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 !
辽东郡治、襄平,太守府。
公孙度正在阅览兵书,忽听厅外脚步声疾,人影一闪,长史田昭已经匆匆而入,向公孙度浅浅作了一揖,急声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公孙度眉头一皱,问道:“何事惊慌?”
田昭道:“公子兵败柳城,为马跃部将周仓阵前斩杀,蹋顿及八百乌桓骑兵临阵脱逃,不知所踪~~”
“什么!你说什么?”
公孙度霍然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田昭,眸子里流露出骇人的杀机,脸上的神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变得难看至极。
田昭浑然不顾公孙度的伤心和颜面,兀自数落道:“公子出征之时下官便曾劝过大人,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蹋顿虽然势败来投,可毕竟是乌桓蛮夷,如何可以轻信?想柳城乃是辽西乌桓老营,马屠夫怎可能只留五百士兵驻守?公孙瓒与马跃狼狈为奸,严纲又怎可能袖手旁观?唉~~大人偏不听劝,这不~~非但葬送了公子性命,还搭上了几千将士赔葬,真是何苦来哉~~”
田昭也算是忠义之士,对公孙度更是忠心耿耿,只可惜公孙度并非雄主,如何容得下属对他如此数落?
“够了!”公孙度勃然大怒,厉声道,“来人!”
两名亲兵按剑昂然直入,厉声道:“在!”
公孙度眸子里杀机流露,伸手一指田昭厉声道:“把这个聒噪的家伙拖下去~~砍了!”
“遵命!”
两名亲兵大喝一声,如狼似虎抢上前架起田昭便走,田昭脸色大变,凄厉地高呼道:“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哪~~大人若不听下官之言,辽东必遭灭顶之灾!大人~~大人哪~~不可兴兵报复,切切不可兴兵报复呀~~”
“呼~~”
直到田昭凄厉的高呼逐渐远去、再不可闻,公孙度才舒了口气,眸子里的神色已是一片清冷,倏忽之间再次厉声大喝道:“来呀!”
“在!”
又一名亲兵昂然入内。
深深地吸了口气,公孙度霍然转过身来,面向东北柳城方位,一字一句地说道:“传令,全郡通缉蹋顿,如若抓到就地剥皮抽筋!辽东郡内,所有乌桓蛮夷,一个不留、全部处死!!各县大军即刻前来襄平集结,杀奔柳城~~屠城!!!”
“遵命!”
亲兵虎吼一声,领命而去。
“锵!”
公孙度锵然抽出佩剑,转身狠狠下劈,一声闷响,顷刻间将厅中桌案劈成了两片,置于桌上的书简、笔墨散落一地,公孙度又抢前两步,将散落于地的书简、笔墨踢飞空中,这才凄厉地狼嗥起来:“康儿~~我的康儿啊~~”
“不报此弑子之仇,公孙度誓不为人!”
“马屠夫、周仓、严纲、公孙瓒~~你们给本官记着,总有一天本官要剥了你们的皮、抽了你的筋,痛饮尔等血,生啖尔等肉,哇啊啊~~”
……
宁县。
“哎哟~~”宋典跺了跺脚,向贾诩道,“贾大人哪,就算如此,马将军也不该把刘虞杀了呀,刘虞终究是帝室之胄,身份非同小可,纵然真的触犯了国法纲纪,或者有通敌背汉之罪,那也该发往洛阳、交由宗正卿及天子发落呀,万不该绑到宁县一刀杀了呀,这可是对天子圣威的严重亵渎,可是夷九族的大罪呀,嘿~~”
贾诩干咳道:“咳~那个~~这不是众怒难犯嘛~~我家将军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呀,要不然三军将士人人心寒,谁还肯替大汉朝廷效命?如果将士们心寒了,一旦鲜卑蛮夷趁机率军前来寇边、报复,又靠谁去抵挡?将军这么做~~也是为了大汉的社稷、江山考虑不是?”
