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许奕受宠若惊地点点头,有些不太能反应过来,傅清疏连夸人都夸的这么云淡风轻波澜不惊,好像在说空调温度不够低一样。

但他不常夸人,尤其是许奕喜欢他,哪怕他跟自己多说两句话都够他开心的了,更何况是夸他!

许奕紧紧地捏着U盘压住心里出去跑圈的激动,一本正经地说:“是,教授!”

傅清疏“嗯”了声,许奕看着他的脸色,忽然大着胆子问:“教授,沈隽意刚才跟您……说什么了?”

第八章不以为意

傅清疏想到沈隽意刚才靠近他耳边说的那几句话,眸子微颤,但又转瞬即逝的收敛起来,恢复了冷漠。

“没说什么。”

许奕“哦”了一声,低声说:“其实沈隽意他不坏,就是个不肯服人的脾气,其实挺有义气的,而且从来不欺负Omega,也从来不拿信息素压人。”

傅清疏没说话。

许奕大着胆子又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对着好几个Alpha,硬生生把他们全揍趴在了地上,是因为他们欺负一个信息素比较弱的Alpha。我正好路过,就说了报警吓走了他们,要不然他那天就危险了,他不是喜欢我,大概是感谢。”

许奕不敢明说自己喜欢他,只能小心地暗示他,沈隽意对自己并不是喜欢。

傅清疏却没顺着他的话想,反而说:“不会管理情绪,强出头。”

许奕愣了,傅教授很少这样评价一个人,他甚至都不曾评价别人,为什么对沈隽意有这样的“偏见”?

“其实也……”

傅清疏瞥了他一眼,“也什么?”

许奕顿时泄了气,把稍稍冒出头的想法硬生生塞了回去,“没、没什么。”

**

周六,梁文文话剧社的活动。

沈隽意原本是因为傅清疏,所以随口说了声考虑去,其实回到宿舍就把这事儿扔脑后了。

他对男孩子们穿女装确实没什么兴趣,对梁文文也没那个方面的意思,不如打两局游戏。

宋明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正巧他对话剧社一个Omega有兴趣,非让他一起去。

沈隽意站在角落里,耳里充斥着节奏感极强的音乐,看着满屋子娇柔漂亮的Omega和隐隐约约的香软甜腻信息素,眉头皱的比树皮还紧。

宋明早就不知道追着他喜欢的那个Omega去哪儿了。

沈隽意蹙眉,越发烦躁。

台上的梁文文穿着件Lolita蓬蓬裙,几乎及腰的假发上配了个蕾丝发箍,因为化了妆,再加上他本来长得就娇软,怎么看怎么诱人。

如果对象是一般Alpha的话,一定忍不住要动心了。

沈隽意不是一般人,他喜欢足够强大的,能让他有征服欲的,比如……

他视线一偏,落在了傅清疏的脸上。

他穿着和平常相差无几的白衬衫黑长裤,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不同的是今天戴了眼镜,极细的金属框。

镜架压着高挺的鼻梁,挡住了那双漂亮至极的眼睛,更加增添了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比如,这样的人。

“教授,您对男孩子穿女装也有兴趣?”

傅清疏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不答反问:“你喜欢看男孩子穿女装?”

“不喜欢。”沈隽意别过头看他,忽然说:“不过,如果是教授穿的话,我应该会觉得很美,不然您试试?”

傅清疏目不斜视,冷冰冰地说:“既然喜欢许奕,就不应该和别的男人聊这种话题,你不尊重的不是我,是自己和许奕。”

“……”沈隽意心说:他在说什么瘠薄玩意。

傅清疏最近身子很不好,发情期即将到达边缘,尤其沈隽意的信息素对他有着绝对的压制和挑衅,就像是严丝合缝为他定做的,只要靠近就有种隐隐被挑动感觉。

他理智告诉自己要远离,可身体却又克制不住的去了话剧社,还答应了一起去阳华山。

他一边讨厌这种被心理交战和强制支配,可又不自觉的屈服,就像他本能的想要去厌恶沈隽意,可又不自觉的想要亲近他。

信息素。

傅清疏用力咬了下舌尖,打算从根源解决,伸手打开了一点窗户,尽量平静地开口:“我看过你的卷子。”

“啊?”沈隽意微愣了下,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出的那个啊?”

傅清疏抬眸,尽量平静地说:“你这个水平,想进我的实验室几乎没有可能,还是放弃吧,我不希望你在无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傅清疏光想着逼退他,但却忘了沈隽意今年才十九岁。

这个年纪最是血气方刚,受不了别人的轻视。

他和同龄人相比其实已经褪去了少年心性,也很少意气用事,除非别人踩到他的雷区才会动手,很少因为意气招惹是非。

但傅清疏那张脸对他来说,自带嘲讽buff,一听他讲话就想跟他对着干。

“打个赌吧教授。”沈隽意略一偏头,想了个彩头,说:“如果我下学期能成功达到你实验室的要求,你就……”

傅清疏静静地等他说,结果半天也没有说出下半句,他略微蹙眉:“你要什么?”

沈隽意隔着档位靠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我要你。”

傅清疏眉尖一蹙,心尖猛地颤了下,倏地抬头,直直撞进他含着使坏笑意的眼睛里,手指猛地攥紧。

“哎小心。”沈隽意眼明手快的握住方向盘转回来。

傅清疏拨开他的手,眸子微颤的轻轻吸了口气,稳住同样发颤的呼吸和声线,“乱说什么!”

“我还没说完,我是说,我要你。”沈隽意缓缓补完的下半句:“在你的实验室里,穿女装给我看。”

**

到了阳华山,学生们先把帐篷搭好了,又捣鼓了半天烧烤架和设备,等炭火点燃,也差不多快天黑了。

结果流星雨没等来,雨先来了。

傅清疏和沈隽意是不在这儿住的,所以也没带他们的帐篷。

只有他一个老师,学生们没了主心骨,下意识求助他。

傅清疏站在雨幕里将学生们安排好,交代说:“下了大雨现在下山不大安全,你们在帐篷里将就一夜,明天早上再下山。”

学生们心心念念地看流星雨,结果被倾盆大雨浇成了几只落汤鸡,顿时也没劲儿了,蔫蔫的答应了。

傅清疏看了沈隽意一眼,“我车上有衣服,你跟他们一起在帐篷里等着,我去拿给你。”

说完,也没等他回答便转身走了。

傅清疏的车停在半山,走了约莫七八分钟才到车边,从头到脚已经湿透了。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自己先换了衣服。

他现在身体状况很不稳定,有可能会因为发烧扯出发情期的提前来临,不能侥幸,如果在这里决堤,他就真的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