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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足有十来秒钟,阮思澄的聊天框中才终于是出现答案:

你寄的话,就直接写:邵君理收。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短短十二个字,让阮思澄心脏一紧

用三星期才拉远了的关系,好像一下回到那天,甚至还更奇怪。

对方明明没说什么,甚至还又补充了句“那么多字浪费时间。创业者有那么闲吗。”

可不用尊称直呼其名还是奇怪。

阮思澄也不大知道,对方究竟懂不懂,她在刻意保持距离,而他,没有顺从。

第20章公章四

说完,邵君理也觉得稍微有点过界。

这阮思澄思考过后必须承认,几次让他有点心动。比如那回,施压钱纳不成躲在楼梯间哭,再比如那天,说服贝恒入伙、语气激进急迫,还有“发扬风格”最后一个上公交车却差一点摔下来明明年轻,却很逞能。而他觉得有意思的,正是平时人好心软、活跃开朗外的那份固执逞能。

在某些瞬间,两人之间有些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它很特别。也许可以算作一点暧昧、好感,然而距“很喜欢”却不止千万里。他看得出阮思澄想退回阵地、保持投资人与被投资者的关系,三周没有任何消息,可他并不准备逃避,也没打算让人跑了,想明白地告诉对方他们可以以朋友的身份或者别的身份稍微接触接触。

出于这个原因,再加一点不爽,在终于得到了个机会的时候,他一激进,没太多想,猛烈地拉近对方,之后方觉有点过火,又补充了一句“那么多字浪费时间”。

端午节前最后一天,阮思澄与易均有约要把礼物送到大,顺便讨论项目进度。

因此,她再一次迈步踏入最熟悉的计算机楼。

易均依旧温文尔雅:“剪头发了”

“对”

易均微笑:“好看。”

阮思澄说:“我也觉得还行,哈哈哈哈。”

“最近好像都没过来。”

“发生好多事情。”阮思澄笑,“钱纳使用他偷来的患者病历,邵总、我和贝恒全都比较反对。因为理念实在不合,邵总罢免掉了钱纳ceo的职位,由我接管思恒医疗一切事务然后因为工作变了,上月忙得脚不沾地。”

易均有着显而易见的惊讶,说:“原来还有这种事情。”

“是呢。”

“创业实在太辛苦了,”易均看看,“还行,没瘦。注意自己身体,不要压力太大。一样一样地来,总能都做完的。”

“我明白,谢谢学长。”阮思澄觉得,易均真是让人舒服,与某毒舌完全不同。

“要有事儿没人商量,可以打我电话。我虽然在高校工作,毕竟虚长几岁。”

“嗯嗯,谢谢学长,我还真的不会客气”

“当然不要客气,”易均又问:“现在一切都还不错”

“noe”阮思澄也有些沮丧,“邵总给了八家医院联系方式,已经问过一半,只有云京儿童医院愿意合作。我招了个市场经理,在网络上打打名气,搞点营销,再试试看。我希望谈下尽可能多的医院,接触尽可能多的数据,将不同省市医院、不同型号仪器检查出的结果按照平均值、中位数、标准偏差、分布情况等等进行归一化、标准化,这样才准另外,贝恒挑起胸部急诊的大梁了,想要通过弱磁探测心脏活动,也是不顺。”

ai医疗领域数据是大问题。而在中国,电子管理的程度低、手写病历不够规范甚至难懂、医院以及科系之间互不相连导致收集来的信息无法统一、缺乏对于离院患者的回访等问题使得情况更加复杂。科技领域总是存在蝴蝶效应,一关没有跟上,环环都有困难。

思恒医疗要花时间整理信息,再用它的方式,将数据中由于医院标准不同还有测量仪器品牌、型号不同而引起的偏差统统调整过来。这就需要大量病历,还得来自不同地方。某患者可能在a医院用a仪器测白细胞是6200,到b医院用b仪器测白细胞就是5800,绝对不能一股脑地输入电脑训练ai。而未来的“ai急诊”落地以后,每次也会先较正数据再进行诊断。

“可惜,”易均苦笑,“我实验室也并没有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对肠梗阻的影像识别,我们已经做了121层神经网络,还没弄完。”

“哦哦,不急这个东西就是很难。您可千万别那么说,肯花时间就已经给思恒医疗帮大忙了,我们全都学到很多。没有别的团队能做的更好了,最后一定会有结果。”

两人聊了许久,阮思澄将大概情况都了解了,看看已是6点,站起身子,把大纸袋交给对方:“学长,这是思恒医疗买的端午礼物,便宜,只是想表达下对大家的感谢。”

易均接了,拿出茶叶看看:“费心了,我会转给几个学生。”

“没有没有,没花时间。”

“思澄,”易均抬腕看表,“我前几天请到留美时的导师过来大讲座,就是atthewcurtis博士,非常有名,讲座就在今晚7点,你要不要去”

“咦”阮思澄问,“it的atthewcurtis原来他是学长导师”

“对,他正好来云京开会,我就请他过来,谈谈人工智能新的研究热点,听听估计会有好处。”

“不是大学生也能去参加吗”

见阮思澄明明想去还要这么问上一句,易均笑了:“可以,没事。”

“那好,麻烦您了,谢谢学长。”

“嗯,走吧。讲座是在晚上七点,计算机楼301教室,你把饭卡拿着,先去吃点东西,我差不多也得出门接导师了。”

“您不吃饭”因为下午要照顾着她,晚上要照顾导师,不吃饭

想起自己东拉西扯、废话连篇,而易均却从不打断、一直都在认真地听,阮思澄有一点愧疚。

“我还不饿。”

“那怎么行”

易均想想,拿过饭卡给阮思澄,说:“那好,帮我随便打点什么。”

阮思澄捧着:“嗯。”

两人一起出门,阮思澄去食堂,易均去校门口。

没走几步,阮思澄便见到念书时的学长孙放。孙放毕业以后留在大读博,现在也在计院教书,开门迎客。

孙放是阮思澄来到大以后见的第一个人。当时,她的身上挂着大包小包,活像恐怖分子,走出云京南站,来接她的学长就是这个孙放。后来两人关系还行,不好不坏。

“易老师。”孙放打了一个招呼,目光在阮思澄身上转了一圈,“阮思澄”

阮思澄说:“嗨。”

孙放一脸见鬼:“你们两个居然认识而且关系还这么好”

“没有没有。”阮思澄忙解释、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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