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是血……肉身体组织还是其他的什么”白僳一连点了几个可能性,对面那滩淤泥都没反应,“不具备交流的能力啊……”
淤泥仍旧重复着先前的操作,大概是几下没能得手,它蹦跳的角度更加诡奇了。
黑发青年连连后退,时不时踩在凸起的纸板或箱子上,没被绊倒但行进的路线变了,被淤泥又擦到了几次。
无论擦到多少次,淤泥都变不成白僳的模样。
反倒是在白僳腻味了这种一来一往后,朝前伸出了手。
本不该被人捕捉到的淤泥被他拽住了尾巴,但淤泥还在朝前穿梭,两者力道一相交,最后产生了断尾的结果。
淤泥被迫留了这么一截在白僳掌心,黑乎乎的一团还在流动。
可能是意识到自身被分开了,白僳手中流动的那部分猛然收缩然后炸开,一滩如同张开的一张布,要包下整只手。
淤泥的想法是美好的,但很快被现实击碎。
男性的手按住了它。
仅仅是一根手指就压得淤泥无法再动弹,有什么外来之物陷进黑色粘液中。
之后人类的手团吧团吧,将淤泥压缩成了一个小球,麻薯点心那么大,可以一口吞进肚子里。
白僳嗅了下,确认里面没啥令他厌恶的气味后,嘴一张,黑色团子向上一抛,直挺挺地落入口中。
红豆沙的甜糯在口腔中炸开,白僳觉得自己能给这份小甜点打四分好评。
满分五分,差的那分在量太少。
白僳吃完这一口,视线落到正前方仍在尝试变幻的淤泥身上。
人形的淤泥人性化地打了个哆嗦,脸上凸起的问号越发显著了。
淤泥不理解发生了什么,而且同它断开的那部分遭受了什么它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