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幸会”总觉得自己是掉进了什么坑里,赵饮马有点回不过神。但,仔细看了看这位公子那一头白发,他突然严肃了起来:“三皇子”
被认出来了,沈故渊侧眼看他:“怎么”
竟然当真是三皇子赵饮马很意外,也很欣喜:“殿下怎么会来这里”
“给我徒儿买衣裳。”伸手指了指池鱼,沈故渊道:“也没想到会遇见朝廷中人。”
“哈哈。”又高兴又尴尬,赵饮马挠挠后脑勺,很是耿直地道:“卑职一早听人说三皇子武功高强,早想领教,没想到今日是以这样的方式”
“算是不打不相识啊。”池鱼连忙道:“大人要是实在觉得不好意思,那不如咱们去旁边的茶楼上坐坐”
“好。”赵饮马也直爽,朝沈故渊抱拳道:“卑职无以赎罪,就请殿下和池鱼姑娘喝两盏茶吧。”
沈故渊轻轻颔首,大步就往外走,赵饮马跟在后头,心里还是忐忑,忍不住就逮着旁边看起来很老实的池鱼问:“殿下会不会记仇啊”
想了想自家师父的德性,池鱼神色凝重地点头:“他很小气,也很记仇,您要是想不被报复,那就哄哄他。”
“我连女人都不会哄,怎么哄男人”赵饮马瞪眼。
池鱼同情地看他一眼:“那就看造化了。”
造化怎么看啊赵饮马很愁,去茶楼上坐下,想了想,亲手给沈故渊倒茶:“今日是饮马冒失,殿下若有什么吩咐,饮马必定全力去办。”
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捏起茶盏,沈故渊双眼带着探究盯着他,不吭声。
赵饮马背后发毛,小声道:“听闻殿下最近忙于秋收之事,若有卑职能帮上忙的地方,也请殿下尽管开口。”
“你不是被调去巡城了吗”沈故渊淡淡地道:“今年的秋收,悲悯王爷似乎是安排了护城军统领雷霆钧去维护秩序。”
说起这个事,赵饮马就有点沮丧:“去年卑职带人去维持过秋收的秩序,甚至还抓着了不少欺压百姓的官差,自以为是办得不错的。但不知为何,今年悲悯王爷就不让卑职去了。”
“这还不好想吗”池鱼耸肩:“大人妨碍了王爷的利益,自然会被替换掉。”
“王爷的利益”赵饮马一愣,继而摇头:“世人都知道,悲悯王爷慈悲为怀,怜悯苍生,怎么会从百姓的身上获取利益呢”
“”沈故渊和池鱼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卑职说得不对吗”赵饮马疑惑地道:“大家都这么说啊。”
沈弃淮表面功夫一向做得很好,这不能怪人蠢,就连她,不也是这么多年才看清吗池鱼苦笑,摇了摇头:“罢了,赵大人若是真心要帮殿下,殿下倒是可以安排调度,让你今年也继续惩恶扬善。”
“真的”赵饮马一喜,起身抱拳:“多谢殿下”
“我丑话说在前头。”沈故渊微微皱眉看着他:“你要是放过一个贪污的官差,那我会先拿你开刀。”
“卑职明白。”赵饮马颔首:“不过有些官职比卑职高的人,卑职无能为力。”
“你做好你该做的,我自然会做好我该做的。”沈故渊的神色总算是温和了些,看着他道:“你且回家等着,晚些时候,我让人送东西过去。”
“是”赵饮马行了军礼,高高兴兴地就要告退,走到半路,又觉得今日的事情实在太神奇,忍不住把池鱼拉到角落里,一脸认真地问:“池鱼,你我可是金兰了,你不会坑我的,对不对”
池鱼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能怎么坑你啊既然义结金兰,池鱼定然会护大哥周全。”
“那可说好了”吃了定心丸,赵饮马一溜烟地就跑走了。
“这倒是个活泼的。”沈故渊睨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就是一根筋,没什么脑子。”
“您说话也偶尔好听些啊,这叫耿直坦荡。”回桌边坐下,池鱼无奈地道:“亏得他不记仇,不然被打一顿,断然就不会帮忙了。”
“你是嫌我多管闲事了”沈故渊斜她一眼:“那好,以后你遇见什么,我可不出手了。”
她又不是倒霉鬼,哪能天天遇见事儿啊池鱼撇嘴,喝了口茶看看天色,道:“也不早了,咱们还去不去静亲王府了”
“去。”沈故渊看她一眼,从袖子里拿出个红木盒:“发髻重新绾一下,戴这套首饰。”
雕花的红木盒,打开就是一套粉玛瑙的发簪发钗和耳环,跟她身上的裙子恰好是一套。池鱼忍不住挪过去抓起他的袖子往袖口里看了看。
“你干什么”沈故渊很嫌弃地踹开她。
“总觉得师父的袖子里什么都有。”池鱼灵活躲开,笑嘻嘻地坐在旁边绾发:“跟神仙的衣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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