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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觉得这事有点奇怪,但张晚不敢多问。他硬着头皮跟在苏溪身后走着,两人即将进入电梯时,苏溪开口说道:

“下次要是再看到电梯后面的那条路,千万不要一个人走过去,知道吗”

一句为什么被他硬生生的哽在了喉咙里,张晚现在心里就是算有一万个疑问,也一点都不想让人家把真相告诉他。

苏溪不说,猜都能猜得到了。

为什么不能过去肯定是因为那边危险啊

好奇心越小,遇到的麻烦也就越少,张晚现在已经看得非常透彻了。

又没人强制要求他知道,有些事没必要知道的就不要去问了。

两人一起又回到了地面上,这个点了,苏溪也没有再留张晚,而是直接送他到了驱魔局门口。

虽说李楠一开始是想进驱魔局避难,可调查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她想走就能走得了的了。在事情没有取得进展之前,关于李楠的调查肯定还会持续进行。

外面是天黑状态,驱魔局附近的商铺,除了小超市和餐馆,其余绝大部分都关着门。看起来虽然挺阴森的,可实际上谁能想到这里是南市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苏溪本来说要亲自送张晚回去,可是张晚和她聊了几句,听她说送完自己还要回来加班,于是便拒绝了,让她赶紧去忙自己的事情。

看现在时间,刚好还能赶上最后一班末班车。

距离车到达的时间起码还得十分钟,这段时间内,张晚拿出了手机,又将界面调到了秦夜的短信回复上。

就那么几句话,张晚硬是来来回回地翻看了十几遍,他边看,边想着秦夜打下这条短信时可能会有的表情与心理活动,时间居然就这么给打发过去了。

作为迷弟,张晚感觉自己还是合格的。

他从口袋里摸出秦夜第一次见面时画给他的符,举起来放在路灯下细细打量着。

回想到自己当初在工地搬砖时又穷又害怕的囧样,张晚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自己都给人留的什么破第一印象啊,哎。

当时张晚估计秦大师他也就是调查鬼公交事件时,顺手把自己给捡了回去,可是没想到,两人之间似乎还有其他的渊源。

他到现在也觉得很奇怪,秦大师对这件事情避而不谈,只是一味地对自己好,哪有人会不求回报的付出呢

除非他求的回报并不是源自于自己身上,而是有人拜托他去那样做。

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不仅对自己和秦夜之间的关系在意,他还对秦夜和小黑感到在意,还对送自己去孤儿院的那位张先生很在意。

这么一想起来,张清行教授,他好像也姓张啊,他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张晚就这么随便的放飞思路想了一下,很快就把结论给收回来了。

姓张的人多了去了,逮着一个算一个怎么能行。今年小长假他一定得请假回趟孤儿院,亲自找院长去问清楚这件事情。

想着想着公交车过来了,张晚见鬼见怕了,先仔细看过有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走上了车。

车上没几个乘客了,投过币后,张晚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上。回去途中,他挨不住颠簸与夜深困意,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没想到的是,短短时间内,梦魇居然再次找上了他。

他看见自己站在水汽朦胧的浴室里,而这浴室与学校里的构造非常相似。

张晚往左右两边看了看,想挪开脚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

他的身前有一块镜子,周围环境有许多水汽,可镜子居然光滑洁净,保持着只有在阳光下才会有的干燥。

张晚看不清楚自己后面的景象,可是淋浴头稀里哗啦的往下喷水,他透过镜子,能在水雾当中看见有个人正在洗澡。

看身形,这应该是个女孩。

她抬手将打湿的头发往后捋,旁边传来了挤洗发水的声音,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女孩的后面,将手里的洗发水抹到了女孩的头上。

女孩的动作似乎凝固了。

她转头看向了身后那只手的方向,然后,惊恐至极地惨叫了出来。

张晚也跟着她一起睁大了眼睛,水雾在渐渐散开,站在旁边往她头上抹洗发水的人,分明就是那个两边看上去都是背面的长发女人。

女孩捂住嘴流出了眼泪,她连忙转身想往张晚这边跑,因为张晚左侧就是门,可是她才转身跑了几步,就被那女人一把抓住了头发。

那个长发女人举起拿着大砍刀的右手,扭曲的转了一个弯,砍向了女孩的身体。

鲜血呲进了张晚的眼窝。

他条件反射地马上闭紧双眼,伸手用力擦着自己的眼睛。

手接触到脸时,张晚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动了,可是睁开眼一看,这居然只是一个梦。

他的手静静地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头是歪着的,似乎枕着一个人。

做完那个梦之后,张晚感觉自己就像被掏空了一样,浑身乏力,精神状态很不好。

他勉强扶着自己的头,坐直了身子,眼角余光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枕头居然是张教授的肩。

“张教授,你怎么在这。”

张晚说话迷迷糊糊的,脑子里一时什么也想不起来,旁边的人耐心地看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片湿巾,拆开来递给他了。

“擦擦脸,可以清醒一点。”

“嗯谢谢。”张晚现在很困,但他又实在睡不着,刚刚那个梦突然之间就想不起来了,他现在只觉得身体十分难受。

“你的事情都办完了”

“啊什么事”张晚不解地看着张教授,他用湿巾按着脸,现在混沌的很,几乎什么事情都联系不起来。

“看来你受到的影响有点大。”

张教授原本想摸摸张晚的头,可是手伸出去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指尖动了动,最后又握成拳作罢了。

“没事,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他拍了拍张晚的胳膊,从怀里取出一个三角形的黄符,放到了张晚手里。

“把它压在枕头下,晚上睡觉就不会做梦。”

张晚半睁着眼,睡眼迷蒙地看着手心里的符,想了想,这才记起来,自己刚刚好像是又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

一个女孩在浴室里面洗澡洗头。

身后有人在她头上抹了洗发水

对了张晚把刚梦到的一切都想起来后,浑身打了个激灵,汗毛都立起来了。

“张张张张教授我刚刚又做梦了我又梦见有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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