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傅清疏单手按在桌上,沈隽意不想来实验室的理由他当然知道,刚刚吵完架。

他们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再好的场面氛围,只要多说几句就得掐架,不把另一个气死不罢休。

自己不想看见他,他也不会想要看见自己。

许奕思来想去,在傅清疏开口之前先说:“对了教授,我今天过生日,邀请了实验室里的同学一起庆祝,您有空吗?”

“生日快乐,我就不去了。”傅清疏稍稍停顿了下,问他:“你……跟沈隽意熟吗?”

“还、还成?”许奕微怔,“怎么了吗?”

傅清疏摇了下头,“没事,你去忙吧,生日礼物改天补给你。”

许奕受宠若惊地直摆手:“不不不用了,您说一句生日快乐我就很开心了,不用送礼物,我……”

傅清疏没再说话。

许奕有些忐忑又沮丧的垂下手,小声说:“教授,那我……先走了,啊对了,蛋糕您吃吗?我帮您带一块回来吧。”

“在哪里。”傅清疏问。

许奕一呆,傻傻的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傅清疏问的可能是生日的地点,谨慎地回答,“生日的地点吗?秀水路那家餐厅,叫落霞集。”

傅清疏“嗯”了声。

“您会去吗?”许奕激动的想搓手,结果还没等他搓完手,伴随着傅清疏的再一声“嗯”,他的手机响了。

沈隽意的微信。

——生日在哪儿来着,晚上我去讨杯酒喝。

许奕顿时眼前一黑,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绝了,安排的明明白白,以后咱们也别口嗨了,安静的太阳吧。

两个骄傲的人,注定要掐架(看谁先服软吧qwq)。

第二十一章心烦意乱

周五晚上七点半,被邀请的主动要来的都聚集在了落霞集的门口。

沈隽意和傅清疏对视的那一眼,双方各自“啧”和“嘶”了一声,许奕离傅清疏较近,听见他这个冒着冷气儿的“嘶”都快晕过去了。

沈隽意手里拎着个东西,用盒子包着,走过来拿腔拿调地掉了个书袋,“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

傅清疏别过头,没理他。

许奕是今天的主角,不能让自己的客人们冷场,又不能让他们打起来,无奈地用原梗将沈隽意噎回去:“他今天来,你明天也不能来,没有人能一个生日办两回的。”

在场的人都是实验室的学生,对沈隽意和傅清疏之间的战争门儿清,要么偷笑要么转过头装作四处看风景,只有许奕,头皮发麻。

他接过礼物,瞪了沈隽意一眼,压低声音说:“你别闹啊,不然不给你酒喝了。”

沈隽意眉梢一挑,朝不远处的傅清疏瞥了一眼,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又问他:“他怎么答应你来了?你开始追他了?”

许奕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他的嘴说:“你别瞎说啊,我没打算追教授。”

“干嘛?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啊。”沈隽意看了下傅清疏的背影,又看了看许奕的脸,嗤了声:“有点儿出息。”

许奕小声说:“哎呀你不明白,反正你待会看在我生日的面子上,别跟他吵架,就安安静静地喝酒就行了,明白吧?”

沈隽意收回视线,将手塞在口袋里,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尽量吧。”

一行人进了包间,各自落座。

学生们跟傅清疏不大亲近,平时又冷漠,生日会就是要玩儿,挨着这么块冰还怎么玩儿,自然没什么人乐意跟他挨着坐。

许奕乐得靠近他坐,可又被同学们拉到一边去了,眼睁睁看着沈隽意避无可避地坐在了傅清疏身边,并将他堵在了靠角落的位置。

羡慕又担心。

许奕以眼神示意沈隽意不准搞事,又忐忑地去看傅清疏一脸平静地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喉咙浅浅吞咽。

包间里微吵,可那一隅又有点诡异的安静,有些格格不入。

“叩叩。”

“李稳开门。”这里唯一的女生陈清婉张口指使,坐在外侧的李稳认命的说:“是,大姐。”

菜单是提前订好了的,服务员按照时间进来挨个儿上菜,还有两打啤酒。

许奕本来就觉得沈隽意整天喝酒不太好,他劝过几次,没什么用,再加上傅清疏也在这里,万一两人再趁着酒劲儿打起来,那就没法儿收拾了,就只要了度数偏低的啤酒。

沈隽意也没在意,接过来一听,指尖一勾挑拉环的时候忽然顿住了,看着自己手指低笑着说:“教授,我手受伤了使不了劲儿,帮我开?”

傅清疏也没抬头,握着自己的杯子淡淡回答:“手没断就自己开。”

“断了,你摸摸。”沈隽意伸手到他面前,还是昨天晚上他包的那个木乃伊似的绷带,不过被血浸透了不少,干涸成铁褐色。

“还能伸出来就不算断,再往我这儿伸一厘米我就让你真尝尝断手的滋味。”傅清疏嘴里的话说的狠,可眼神还是淡淡地,仿佛不带一丝情绪,声音又轻,导致许奕也没听清他们在聊什么,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是今晚主角,不能总盯着这儿,被陈清婉他们闹得不行,再也抽不出空。

沈隽意收回手,指尖一勾挑开了拉环,“啧”了一声,倒了杯啤酒,看着上面堆出厚厚一层白泡沫,又一颗一颗炸开消散下去。

“啤酒,这得喝多少才能够味儿。”沈隽意喝光杯子里的酒,咂咂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却没喝,指尖在杯壁上点了点,抬起头来看着傅清疏一会。

“傅清疏。”

“傅教授或是傅老师。”

“……什么毛病,好吧好吧傅教授。”沈隽意抵着杯子朝他推了下,单手去撑下巴结果碰巧伸的是受伤那只,顿时“嘶”了一声,“我艹,疼。”

“疼还喝酒,可见是没疼到地方。”傅清疏淡淡补刀。

沈隽意轻笑了声,“酒是最好的麻醉剂教授没听过吗,我手疼,你不给我包又不让我喝酒,那谁能忍得住。”

傅清疏不想理他,敛眉端起茶杯靠近唇边喝了一口,面无表情地说:“喝酒不能治伤,啤酒也达不到麻醉的效果,真达到的时候你已经酒精中毒了。”

“啧。”沈隽意嗤笑了声:“教授,你谈过恋爱吗?”

“与你无关。”

“行吧你说无关就无关,真瘠薄难伺候。”沈隽意说着,视线一转轻笑着靠近他,以气声说:“哎教授,问你点儿专业的。”

“说。”

沈隽意伸出手,从桌子底下递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找到了他的手,勾了他的指尖一下,问:“精夜里头,都是些什么成分?我上次考试,这道题不会做。”

gu903();傅清疏冷冷地扫过他的脸,本来想抽出手,但听见这句话脸色一变,反手精准的抵在他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