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喝高了的村民一边举着酒杯,一边对大家说道:“张公子是咱们沿水村的福星,周围那么多村子,可张公子恰好就路过了咱们沿水村。这说明什么?说明了张公子与我们沿水村的缘分啊。”
“就是,就是”,有村民附和道,“张公子来咱们沿水村歇脚,是咱们沿水村的福分,要不然,我们哪能这么快就重建起了家园。”
“依我看呐,张公子就不要走了,留在我们沿水村吧。”
“那怎么行?张公子不像咱们这等闲人,一辈子守着一个山村。除非,张公子当了咱们村的女婿……”
此话一出,人群立即沸腾,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就此事议论了起来。
“哎,我侄女是个不错的人选,人长得秀气,干起活来也是勤快得很。”
“哎呀,要我说,还得是我家秀琴,模样没得说,还是村里难得能识文断字的姑娘,跟张公子正好般配。来,秀琴,过来给张公子敬酒!”
人群中,一位姑娘站起身来,扭扭捏捏地来到张珩身旁,斟满了一杯酒,红着脸递给了张珩。
此时的张珩早已被村民灌酒灌得七荤八素了,没注意到周边的状况,只当是又有人来给自己敬酒,盛情难却之下,只好一饮而尽。随即,周围传来一阵叫好声。
醉意朦胧之际,张珩觉得自己不能再喝了。要是再喝下去,自己不一定能站着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周围依旧是一片嘈杂之声,张珩头晕得厉害,想起身回去。
刚想转过头来找沈菱月一起回去,张珩却发现她的座位不知什么时候空了。
张珩当即站起身来,准备去找她。
此时,有人过来继续劝酒,有人拉着张珩的手臂,让他继续留下来。
此时天色已黑,张珩找不到沈菱月,心里焦急得很,当即酒醒了一半,不顾这些人的劝说,连忙离开了聚会之地。
山路上,张珩一边喊着阿月的名字,一边四下里寻找她。
走了许久,张珩才发现前方沈菱月的身影,正在赌气似的快步朝前走着。
张珩连忙追了上去,拉起她的手问道:“天色这么黑,你怎么不等我一起走?”
阿月用力甩开他的手,蹙着眉头回道:“你喝你的酒好了,管我做什么?”
“我当然要管你了,天这么晚,你一个人走山路,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张珩质问道。
阿月气鼓鼓地看着张珩:“我愿意一个人走夜路,不要你管。”
“我偏要管。”张珩眉头紧皱,边说边强硬地拉着她的手,一起向回走去。
阿月想奋力挣脱,但无奈力不如人,于是嘟起嘴巴开始抗议道:“你凭什么管我?你喝你的酒好了。”
“我本来就没想来,是你劝我过来的。现在你又赌气一个人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张珩瞪着阿月,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副别扭的样子。
阿月看着恼火中的张珩,满脸的委屈不已,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张珩见不得她难过的样子,连忙缓和了语气,说道:“月儿,你到底为什么生气?你告诉我,好不好?”
阿月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觉得难以启齿,随即脸红了起来。
张珩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于是握着她的肩头,低头看着她说道:“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改,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也不要难过。”
过了半晌,阿月才小声开口说道:“秀琴递过来的酒不能随便喝,按村里的规矩,这种酒要是喝了,就等于认了亲事。”
张珩一脸认真地问道:“秀琴是谁?”
阿月登时感到无语,随即转身想要离开。
张珩连忙又追了过来,将阿月拦下:“我今晚不知喝了多少酒,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哪里知道谁又递了酒?又哪里知道这些破规矩?鬼才要跟什么秀琴定亲呢。我喜欢的人是你,我要娶的人也是你。”
过了一会儿,张珩看着阿月羞红的脸庞和气呼呼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后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吃醋了?”
阿月瞪了他一眼,随即想要离开,却被张珩一把揽在怀中。
张珩一边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一边笑道:“我的月儿吃醋了。”
“鬼才吃你的醋呢。”阿月一边奋力反抗他的束缚,一边生气地回道。
张珩愈发地将她拥紧:“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所以才吃醋?”
阿月的双颊已是红得不行,一边捶着他,一边说道:“你……你放开我……”
“不放!”张珩毫不犹豫地说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凭什么要放手?”
“我不是。”阿月摇头说道。
“你是。”张珩不管不顾地拥着她,心里无比高兴,时隔这么久,她终于能重新接纳自己了。
阿月的脸愈发地红了,今晚的自己恼怒不已,他刚跟自己求亲没多久,转眼就去接了秀琴的定亲酒,可见是个随意之人。可刚才听他的一番告白,自己又忍不住心跳加快。
正当阿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张珩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唇。不知有多久,自己没有这样和她亲近了。现如今,她能重新喜欢上自己,张珩心里倍感甜蜜。
张珩感到甜蜜没多久,自己的脚就被阿月狠狠地踩了一下。正当张珩松手之际,阿月红着脸转身逃离开了张珩的怀抱。
村里聚会的第二日,陈老汉带着老伴儿回到了家里。
“阿爹阿娘,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阿月连忙接过二老手中的包袱。
“你阿娘放心不下你,你二姐那边也有人照顾,我们就回来了。”陈老汉边说边递给阿月一袋子水果,“你去洗洗,给张公子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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