“没用~”宋典连连摇手道,“跟爷们说这些没用,爷们自然是信马将军的,可袁逢、黄琬他们不信哪,你说服了爷们没用,你得去洛阳说服袁逢、黄琬他们,得去说服天子~~要不然,这帮子吃饱了撑着的朝官又该搬弄是非了,再说这事也实在是非同小可,爷们就是想帮只怕也帮不上哪~~”
贾诩奸笑道:“哪能啊,宋公及张公、赵公等乃天子最亲信的重臣,这世上有人想不到的事情,下官信,可谁要说有诸位公公办不成的事,下官却死也不信,嘿嘿~~杀刘虞这等小事又如何难得住诸位公公?再说刘虞也实在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罪该万死~~”
“得得得~~”宋典阻止贾诩道,“你也甭给爷们戴高帽子了,别看爷们人前威风八面,满朝文武见了咱也得礼让三分,可他们让的并不是爷,而是爷身后的主子——当今圣上!要是旁的事,爷们也就一句话的事,可刘虞不同啊,再罪无可恕他也是皇族中人啊,是主子,贾大人你知道什么叫主子不?”
贾诩只能赔笑脸。
宋典又道:“这事~~真帮不上,不过爷们可以给马将军指条明路,这事~~他还得从益阳公主身上想办法,你呀,赶紧转告马跃将军,让他赶紧派人去洛阳求公主殿下,由公主出面替他求情,爷们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在旁边敲敲边鼓,或者事有可为。”
“还有,一定要快,得抢在朝中百官知道确切消息之前,这万一要是晚了,满朝文武一旦联名上奏,可就真没人能救得了马将军了。”
“多谢宋公~~”贾诩冲宋典长长一揖,打开摆放在桌上的小箱子,露出满满一箱的黄金,低笑道,“区区薄礼,聊表我家将军谢意,还望宋公笑纳~~”
宋典的脸色顷刻间变得谄媚起来,胖脸上的皱纹也没了,两只眼睛更是弯得只剩下两道细缝了,嘴巴也合不拢了,连连搓手道:“哎呀,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马跃将军真是太客气,呵呵,真是太客气了~~”
贾诩奸笑一声,向宋典道:“我家将军杀刘虞之事,还望宋公及诸位公公能够从中周旋,将事情原委奏于天子知晓,只要诸位公公能够帮助我家将军安然度过此劫,日后我家将军当有重谢~~”
宋典媚笑道:“爷们理会得,只要公主先向圣上开了口,爷们几个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替马将军说好话,贾大人您就放心吧,嘿嘿嘿~~”
贾诩直被宋典笑出一身鸡皮疙瘩,脸上却不得不摆出一副萎琐的表情,连连说道:“如此,下官替我家将军谢过宋公了。”
宋典呵呵一笑,尖声道:“都是自家人,还客气啥?真是~~”
……
将军府,秘室。
马跃、公孙瓒相对而座,室中再无别人,唯有凶神恶煞般的典韦手持大铁戟、守护在门外,太阳西下,室中的光线逐渐黯淡了下来~~
公孙瓒向马跃拱了拱手,说道:“将军,有一事下官不能不提醒您,还望您早做准备。”
马跃淡然道:“何事?”
公孙瓒道:“将军杀刘虞,顺天意、合民心,乃是义举!唯刘虞乃帝室之胄、身份尊贵,恐天子震怒、降罪将军,将军可早做准备,谴使至洛阳向亲近大臣陈明一切,尔后抢在群臣发难之前秘奏天子,或可免去一场危机。”
“嗯。”马跃抱拳作揖道,“多谢大人提醒。”
“还有一事~~”公孙瓒微微一笑,忽然问道,“下官听闻,将军治下粮草已然告急?”
马跃道:“不错。”
公孙瓒道:“右北平本就贫瘠,且这几年连遭天灾兵祸,库中存粮早已告尽,下官便是想帮也帮不上。不过~~州治蓟县却颇有存粮,如若将军能够说服宋公陪下官前往蓟县,以右北平太守职代行州刺事,下官当以一半存粮相赠,以解将军燃眉之急。”
“唔~~”
马跃心头一动,中常侍在洛阳本就权势熏天,宋典此番巡狩幽州、代天子传诏,以堂堂天使之尊临时委任公孙瓒代行州刺史,倒也是合情合理!毕竟,刘虞既死,州中便不可一日无刺史啊,而且这也不是正式任命,只不过是代行州刺事~~
想到这里,马跃当机立断道:“好,这事就交由本将去办。”
公孙瓒大喜道:“如此,下官多谢将军~~”
马跃笑笑,若有所指地问道:“大人,本将心意想必你已尽知了吧?”
