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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工作。”阮思澄说,“研究产品。”

“嗯。”

“您呢”

“一样,工作。”

“行那节后汇报时再见了。”节后汇报还有足足一个月呢,可阮思澄并不打算在私事上浪费时间,邵君理也不可能动不动来楼下等她,所以可能很久不会见到面了。

“好。”邵君理垂眸,目光深沉。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决定要走,伸手把阮思澄头发上的落雪轻轻拍到地上,又将对方额头脸颊上的也扫去了,让小姑娘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就在这时,有一大片雪花正好掉在阮思澄的一边睫毛上面。她被冰了一下,眼皮一跳,长长的眼睫毛微微抖动了下。

邵君理笑,伸出手指,轻轻捏着阮思澄的睫毛,一捋,将那片雪给摘掉了。

“”整个过程当中阮思澄挺乖的。末了,她睁开眼,咬咬唇,说“邵总再见”,而后不敢再看对方,生怕自己没完没了,赶紧刷卡进门,一路哒哒哒哒,头也不回,跑了。

邵君理垂下手,走回自己那辆roadster。

坐进主驾,发现惯用手的指尖还有水珠是刚才阮思澄睫毛上的雪化的,不好开车,在车里寻了一下,没有发现纸巾,于是把手指放到唇边,舔了。

先是食指,再是拇指。

几秒种后收到阮思澄的微信,邵君理手搭上方向盘,启动汽车,终于离开。

第34章增资一

第二天一大早,阮思澄化了个深色系的眼妆,抹了个正红色的口红,去思恒上班。

她把自己弄“老”了点。过去,出于一个小姑娘的爱美本性,阮思澄一直化十分清淡的妆,而现在呢,她想成熟一点、强大一点。作为码工,阮思澄对这些只有简单了解,会但不精,今天却是特意早起,上网学习教程,化了擦擦了化,终于搞出一个比较精致的了。

早会时,阮思澄对员工们说:“希望大家能够了解,裁员,不是因为思恒医疗行将就木,而是因为公司渴望涅槃重生。不是为了死,而是为了生。大哲学家海德格尔有一句话,叫向死而生,今天我们化用一下,叫向生而死。因为两次人事动荡,如今公司预算不足,只能裁员,但是我和一非,依然相信ai医疗,依然相信ai急诊,依然相信思恒,依然相信大家。等挺过去,我会邀请离职的人回来工作尽可能地邀请。这几个月不是融资用的,而是做产品用的,所以,希望大家千万不要自暴自弃,那样思恒医疗才是当真要完蛋了,咱们一切心血都要付诸东流。要记住,真正的失败只有一种,就是放弃希望。这是正常人事变化,别想太多。公司不会再次裁员,我们一起努力工作,共同度过这个难关,谢谢大家。”

本来众人多少有点树倒猢狲散的意思,歪歪斜斜懒懒散散,也没打算认真工作,可阮思澄开诚布公的一番话后,好几个人眼神变了,疑虑担忧消失不少。

陈一非也道:“对于结果不理想的根本原因和解决方式,我、邵总、易教授,已经想的差不多了。大家要有信心,思恒医疗能行。”其实这话纯属扯淡,然而却能安抚人心。

接着,陈一非又雷厉风行安排了些工作会议,几个高管显得很忙,带着下属们连轴转,把公司的气氛变得紧张肃穆。

到下午的时候,昨天被裁的人中有两个姑娘结伴来找阮思澄,一个叫吴九如,是ui设计师,一个叫叶青,是程序员。o告诉她,看样子是吴九如领着叶青来公司的,问阮思澄要不要溜。

“”阮思澄知道,员工又来闹了。

昨天是樊胜男,今天是吴九如。

可她不能逃避。这是她的责任,她要承担。

阮思澄把嘴上口红补了一补,请o把吴九如和柳青都带进屋子。

两人很快落座。吴九如是发言人,她绞着双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九如,”阮思澄在皮椅当中,还特意把屏幕关了,摆出一副专心谈话的样子来,语气分外和缓地说,“别紧张。有什么话你尽管讲。情况不会变得更坏了不是吗”

被这么一激,吴九如抬起头,知道不能再拖于是终于开口:“阮总我和柳青是想,我们不要工资能不能继续在思恒医疗工作”

阮思澄明显呆了,半晌没讲出话来。

“阮总,”吴九如继续道,“我们两个好舍不得这个东西。我是ui设计,界面美观、人机交互、操作逻辑全都是我一点一点做起来的。思恒急诊ai是我毕业以后的第一个产品,做了一年就像女儿一样。我希望能亲眼见她发布、上市、进入医院、被人使用,听客户的反馈意见,改进、完善,一直陪着这样离职,我舍不得。而且,陈一非、陈总,真的特别厉害,跟他可以学到好多,这半年来进步特快,也舍不得,工资就当交学费了。”

说到最后,吴九如竟有些哽咽。

“阮总,”一旁柳青插话,“我昨晚上看朋友圈,几个平时一起工作的工程师12点多才离开公司,拍了灯下一排影子,配字说:几个哥们一同努力,把破问题给解决掉。我就觉得特别羡慕,想跟大家一块儿渡过难关。这肯定是个终生难忘的经历,就算最后不行,也没有遗憾了。我知道,我一直做脑部急诊,可也懂点腹部病症,也能帮忙。这几个月不要工资,等有钱了,公司愿意补就补,不愿意补就不补。”

“九如叶青”阮思澄的两只眼睛湿湿热热,思索几秒,又抬眼道,“我肯定不会让员工们免费干活。这样行吗,我想办法再凑点钱,你们二人工资减半,等有资金,我连工资带着利息地给你们补在卡上。”

她想,这种员工无论如何都要留下,她们的忠诚是公司最宝贵的东西。

“谢谢阮总”吴九如的声音里面带着兴奋,那样真实,不掺虚假,“我ok的”

叶青说:“我也ok的。”

“嗯”阮思澄说,“谢谢你们。”

“说这干吗。”吴九如道,“那,阮总,我们两个干活去了。”

“嗯,好。”

望着二人离去北京,阮思澄的胸膛胀满。

思恒医疗的员工里,有趁火打劫、借机闹事要三个月工资的人,但也有吴九如和柳青这样宁可不拿工资也想留下的人。

邵总,阮思澄想:您看到了吗不想分离的小伙伴,是有的啊。

是有的。

接下来的两个来月,阮思澄每天都干到凌晨三点,包括大年三十大年初一。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她和一非俩外地人在后半夜离开以后,听着马路上的鞭炮声、吵闹声,拐进一家24小时全年无休的肯德基,点了一堆东西,拿着可乐碰杯,对每一个服务生说“过年好呀”。

人家好奇,问怎么来吃肯德基,他们两个嘻嘻直笑,说:“刚下班。除肯德基和麦当劳,所有饭店都打烊啦。”

对方几人一脸惊悚,问:“哪个公司大年三十现在下班”

阮思澄认真地说:“我们自己开的公司,人工智能医疗公司。”

人家听了,也笑着说:“加油。你们这么拼命,会有好结果的。”

两个月间,阮思澄与更多医院的cio联络、约谈,争取更多患者病历还有统计数据。

这回她还特别注意分布区间,患者样本开始平衡男性、女性、老人、孩子、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她还发现,有些心脏病北方患者较多,有些心脏病南方患者较多,而她因为“近”的原因没太合作南方医院,导致了样本倾斜。

过去以为没有问题,数据足够,如今看来是天真了。

心脏病有好几十种,又要根据人群划分,所需要的病历数量远远高于其他病症。

ai学习能力很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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