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胆,对,怂,都把人弄到屋子里了,都到了关键时刻,愣是被人家关在了洗手间门外,孤零零的,太可怜了,我告诉你,我都不忍心看,你说的没错,照这种情形看,老午很可能不行了,估计再也硬不起来了,兄弟们若是有什么治愈那方面的良方赶紧献上来吧,老午现在是没心情操心这个,我不替他操心,就没人替他操心了”
梁午刚进门,就听到梁轩在对着电脑跟人视频,听到这里,差点没摔跤,脸更是立马黑了起来。
“人那个人你说程玉啊走了,老午当然不想放她走了,可是人家要走,老午也没办法啊,我告诉你们啊,别看老午在咱们面前吆五喝六的,可到了人家程玉面前,愣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一个眼神扫射过来,立马怂的跟什么似的”
看到梁午走进来,梁轩赶紧对那边的人说,“不给你们说了,我小叔回来了,改天有时间再聊。”吧唧一声合上了笔电。
瞄了一眼自家小叔的脸色,梁轩解释道,“这帮孙子说打你电话你老不接,就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我就一起给他们解释了下,省的他们乱猜,以为你怎么着了呢”
这叫什么解释幸灾乐祸还差不多梁午这会儿没心情搭理他,钥匙丢到茶几上,有气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仰头叹了声气。
看到小叔这样,梁轩忙狗腿地倒了杯水,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小叔喝水,温的,不烫,我试过了。”
梁午这会儿喉咙还真是干的厉害,斜了他一眼,接过了杯子。
喝完,梁轩又忙体贴地接过杯子,讨好地问,“还喝吗要再来一杯吗”
梁午摇了摇头。
梁轩把杯子放到一边,也不知道从哪儿拿了把扇子,跑到梁午的跟前,装模作样地扇了起来,大冬天的扇个什么劲
梁午冷眼旁观,这小子殷勤的有些过头,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没多会儿,这小子就问了,“小叔,把程玉送回家了”
梁午没好气,“不送回家,难道还送到半路,把他们撂下不成”
梁轩也不生气,“送回家后,人家也没说什么”
梁午扬着一边眉毛,“你想知道什么”
梁轩无比好奇地说,“我想知道的当然是程玉的反应啊,没在半道上把你给谋杀了”
梁午抽搐的厉害,咬牙切齿地说,“她打不过我。”
梁轩似乎很失望,梁午看到这里,觉得这人八成不是亲侄子,就没见过那个亲侄子到处宣扬自己小叔丑事,还巴不得被人暗杀的呢
“你对她做了这些,她居然没揍你,这不符合她的性格啊”
梁午没说的是,怎么没揍,那一脚差一点要他断子绝孙,但这些他是不会告诉这小子的,否则,又给他宣扬的人尽皆知了,梁午觉得自己的心是哇凉哇凉的,忒可怜了,把人惹怒了不说,回来还要被自己的亲侄子消遣,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也没骂你几句”梁轩又问。
“没有。”梁午不耐地回了他一句。
“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梁轩不停地叫着。
梁午无奈地摸着头,“完什么,你小叔我还好好地坐在这儿呢。”
梁轩跑到他跟前说,“小叔,这程玉不吭不哈的,这不是好征兆啊,这八成是准备不再理你,把你当成变态老男人了。”
忍无可忍的梁午一脚踹了过去,“滚,我那里老了。”
梁轩顺势滚走了,然后跑到另外一边的沙发上打开了笔电,“兄弟们,大事不好了,我小叔这次真要成老光棍了,人家程玉都不理他了,老光棍的心理都是扭曲的,我这个离他最近的侄子,要过非人折磨的痛苦日子了,求解救,在线等,急等”
还没说完,就被对面丢过来的抱枕,给砸中了,“实时报道,心理已经扭曲了,已经开始虐待我这个可爱的侄子了”
受不了的梁午,回了自己房间,在梁轩追过来之前,关上了房门,把烦人闹腾的侄子给反锁在了外面。
梁午脱了外套,直接躺倒在了那张硕大的床上,脑海里控制不住地出现了两人在这张床上翻腾的画面,滑腻的皮肤,缠绵的亲吻,娇怒的表情,活了十几年,他才体会到亲吻竟会有那种美妙的感觉,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像魔障了一样,停都停不下来,想把她吞腹入肚,想在她身上寻求更多,感觉怎么也不够,心里空虚的要命
一想到这些,身上就控制不住地燥热起来,那个部位又要抬头的趋势,梁午翻身,把头埋在了被子里,不由哀嚎了声,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光想想就能起反应,一看就是毛头小子。
床上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埋在被子里的梁午不由深吸了几口气,幻想着那人还在这里,怀里的温暖还在,触觉还在,但一睁开眼,什么都没有,梁午沮丧地坐了起来,没有亲近过还好说,亲近过,品尝到美妙之后,就很难不想,就想罂粟上瘾一样。
不行,他不能自暴自弃,他就不信,他梁午连个媳妇都追不上,她就是块石头,他梁午也要给她捂热了不行。
气势也壮了,可一想到眼前的这个烂摊子,梁午刚鼓起的底气瞬间就没了,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个信息,问她睡了没有。
瞪着手机屏幕等了大半夜也没个回音,犹如石沉大海一般。
到了第二天,发信息,打电话,那是通通不接,不理,考试完,已经放假了,除了看成绩外,不用再到学校,所以,梁午要想见程玉,就只等去程玉家里。
他不是没去找过,可是程玉连电话都不接,自然不会让他进去的。
梁午最怕的就是这样冷着,冷着冷着,然后就凉透了,那是说什么都晚了。
家里进不去,那他就只剩下一个地方可以堵到人了嗯,那就是秦雪家的服装店。
“花怎么样了”
秦雪一大早打电话过来,就先问花如何了,程玉在心里不由哼了声,这会儿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
程玉心里清楚这丫头比谁都着急,毕竟是她揽下来的活,若是没救活,小姨估计又要拿鞋底抽她了,但是这十多天来,这丫头愣是忍着没问,估计也是心里没底,认为程玉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救活,连钱老板这等养了许多年兰花的人都没办法救活的花。
程玉为了让她吃点教训,改改她这儿头脑一发热就不管不顾的毛病,就没告诉她真相,“你说能怎么样”
电话那端的人,听了后,不禁叹了声气,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看来是没戏了。”
程玉暗笑了声,不用想也知道秦雪这会儿肯定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约好的今天去钱老板的花店,那还去不去了”秦雪气若游丝地问。
“当然要去了,不管花怎么样,总是要还给人家的,做事要有始有终,勇于承担,勇于面对,我看这样好了,今天就有你交给魏老。”程玉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