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摸了下郁南的后脑勺。
郁南将头埋在他怀里,脸都兴奋得发红了:“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宫丞挑眉:“我说我是你的家长。”
几天不见,郁南没了刚在一起的那种大胆,变得羞涩了些:“真的是这么说的吗?宿管老师信了?”
宫丞点头:“当然。”
实际上,他仅仅是登记了而已。本来是叫小周上来接人的,但见宿舍楼里一片安静,忽地起了来看看的心思。看看这个小东西平时是在怎么样的地方生活。
“哪一张是你的床?”宫丞问。
湖心美院是双人宿舍制,住宿条件在各大高校中算不上好的,唯有这一点很受学生们欢迎。只见这确实是一间男孩子的宿舍,完全没有多余的装饰,甚至算得上有点乱。到处是书、石膏像、画架画板,窗边是郁南刚刚还在画的静物,地上摆有两三桶洗笔水。
郁南松开他,介绍道:“当然是这一张啦。”
两张床风格迥异,一张堆满了抱枕与公仔,只留一点空地睡觉,另一张则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不过与宫丞想象中截然相反的是,前者才是郁南的床。
“我喜欢抱着东西睡觉……”郁南很不好意思地说出这幼稚的习惯,“有些枕头是过生日同学送的,有些公仔是抓娃娃抓的。覃乐风抓娃娃很厉害,他不喜欢就全部送给我了。”
宫丞却问:“平时你和他换衣服洗澡睡觉,都在这一间宿舍?”
郁南点头:“对。”
没发现宫丞轻轻蹙眉,郁南拉着他,“你坐。”
“到我那里去。”宫丞从身后环住了郁南,“这里不适合你。”
郁南不解:“为什么?”
他很喜欢他的宿舍。
宫丞只道:“听话。”
他低头亲吻郁南的耳后,“你这几天走得够久了。”
怀中人猛地一个战栗,红晕逐渐由脸扩散向脖子,整个人都变软了些。郁南敏感得要命,尤其是耳后这个部位,宫丞和他做的时候发现只要亲这里,郁南就会忍不住蜷缩。
果然,郁南颤声道:“好痒……你不要亲那里,唔。”
他笑着躲。
宫丞神色温柔,轻声道:“宝宝,和我走。”
郁南为难,又想和他去又想好好留下来完成:“可是我画都没有画完,还有几天就要提交了。”
宫丞道:“所以我来接你了,我们回去画。”
郁南小声说了句什么。
宫丞听清楚了,他说的是:“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想画画了。”
郁南拆了布景,将那套借来的水晶餐具仔细包好,给覃乐风留了纸条说请他帮忙还给学姐云云。
小周将画了一半的画小心翼翼放进后备箱。
午后无人,校道上,车子平稳地前行着,阳光从树荫中熙熙攘攘地照下来,令人因为这天气心情愉悦。
郁南低头发信息,宫丞看了眼:“说什么?”
郁南关掉手机:“我提醒乐乐我已经和你走了,让他今晚不用给我带饭。”
后座宽敞,宫丞照惯例是要抱着他的。
郁南也习惯了这样和他在一起,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两人面对着面。
“我好忙啊。”郁南真情实感地说,“我最近比你还忙,你会生气吗?”
宫丞揽着他腰:“会。”
郁南懊恼。
他最近不仅忙着参赛,还要忙着准备舅舅的生日礼物,又要在月底开始于覃乐风重新去培训班兼职。以前没有谈过恋爱,*屏蔽的关键字*时间应该如何取得平衡,这次画画冷落了宫丞,他都觉得过意不去。
宫丞低沉嗓音里带着笑意:“所以你要怎么哄我?”
郁南一时想不到。
宫丞的手沿着t恤边深入,手掌轻轻摩挲他的背脊。
他想要郁南。
在这里。
郁南咬唇,按住他的手,神情透出不安。
这里可不止他们两个人。
挡板的另一边就是司机与小周。
“只可以亲。”郁南很有原则地说。
宫丞不以为意:“他们看不见。”
手在游走,掌心似乎捏了一团火,正顺着某条曲线丰盈处移动。
郁南呼吸急促,他根本经不得撩拨。
男人含着他的唇瓣舔吻,郁南脑子里噼里啪啦炸起了烟花,指尖扣着宫丞的胳膊,用力得发白了。他们的唇分离开,郁南仰起了脖子,宫丞忍不住去触碰那优美的弧度。
同性之间的恋情本来就是如此。
激烈、直白、一触即燃,本来就是一场充满人性本能的较量。
郁南软成一团水,宫丞技艺却十分高超,他再多的努力也轻易被遏制,唯有顺着手指沉沦。
理智尚存,郁南几乎想要哭了,羞耻感与快感在交织,他被折磨着小声求饶:“我不想,我不想在这里。”
宫丞亲亲他。
并不打算停手,他的滋味太好,令宫丞食髓知味。
郁南顿了一瞬,喊道:“宫丞。”
这一声喊得忍耐又委屈。
似乎到了这种时候,在半强迫性地逼他做不愿意的时候,他仍是对男人抱有足够的期望的。他喜欢他、信任他,更多的是依赖他,甚至舍不得真的和他生气。
这个少年在忍让与他的世界颠倒的东西。
宫丞瞬间停了动作。
他将手放在郁南的背上轻轻拍着,一下一下替他平复急促的呼吸与不安恐慌,轻声安慰。
“好了,好了。”
“我们不做了。”宫丞说,“别怕。”
郁南趴在他肩膀上,脸上红潮未退:“嗯。”
宫丞拨开他汗湿的头发,好笑地问:“胆子这么小?”
郁南就把脸藏起来不说话了。
第二十八章不想做的事
下车时郁南磨蹭了一阵子,直到小周与司机将画与颜料从车里搬出来,脸上并没有出现听到了什么的异样,郁南才好意思从车里出来。
不怪他脸皮薄,虽然不是女孩,但是车里的后座play什么的还是太超过了点。
小周在车上当然是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会表现出一二。
他只是对宫先生的态度有些意外,因为宫先生比想象中更对郁南上心一些。此时看宫先生站在车外等郁南下车,这情形在他对宫先生过去那些情人的印象中是从来没发生过的。
gu903();郁南一下车,就牵住了宫丞的手,脸上红扑扑的,仍对刚才的事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