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瑞到底认识几个这里的人,自然也认识Anna:“谢谢你Anna姐。”
Anna没什么架子:“不用谢我,是我们老大在楼上看到大家这么辛苦,特地吩咐的。来,你们喜欢什么味道随便选。”
那都是园区里最贵的冰淇淋店现搬过来的,用各种玻璃器皿精心装好,还滋滋冒着凉气。学生们纷纷道谢上前挑选。
郁南还在认真工作,直到封子瑞喊了他一声,他才从架子上下来。
Anna客气地跟他们说:“工作进度虽然重要,安全也是很重要的。明天中午大家饭后可以去B座三楼图书馆休息,三点之后再上班,晚一两天交工不要紧。”
郁南刚落地,Anna就随手把单独装好的那份给他了:“你吃这个吧,不客气。”
等Anna他们走了,封子瑞走过来奇道:“咦,我刚才怎么没看见你这个口味?”
郁南发现自己手中那份果然和大家的不一样,看上去很像那晚和宫丞在法国餐厅里用餐时被自己打翻那种,几乎是一模一样了。
他没在意:“你要吃吗?我可以跟你换。”
封子瑞:“不如一人一半怎么样?”
郁南无所谓:“可以啊,学长你多分一点都没关系,正好我也想吃蓝莓。”
他还想学机车呢。
封子瑞自然是不客气,能和郁南一起分食,勉强算是小小近了一步吧。
“树与天承真豪气,进度也不催,还送冰淇淋。”一位学长说,“我们明天是不是真的能去图书馆休息?我听说那里的卡可不好办,我还从来没去参观过。”
封子瑞道:“应该是。他们就是这样,和别的公司一点都不同,大概是搞艺术的都很随性吧。”
“带出这种风气的不就是他们那位老大嘛,刚才那美女说冰淇淋是他送的。”那学长说,“听说他特别牛逼,建这里的时候他觉得实物不如图纸美观,建到三分之一推倒重建了!这不是跟玩似的吗?得多有钱?简直任性,传奇!”
“哎,疯子,是不是真的?”
封子瑞知道内幕:“是真的,刚才过来那位就是他的秘书。听说他家祖上好像是做舶来品的,爷爷那辈开始造船,就是大名鼎鼎的国轮。这一代产业已经交到了他的手中,创立树与天承这种副业还不跟玩儿似的。”
郁南也学他们一样蹲在墙根:“真的好任性。”
“这么忍不了瑕疵,一定是处女座!”那人说完又指着封子瑞,“比如这个吹毛求疵的家伙!”
封子瑞笑着踹他:“滚,少黑我处女。”转而问道,“郁南什么座?”
郁南舔勺子,嘴唇被冰淇淋冰得发红:“我天蝎。”
“哇,天蝎记仇的!疯子你小心了!”
郁南一脸茫然。
封子瑞再次笑骂:“你他妈就是个弟弟!”
第二天中午,大家午饭后按照Anna的吩咐去图书馆休息。途中经过美术走廊,看到艺术协会联合举办的藏品展即将在树与天承举行。
郁南忍不住驻足,吸引他的不只是上面那些藏品宣传,还有绘画作品的展览,主办人正是他的偶像余深。
封子瑞在他身侧,也看见了宣传海报:“想去看?”
郁南说:“去不了吧,学长你看这说明,展览仅对协会会员和内部邀请人员开放,还分批次进行。”
封子瑞笑得有点痞:“说白了就是邀请函嘛,那还不简单,只要你想看,我找人搞定。”
郁南摆摆手:“不用了,那太麻烦你。而且这种邀请函一般来说都是有限的,我们去了,其他本来有名额的人就去不了了,我在网上看也是一样的。”
和郁南认识以来,封子瑞有时候觉得郁南太过于单纯,也有人说他小白得有点傻了。
封子瑞却就喜欢他这一点,不知道是怎样的生活环境与经历才培养出这样的一个人。
“别考虑那么多。”封子瑞拍拍他肩膀,“走吧,我们去图书馆。”
郁南当天回到学校没多久,封子瑞就给他打电话。
“郁南,我这里有两张周四下午的邀请函,你有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去?”
第七章彩虹屁
覃乐风知道封子瑞的邀请,问郁南:“宝贝,你想不想和他一起去?”
郁南关心的是展览本身,并不在意和谁一起去。只不过他周四本来就要去兼职,一方面宫先生时间宝贵,另一方面他也不是个言而无信随意请假的人,便摇头:“你忘了,我周四下午要去给宫先生画画。”
郁南也这么回复封子瑞:“谢谢学长,可是我周四有兼职,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封子瑞笑了下,不以为意:“打个电话请一天假怎么样?这次机会难得,能学到的东西肯定比你兼职来得多。”
郁南还是拒绝了。
封子瑞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给自己解了个围:“也怪时间太不凑巧,行,我和别的同学去。”
那边似乎传来一群人的哄笑,有人在喝倒彩。
郁南不明所以。
这周过得很快,中间小周打电话告诉他事情处理后续,又不容拒绝地要了他的账号,将严思尼赔付的医药费等损失转了过来。事情处理得很是干净漂亮,覃乐风又提了一次要他请宫先生吃饭的事,像是生怕他在雇主面前欠人情,郁南准备今天就提。
谁知到了下午,他刚出学校不久,陌生的号码便出现在他手机上。
“您好。”郁南礼貌接听,“南风工作室。”
“看你左边。”却是宫丞。
男人嗓音通过手机介质显得更加磁性而低沉,一周不见,骤然听到宫丞的声音,郁南心头重重一跳。
他往左边一看,路旁有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正缓缓降下后座车窗,露出宫丞英俊的脸庞,高鼻深目,好似广告上的成熟男模。
“等着。”宫丞说完这句便挂了电话。
郁南听着盲音,手足无措地将手机揣进裤兜里,有点傻了。两人方向相反,眼前的情形倒有些像宫丞来学校接他,而他差点错过一样。
那辆车沉稳地在路口调了头,缓缓驶到他的面前停下。
驾驶室下来一位司机,毕恭毕敬地替他开了车门:“请。”
郁南生平第一次有这种待遇,对方还比他年纪大,有点受宠若惊:“谢谢!”
这下他确定宫丞是来接他的了。
司机从善如流:“应该的。”
gu903();随着车门关上,热潮被完全隔绝开来,车内冷气十足,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