公孙瓒肃容道:“下官已然尽知。”
马跃道:“嗯,幽州虽好,却非本将久留之地,本将意在西取河套,然河套羌、胡、匈奴世代杂居、民风骠悍,崇尚武斗,本将欲取河套,必然得有一番征战厮杀,所以~~幽州之乌桓众,本将是一定要带走的,还望大人能够谅解。”
公孙瓒慨然道:“将军说哪里话来,将军本就是朝廷任命之护乌桓中郎将,各郡乌桓归将军统驭合情合理,本官虽然鲁钝,却也不是轻重不分、是非不明之人。临来宁县之前,下官已命乌延率部前来将军帐前听调,日后将军若有差谴,尽管谴使前来,公孙瓒虽赴汤蹈火亦万死不辞~~”
“好!痛快!”马跃拍案而起,大声道,“若公孙大人不弃,你我歃血为盟如何?”
公孙瓒奋然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马跃大手一挥,厉声道:“典韦,上酒!”
“遵命!”
守卫在门外的典韦轰然答应一声,稍顷便提着一坛酒昂然直入,将酒坛往卓案上重重一放,又按剑退回门外。马跃劈手拍开酒坛泥封,再拔出匕首呲的一声划过自己手腕,刃过肉绽,滚烫的激血从手腕上喷出,溅入了酒坛里。
公孙瓒也不含糊,接过马跃手中匕首划开自己手腕,同样血洒酒坛,竟是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马跃又在案上摆开两只大碗,将坛中血酒倾出、倒满,两人转过身来面南背北站成一排,郑重其事地各端一碗血酒高举过顶、单膝跪倒在地~~
“马跃(公孙瓒)今日指天起誓、歃血为凭,与公孙瓒(马跃)结为盟友,生死相共、唇齿相依,若违此誓,神人共灭之~~”
“干!”
“当~”
两口酒碗重重地撞在一起,碗中血酒洒了一半,马跃、公孙瓒同时举起酒碗,将碗中血酒一饮而尽~~
……
南皮,勃海太守府。
文丑、颜良并排跪于厅中,满脸尽是羞愧之色,只敢以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跟前晃来晃去的身影,唬得连大气也不敢一声。二将跟前,勃海太守袁绍正气得脸色铁青,负手于厅中来回踱步。
长史田丰蹙紧的眉宇缓缓舒展,眸子里掠过一丝凛然,沉声道:“大人,从目前搜集的各种消息判断,刘虞大人遇害已然确凿无疑。”
“这个马屠夫~~”袁绍切齿道,“真是胆大妄为,莫非欺我河北无人耶?本官当亲率大军北上幽州、征讨马屠夫,誓欲斩其狗头替刘虞大人报仇~~”
大将鞠义昂然道:“如此,末将愿率先登营为先锋!”
“大人且不可意气用事。”田丰急劝道,“马跃兵势强大,非我一郡之兵能敌,为今之计当智取而非力敌~~马跃肆意妄为,置朝廷尊严于不顾而擅杀皇族子孙,已然犯下大逆不道之罪,大人可修书一封,火速送呈太傅,请太傅、太师及黄司徒纠集百官、联名上奏,则无需大人调动一兵一卒,马跃必死无疑~~”
谋士审配道:“大人,窃以为元皓兄言之有理,眼下还不到和马跃全面开战之时。”
“好吧~~”袁绍见麾下两大谋士意见一致,便也不再执意兴兵,大手一挥朗声道,“来人,笔墨伺候~~”
不及片刻功夫,袁绍便修成书信一封,卷起书简又以绸布郑重其事地包好,朗声道:“文丑何在?”
文丑霍然起身,抱拳作揖道:“末将在。”
袁绍将绸布包递于文丑,沉声道:“带上这封书简,挑最好的马匹,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洛阳,亲手逞送给老太爷,知道吗?”
