秋因为一直得不到亲亲,急得生了气,最后,他被气醒了。

醒了的童秋抱着霍知行的大衣苦笑,觉得自己大概也发神经了,梦见什么不好,梦见自己的前夫,梦见自己前夫什么不好,梦见自己非让前夫亲自己。

他正琢磨呢,睡醒的霍知行从卧室出来了,童秋一眼看过去,立马想起了那个梦,脸红成了小番茄。

霍知行也没睡好,去洗了把脸准备上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竟然有种昨日重现的感觉,好像回到了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

霍知行收拾完准备走了,过来站到沙发边笑着看童秋:“不想让我走?”

“啊?”童秋一脸莫名。

霍知行指了指他怀里抱着的大衣,笑着说:“这是在委婉地挽留我吗?”

童秋觉得臊得慌,赶紧把衣服还给人家。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霍知行穿上衣服,笑了笑,随手揉了揉童秋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说:“你好好睡觉吧,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换了鞋出了门,童秋送他到门口。

“哦,对了。”霍知行进电梯前说了一句,“刚才我梦见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噫呜呜噫!

PS:霍知行胡说八道呢,他才没做梦。

第14章

童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霍知行可能是个很会撩骚的人,临走了丢下一句“我刚才梦见你了”,也不说梦见什么了,让你自己猜去,这不就是故意让你一直想着他么?

还有之前那个不明不白的吻,好吧,可以说是当时为了劝退方百城在演戏,但其实演戏不用那么真,不需要真亲。

电梯门关上了,童秋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电梯楼层的数字变到1,过了好一会儿,自己才回屋。

他盯着自己那十几条被挂起来的丁/字/裤,又瞄了一眼被放在电视旁边的粉红色跳dan,心里又是烧得慌,又是臊得慌。

他进屋之后把那些丁/字/裤连带着跳dan一起找了个小袋子装了进去,拎着袋子在屋里转了好一会儿,最后塞进了衣柜的最深处。

不过,第二天一早,童老师洗澡的时候还是把跳dan拿出来玩了一会儿,玩得身心一点儿都不愉悦,更想找个人畅快淋漓地来一场了。

欲/求不满的童秋丧着一张脸去上班,到了办公室又莫名其妙生了一肚子的气。

冯凯文来给童秋送昨天放学前发的卷子,看他板着脸,开玩笑说说:“童老师,您有心事儿啊?”

童秋从他手里接过收上来的卷子,让他少废话,赶紧回教室学习去。

“我这不是关心你么!”冯凯文说,“你发现没有,自从你离了婚,都没有以前随和了。”

“想让我随和啊?”童秋学小说里的霸道总裁邪魅一笑,“那考个年级第一啊,你考到了,我自然就随和了。”

冯凯文“嗷呜”一声,溜了。

“臭小子一点儿志气都没有。”童秋抱怨着,翻开卷子准备阅卷。

对面办公桌的薛老师笑着说他:“童老师,你什么时候离的婚,没听你说啊。”

这老师快六十了,眼瞅着要退休,可能也是因为岁数在那儿摆着,思想相对于年轻人来说还是有些保守,当初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时候他就对这事儿不看好,知道童秋跟男人结婚,还“出于好意”提醒童秋过日子还是多藏点儿心眼,尤其还是跟男人。

说得好像他不是男人似的。

对于这个老师,童秋是不太愿意深交的,虽说算不上歧视,但言语间的偏见显而易见。童秋这个人始终秉持着这样一种观念:个人有个人的三观,谁也不必强求谁。所以,他也不会试图去辩驳什么,那纯粹是白费口舌。

但他挺不喜欢被人揪着跟男人结婚这茬说事儿的,一时间有些尴尬,呵呵一笑:“也不是什么喜事儿,没必要敲锣打鼓宣传一下。”

“倒也是,不过这离婚啊,牵一发而动全身,可不是办个离婚手续那么简单。”

那老师还在絮叨,童秋不爱听,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