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左姑娘费心,在下自可解决!”应飞扬说话间,从容踏出红伞保护,手中剑一抖,轻挑慢刺,气韵飞动,刑具“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却无一能近他之身,几招过后,剑法越趋圆融,刑具如陷泥沼,滞空不动。
炼魂使惊异之时,再见应飞扬剑一引,抖了个浑如天成的气圆,刑具竟受气劲牵引,绕着应飞扬周身转了一圈,掉头向炼魂使射去,正是应飞扬用出了以彼之道还诸彼身的太极缠丝剑。
炼魂使面上惊异,加催‘百刑千罚’之招,无数刑具在空中对撞,火星四溅,炼魂使催动的刑具越多,应飞扬返还的就越多,逼视他不断的提升功力,最后竟是骑虎难下,炼魂使气息一滞,随即千百刑具倒飞而来,悉数射在了他的身上!以刑具折磨了无数人的地狱道炼魂使就这么死在了自己刑具之下。
此时,却见炼魂使尸身一爆,无数污血箭射开来,袭向四面八方,应飞扬暗骂一声,“竟忘了,地狱道的人灵魂不灭就不算死!”若只应飞扬自己,区区污血自然也阻不了他的脚步,偏偏这里还有个受到束缚的张润宁。
未防张润宁有失,应飞扬退守到张润宁左侧,舞剑成圆,浑圆气劲荡开洒落污血,而左飞樱也催动红伞,自保同时,庇护张润宁右侧。
而与此同时,一道鬼影趁机从污血中窜出,向牢外窜去。正是炼魂使舍去了肉身,让魂体逃生,炼魂使对战的本事稀松,逃命本事却不差,此时以自身肉躯使出血遁**,自然转眼就没了身影。
张润宁面色一变,道:“遭!竟然让他逃遁了,应飞扬,快砍断我的锁链!他若叫来帮手,我们便没逃脱的机会了!”
应飞扬亦一脸气恼,“哪能让他逃了,我们追!”
说话同时,应飞扬反手一挥,直向张润宁身上束缚的锁链砍去,但就在离锁链只差半寸时,剑势却生生的止住了!
“不过是暂时脱困,少天师至于笑得这么得意么……”应飞扬停住剑,把剑搭在张润宁脖子上道。
张润宁面上还凝结着笑容,此时表情就像戴了张面具,僵硬而扭曲,“应飞扬,你这是什么意思?”
“得了吧,还要装下去么?”应飞扬不屑道,
“我装什么?应飞扬你在说什么胡话!快放了我,一起将那炼魂使追回!”张润宁怒道。
应飞扬拿剑在锁链上敲了几敲,笑道:“我若放了你,这牢狱的狱鬼就换我做了,你说是吧,少天师,不对,是现任的狱鬼!”
张润宁面色顿时一沉,“什么狱鬼?你在说什么?”
左飞樱也跟着摇头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下泪,方才我看了这牢狱风水,风水上的十三凶齐聚,正是困阴锁煞的格局,可谓险而又险,凶上极凶,整个鬼牢说是牢狱,不如说是一个在外吸纳八方凶煞之气,在内榨取受困人鬼命元魂力而锻造出得极凶法器。而狱鬼,某种意义上说就如同法器的器灵一般,与这牢狱融为一体,不分彼此,没有狱鬼,这牢狱就如法器失了器灵一般只是一个死物。唯一不同的是,器灵是与法器一同诞生的,狱鬼却是被困于牢狱中,可谓整个牢狱中最不得自由的囚徒!”
应飞扬接续道:“同样是被锁阴局的风水困锁在此牢狱中的鬼,其他的鬼至少还能有在牢狱中游荡的自由,但狱却鬼困锁在牢狱核心的方寸之地不得脱身,甚至连思想也不得自由,便如器灵一般,需得听命于牢狱的主人阴魍魉,连反抗他的念头都起不了,说起来,我都有几分同情你了,然而就如溺死鬼总是拖人入水找寻替身一般,若要摆脱狱鬼的身份,就要再找其他的鬼来接替你,方才我若是砍断了链锁放你出来,那恐怕这狱鬼的位置就要换我来坐了,对吧。”
张润宁突然笑了,笑声却又尖又细如女子一般,又似带着撕心彻骨的怨恨之意,搭配着张润宁粗犷凶豪的面容,显得分外诡异。
“呵呵呵,竟然连狱鬼都知晓,你们倒是见多识广,但又是如何认定我就是狱鬼?我是哪里露出破绽?”
应飞扬也颇为意外,但随即道:“我曾与龙虎山少天师张润宁交过手,张润宁分持龙荆、虎裂双剑,双剑各走不同路数,一者矫若游龙,一者雄若猛虎,再加上他以‘神打’之术修行肌肉之力,所以这差距在肉身上就极为明显的体现了出来,他使用‘虎裂’剑的左臂应比使‘龙荆’剑的右臂粗状,但我从牢笼外看时却是恰恰相反,‘张润宁’是左臂细右臂粗。而更奇的是,在我进入此牢之后,竟然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又变回了左臂粗右臂细。”
“牢里牢外,正反颠倒,所以我现在所处之处是真实,还是在一片镜子之中?”应飞扬双目灼灼道。
应飞扬也颇为意外,但随即道:“我曾与龙虎山少天师张润宁交过手,张润宁分持龙荆、虎裂双剑,双剑各走不同路数,一者矫若游龙,一者雄若猛虎,再加上他以‘神打’之术修行肌肉之力,所以这差距在肉身上就极为明显的体现了出来,他使用‘虎裂’剑的左臂应比使‘龙荆’剑的右臂粗状,但我从牢笼外看时却是恰恰相反,‘张润宁’是左臂细右臂粗。而更奇的是,在我进入此牢之后,竟然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又变回了左臂粗右臂细。”
“牢里牢外,正反颠倒,所以我现在所处之处是真实,还是在一片镜子之中?”应飞扬双目灼灼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