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大高个”
“都怪你,刚刚就是你戳到他眼睛的,我要告诉王婆和林叔以后你就找不到人来给你们家跳舞了”小孩胡乱扭了几下,摆出了跳大神的模样,然后做了个鬼脸。
“我没有,我没有”小孩显然已经怕极了,但还是强忍着内心恐惧走过去,想试图给他看看眼睛。
“你没事吧”
被问候的人摇了摇头,他放下捂着眼睛的手,眼皮到眉毛上有一条淡淡的痕迹,并没有受伤,“我、我没事。”
“好啊你们这两个小鬼头,又在欺负我家的人”后面有个老头拎着铁桶急匆匆走过来,两个小孩一见老头就被吓得掉头就跑。
“啊啊啊,林叔来了林叔来了”
老头比这个青年要矮了将近一个半头,他走到他面前,将桶放下了,说道:“你怎么老是被这帮瓜娃子欺负”
青年笑了起来,光摇头不说话,有点凶的面相一下就被破了,看起来反而有些傻气。
“行吧,走了,回家,那个桶给那俩娃拎上。”
“嗯。”他连忙点头,拎起桶就跟了上去,老头看起来虽然不高,但脚程快,后面的青年必须得一步不落才能跟得住他。
晚上吃饭时,海边的小屋里点着一个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的小灯泡,三人围在饭桌前吃饭,除了青年和小老头,旁边还坐了一个打扮的奇奇怪怪的神婆。
“你那个亲戚真说明天要来看”神婆往嘴里扒了一口饭,说话语调阴阳怪气的,她斜眼看老头,一边给自己旁边的青年碗里添了一筷子菜。
“说是这样的,具体来不来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这心里怎么就老是有点慌呢当年是不是不该找我亲戚卖那个戒指”
“谁让你当年看见这孩子被冲在岸边,缺心眼的直接就把他手上那个金戒指扒拉下来给卖了,现在认识他的人通过那个戒指查到咱了万一要钱怎么办万一他真是抢劫犯怎么办”
神婆在那边埋怨了起来,老头也不满地放下了碗。
“那我拿钱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些再说,咱们也没让他饿死,他这两年吃的饭都把戒指本给吃回来了”
神婆看了旁边的青年一眼,也放下筷子,她凑过去,说道:“娃,这两年我们两老口没亏待你吧教你说话,教你使筷子,还教你赶海。”
她说着还摸了摸青年的头,青年看着她开心的笑,真就跟个脾气乖巧的狗狗一样。
“要是有人来威胁我们老两口,你可一定要记得站在我们这边啊”
也不知道青年到底听没听懂,总之他用力地点了下头。
海边的日子单调而乏味,但对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人们来说,这就是最简单而平淡的日子。
青年吃过饭又干了点家务活,然后就回自己的小屋子里睡觉了。才晚上八点,他的睡觉时间规律的惊人。
床铺洗的很干净,但看起来也有些破旧,天气逐渐转凉,可他却没有盖被子,腰还露着一截。
屋内的空间扭曲了一瞬,窗边发出了杂物掉落的声音。青年动了一下,可是却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凭空从另一个空间出现的人,面色铁青地站在窗前,他指间还拿着那个戒指,关节处有些微微泛白。
他逆着月光,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青年的床边,隐忍着的万般情绪此刻已经被融入到了双眸间,他沉默许久,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第二天早上,青年准时起了床,屋外的太阳才刚刚升起,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发现自己被包在被子里,身边明明没有躺人,可摸起来也有温暖的痕迹。
按照惯例去洗漱了一番,他吃过早饭,又无所事事地到处去晃荡了起来。
旁边住着的小孩早就已经起来了,在前方的沙坪上玩着游戏。
他走过去坐在一截枯木上,撑着腮帮子看着他们玩猜拳,虽然没人带着玩,但光是看着,他也笑的很开心,像个傻子。
就在这时,他身边又坐下了另一个人,青年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眼就让他看呆了的男人。
从侧脸微转,再到双目与他视线相接,青年全程都像没了神一样,或许在他眼里,这个短短的过程,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石头剪刀布。”那男人跟青年对上视线之后,说出这句话,然后伸手出了个石头。
青年没反应过来,然而等他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之后,他出了个剪刀。
“嗯你输了。”
男人看着这局,抬眼看向青年,说道:“还记得我是谁吗”
“”青年摇头。
“我是秦夜,你叫张晚。”
青年有点懵,他又把手藏在了背后,然后出了个石头,大概是因为有人陪他玩,他看起来还很兴奋。
秦夜有点无语,说道:“喜欢玩这个”
青年像条小狗似的,笑着连连点头。
于是秦夜咳了两声,做好准备把手藏到了后面,说道:“重来,我们得一起出,知道吗”
青年点头,听话的把手藏在了后面,可是每次他都出的比秦夜要慢两拍,而且还会布变剪刀,剪刀变石头。
秦夜说他,他认真听,可接下来还是会继续这样,总之屡教不改,大概天生没有玩游戏的天赋。
“怪不得小朋友都不爱跟你玩,又木讷,长得又凶。”秦夜跟他坐在木头上玩了半响,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你怎么变得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了,蠢蠢的也不会说话。”
青年不解地看着他,突然张开双手,凑过去把秦夜给一把抱住了。
“秦、大师”
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秦夜愣住了,可是就在接下来长久的沉默中,这个看起来有些呆傻的人,却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秦局,您原来在这啊,您昨晚突然不见,我还以为您去别的地方了,一查才知道您昨晚画了个阵提前过来了”
远处有个人扯着嗓子喊道,边喊边朝这边走,他身后还跟着林叔和王婆,那两人显然是已经被训斥过一通了,看起来神色都恹恹的。
秦夜想推开抱着他的人,可是青年抱的实在太紧,他依循着记忆中这人的敏感点,在他腰后靠近尾椎的地方挠了两下,青年就跟被踩中尾巴了一样,叫了一声弹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秦总局长,我们当年也不是故意要卖这个戒指的,就是生活所迫,看在我们后来一直养着他的份上,还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本来只以为来的是个小亲戚,没想到居然连这种等级的大人物也到了,两老口被吓得不轻,直接就过来跪下了,毕竟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领导,也只是村里的村长。
青年连忙过去想扶他们,但他们膝盖黏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秦夜也走过去,亲自把他们给扶起来了,然后比着老两口说道:
“不要紧张,这位是我对象,嗯就是你们理解的那种关系,他失忆之前,我们有婚约,现在我可能要带他回去了,谢谢你们帮我照顾他这么久。”
“对了,他的名字叫张晚,今年应该也二十三了,他之前在南市大学的医学系念书,是个成绩优异的人,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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