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子欣。”
如果不是因为人对自己名字向来更为敏感,他说话声音这么小,苏子欣还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回这个头。
转身之后,苏子欣看到自己眼前杵着个光头。
“你是”他皱眉看着他,而那个光头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他避着人群,更小声地问了起来:“苏子欣,昨晚,昨天晚上张晚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昨晚他是跟我在图书馆里看了会书,不过他九点多的时候就走了,怎么了”
突然被人问这个问题,苏子欣还是觉得挺奇怪的,眼前这光头听他这么说之后,显得有些惊恐不安。
“你们昨晚难道没在医院”
“医院我们昨晚没去过医院啊,你是不是张晚的室友昨晚他没回去”
苏子欣敏感的问出这个问题后,那光头连忙抬头与他对视,点了点头。
“对,我是张晚的室友,我叫卫闻。昨晚不光是张晚没回,我们宿舍还有一个叫李建洲的也一夜没回。”
卫闻紧张地揪紧了自己的衣服,指头不停地打着颤。
“昨晚李建洲刚回宿舍就接到电话,对方说张晚在外面出了车祸,他拿了些钱就出门了。”
“九点多的时候李建洲回来了一次,他到处在找什么,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过了一会他又出去了,然后就一晚上都没再回来。”
“不会吧”苏子欣一听他这么说也慌了,他原地愣了几秒,连忙拿出手机来,开始给张晚打电话。
可是那边却提示当前用户不在服务区,电话根本打不通。
卫闻见苏子欣打电话也打不通,着急地叹了口气,说道:
“今早我打他俩电话没一个能打通的,本来想报警,可失踪时间也没到能立案的时间,后来又想万一他们都跟你在医院里,这才想到先过来找你问问。”
“可我们昨晚根本就没有去过医院张晚他也没出车祸”
苏子欣说着连忙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边打电话边往校门的方向走。
“苏子欣,你去哪”卫闻在后面总算大声了一句。
“我先去问问我姐她是驱魔局的人,可能会有头绪,你赶紧报警。”
一听要去驱魔局卫闻就不太敢跟上了,可是现在一个人回宿舍也实在够渗人的,下午放假,他一个人光是想想两个室友失踪的事,就浑身发凉。
“我跟你一块去可以吗我、我”
“行,你快跟上吧,说不定有什么事还要问问你。”苏子欣说罢,手里的电话也总算接通了。
“喂,姐张晚他昨晚失踪了”
“什么”
“张晚昨晚跟我一块在图书馆里看书,大概九点多快十点的时候回去了,可他室友却说他昨晚一夜没回。对了,还有他的另一个室友,也被人以张晚出车祸为由给骗了出去。”
苏溪沉默片刻,冷静地说道:“你先去驱魔局,我安排我同事过来接待你,你跟他们把事情详细说一下,这事说不定跟我们正在查的事情也有关。”
“好,我马上过去。”苏子欣说罢挂断电话,小跑着到停车场,带着卫闻一块去了驱魔局。
他们在驱魔局里面耗了大半个下午,卫闻都被问到说话支支吾吾了,最后,五点钟的时候,他们又回了学校,驱魔局已经开始出警。
从局里出来那会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明明上午还是一个特别明媚的大晴天,可现在给人感觉马上都要天黑了。
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一看这天气,不由得更加烦躁。
秦夜跟简翊词从昨晚开始布阵,为了南市大学的学生安全,他俩一直忙到了现在。
有些地方需要涉及到教学楼,学校甚至还因此给学生们放了半天的假。
折腾了一整天时间,这边布阵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忙完后,简翊词体力撑不住,吃了点东西就直接去找酒店休息了。
秦夜本来想去看看张晚,结果正好在路上遇见了前往男生宿舍的苏子欣和卫闻。
“张教授你怎么过来了”卫闻看到秦夜之后,出于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
张晚平时在宿舍里并不讲自己的私事,跟这位张教授睡了两夜的事更是谁也不知道。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做,但总而言之,张晚宿舍里的人压根就不知道这位张教授原来是个驱魔大师,也不知道他俩关系到底有多好。
“我过来看看张晚,他在宿舍里吗”
卫闻愣了愣,那件事情一时间又被提上了心头。
他把今天下午在驱魔局里说的话又对秦夜复述了一遍,没想到眼前的张教授脸色居然变得越来越难看。
“你是说,张晚一夜没回来,而你室友昨晚也被人以张晚出事的名义骗出去了”
“对”
秦夜握紧了拳头,他忍耐了很久才伸手用力按住了自己的额头,想要缓解那种头脑胀痛的感觉。
就在这时,秦夜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张晚打来的。
他连忙接通放在耳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张晚就喊了起来。
“秦大师,秦大师救救我救我”
“什么”
“我我不知道救我”
“等等,张晚,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在”
张晚那边的信号非常不好,还带有非常嘈杂的背景音。
秦夜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拿开手机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下午五点过五分。
但这个电话,并不是刚刚才打过来的。
天色大暗,阴云密布,在夏天日照时辰最长的时间段,天第一次黑的这么早,而远方的月亮已经隐约有了要升起的迹象。
“是张晚打电话来了吗”苏子欣听到张教授刚刚的话里提到了张晚,连忙开口问道。
“你们赶紧回去,今晚千万不要出去乱走。”交代完这些之后,秦夜没有再多说一句,直接转身就开始往后跑。
苏子欣觉得很奇怪,卫闻更是觉得奇怪,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一会,眼前的张教授很快就连背影也看不到了。
短短几小时内,温度降了二十多度,之前三十多度炸热的天气,现在已经只剩下了八、九度。
路上行人纷纷捂住了胳膊,暗自咒骂起这奇怪的天气。
秦夜在停车场取了车,直奔一个方向走,他的脸色越来越差,而车窗外的天已经阴暗的与黑夜完全无异。
耳边不断的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里带起层层回音。
仿佛是有根铁管漏水了一样,张晚被这越来越清晰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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