文丑肃然道:“末将遵命。”
“嗯。”袁绍点点头,凝声道,“快去~~”
文丑领命,转身疾步离去。
……
柳城,周仓大营。
“报~~”一把凄厉的嘶吼声中,一名满脸风霜的士兵疾步入内,仆地跪于地下,厉声道,“紧急军报!”
周仓霍然站起身来,冷然道:“讲~~”
“辽东太守公孙度起兵八千,正杀奔柳城而来,先锋两千骑兵已过昌黎地界!”
“什么!?”周仓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八千大军?”
严纲亦失色道:“坏了,公孙度亲率大军前来,想必是为报丧子之仇,此人生性残暴、冷血嗜杀,满城乌桓老幼恐遭灭顶之灾!嘿~~本官当初便曾劝过将军,且不可斩杀公孙康,将军偏不信,这下坏了~~”
周仓环眼圆睁,厉声道:“来呀!”
有亲兵昂然上前,应道:“小人在。”
“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宁县,途中换北不换人,向主公~~求援!”
“遵命。”
亲兵轰然应诺,转身领命而去。
……
宁县,将军府议事大厅。
贾诩道:“主公,宋典和公孙瓒已经起程前往蓟县了。”
“嗯。”马跃点了点头,向郭图道,“有宋典相助,公孙瓒代行州刺事可谓顺理成章,公则可多备车马,一旦公孙瓒代行州事,即刻赶赴蓟县运输粮草。精兵不嫌少,粮草不嫌多,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郭图深深地弯下腰来,低声道:“下官~~遵命。”
马跃又把目光投向贾诩,问道:“文和,前往洛阳的信使已经出发了?”
贾诩道:“回主公,信使已经上路。”
“再修书一封。”马跃想了想,冷然道,“同样以八百里加急转送洛阳,命令貂蝉在洛阳城里散布谣言,就说朝中大臣袁逢、袁隗、黄琬等,勾结地方大员韩馥、袁绍等意图拥立刘虞为帝。”
贾诩微微一笑,答道:“主公,下官已经一并办妥。”
“哦?”马跃惊异地掠了贾诩一眼,旋即轻轻颔首道,“嗯。”
“主公~~”马跃话音方落,厅外人影一闪,高顺已经昂然直入跪倒厅个,朗声道,“末将高顺参见主公~~”
马跃肃然道:“高顺将军请起。”
高顺朗声道:“主公,末将幸不辱命,近两万乌桓从骑,剔去老、弱、病、残、独子及父子同军者,共得一万零九十七人,皆为精壮之士。”
“好!”马跃朗声道,“战俘可曾清点清楚?”
“回主公,战俘也已经清点完毕,共计俘获一万九千余人,其中汉军一万余人,鲜卑军八千余人,乌桓军千余人。”
“嗯,那万余汉军俘虏~~老弱病残的统统放走,18岁至40岁之间的青壮先囚禁起来,千余乌桓俘虏全部贬为奴隶,赏给有功将士~~”马跃说此一顿,目露阴狠之色,“至于那八千余鲜卑战俘~~皆杀之!”
对于鲜卑人,马跃军的一贯策略就是~~但凡身高超过马车车轮的,皆杀之!这八千多鲜卑人都是依附汉廷的小种鲜卑,既然能够追随刘虞出征,自然都是成年男子,如何可能身高低于车轮?又如何能够活命?
高顺抱拳肃容道:“末将遵命。”
“嗯。”马跃点了点头,向贾诩道,“文和,算算时间,柳城那边差不多也该有消息了吧?”
贾诩道:“应该便在一两天之内了罢。”
“好~~那本将也该准备出征了!”马跃按剑而起,目光如炬、狼一样掠过厅中诸将,厉声道,“廖化、许褚!”
廖化、许褚越众而出,厉声道:“末将在。”
“各率五千乌桓轻骑,随本将出征!”
“遵命!”
“裴元绍、高顺、郭图!”
“末将(下官)在。”
“率五千精骑,八百精兵留守宁县。”
“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