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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横眉翁毫无惧色,呵呵笑道:“你们的事,我散修盟不管。但只凭你们阑衣教,恐怕做不得八大仙门的主吧”

“你”

方培山面色一沉,狠狠咬牙。

然而此时却有一道清婉女声从远方飘来,伴随着数道窈窕身影,倏忽遁来:“那加上我们玲珑阁和万兽宗呢可做得八大仙门的主”

话音未落,白光散去,便现出一行人来。

为首的女子冷艳高贵,面色清淡,眉心印着一座金色小塔的形状。她身后跟着几十名容貌出众的男男女女,尽皆身姿袅娜,从云端走来。

与此同时,冰原大地震动。

一群猛兽奔腾而来,裹着兽皮的万兽宗弟子呼啸而至。

“玲珑阁的江上燕”

横眉翁脸色微变。

他没想到八大仙门竟然这么重视这次的事,阑衣教和玲珑阁都派出了一名出窍期。要知道,修真界行走的元婴很多,但出窍却是极少。因为元婴晋升到出窍以后,便要一心一意为化神做准备。

有的抛却一切,游历世间。有的坐守死关,不破不立。能不外出,便绝不会外出。更遑论,去处理外事。

横眉翁定了定神,缓声道:“八大仙门都已来了三个,何妨再等等其他五个况且,这无厌小子乃是天隐寺真传,还是得天隐寺的道友来了,才好定夺”

“天隐寺”

阑衣教的方培山目露讥讽,“几十年前凌霄会上,本座就要杀了这魔头以正乾坤。但天隐寺的贼秃们却不惜以大欺小,以化神之尊向本座施压,也要包庇这魔头。今日,还要等天隐寺”

“依本座看,天隐寺”

他眸光骤冷,声音陡然变大:“怕是早就成了魔窟了”

横眉翁脸色沉了下来:“看来方道友,是一定要此时动手了”

随着话语,他一身气势鼓荡起来,无数青绿藤蔓如碧色的巨蟒,从他脚下飞快长出,张牙舞爪地悬空而起。

方培山冷笑一声,没有说话,玲珑阁的江上燕却上前一步,拦在了横眉翁身前。

“横眉翁,这趟浑水不是你们散修盟可以蹚的。”

江上燕淡淡道,神色清冷,好似与世无争的天上仙子。但她的背后却缓缓浮起了一座金色塔影,散发着神秘强大的气息。

她道:“对此事如此费心,你们无非是想有一个属于散修盟的劫主。我玲珑阁与阑衣教、万兽宗,可以答应你们,若与我们三宗联手,应劫之主,必有你们一个。”

横眉翁眉梢一动:“你们要和其他几宗决裂”

江上燕恍若未闻,没有回答。

但沉默往往就意味着默认。

在江上燕拦住横眉翁时,方培山也看向了无厌。

不管三名出窍如何扯皮,无厌自始至终都没有将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他们任何人身上。

他趁着三人说话的时间,从一堆尸体中翻出了几个储物袋,大把大把的疗伤丹药灌进嘴里,抓紧时间打坐调息。

“能以金丹杀这么多妖修,你确是天纵英才。”

方培山眯起眼,“但也就到此为止吧。你入了魔,残害生灵无数,死不足惜。今日,便由本座取你性命”

随着他的声音,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他那身紫色蟒袍便扬起了些微弧度。

细小的电弧从衣角闪过,道道恐怖的粗壮闪电在无厌四周如野草般疯长而出,凝成一座雷电的囚牢,将无厌困在其中。

无厌面色凝重,红莲疯狂旋转扩张,佛珠梵音响动,抵抗着雷电。

但这电弧却能穿透红莲的虚影,直接一收,如锁链般击败佛珠,狠狠勒进了无厌的身体里。

“阑衣教的雷惩牢笼”

无厌认出这法术,还有闲心欣赏一下身上的电光,额上冷汗涔涔,一笑:“方培山看来方鸾是你女儿,我当初斩了她,你便来公报私仇了”

“是又如何”

方培山目露仇恨,一抬手,空中凝出巨掌,抓住那雷电,轰然一下将无厌向下砸去。

鲜血喷洒。

无厌躲闪不开,红莲虚影碎裂大半,被这一掌砸在了地上,撞到一座冰峰。

他整个人成了一颗血葫芦,将大片的冰层染红,飞溅的冰棱冰锥刺入他的身体,将他钉在了冰面上。

“咳、咳咳”

血水从他口中涌出,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远处的一处冰层,和被玲珑阁弟子围起来仍在发疯的玄剑宗弟子,眸光平静。

“怎的不猖狂了”

方培山眼中恨意迸现,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丝冷笑,大掌从天而降,死死压着无厌的身躯,“你方才不还猖狂得很吗还妄想天隐寺那帮秃驴能来救你实话告诉你,小子,哪个宗门会来,天隐寺的人都不会来他们已经找到他们的佛主了,谁还来管你一颗弃子还是少痴心妄想的好”

一滩血水从无厌身下漫开。

他的身体几乎被道道雷锁切割分离,勒得失去了大半知觉。但那双猩红的眸子仍旧冷色淡漠,没有因方培山的话产生一丝波动。

背后如有无数山岳覆压,一寸一寸向下。

无厌耳膜嗡嗡震响,将骨骼断裂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突然,砰地一声,一团雷电在丹田处炸开,无厌脸色猛地一变,眉目间霎时涌上一层灰败。

没有了金丹,可以再修,但没有了丹田,却已是彻底被废,成了无用的废人。

“天才变成废物,这滋味不好受吧”

方培山轻蔑一笑,“只可惜来不及让你好好体会,便得杀了你了。”

说着,无厌便感到后背的力量陡然加大,不可阻挡地朝着他压了下来。

他毫不怀疑,一旦这力量落实,他定然会被碾成一坨肉泥。

但也就是在此时,所有修士齐齐打了一个寒战。

一股从心底油然升起、难以抗拒的森冷恐怖之意几乎在瞬间席卷而来。

在这冷意中,众修眼前乱象纷繁,爱恨情仇尽数涌上心头,逼得人意志颤抖,几欲癫狂。

在众人或喜或怒的狰狞表情中,一艘巨大的白骨楼船破空而来。

骨船上站满了十几名元婴修士。他们气质迥异,气息不同,但却都自内而外散发着一股疯狂邪肆之意,赫然是修真界行踪最难确定的魔修。

“是魔修”

“魔修来了”

骨船过处,众修惊恐万状,纷纷避让。

有避让不及的,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便被那骨船散发的幽幽薄光一扫,悄无声息地化作了一具白骨,贴到了骨船底部,将这骨船更壮大一分。

方培山面色一变,望向骨船。

江上燕和横眉翁也都神情凝重,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而是看向骨船,脊背僵直,如临大敌。

魔修在修真界人数最少,但却个个诡异至极,强悍无匹,绝对不容小视。

方培山瞳孔微缩,率先开口:“白骨楼船,不知来的是哪位道友,此处我阑衣教”

“真吵。”

一道清淡的声音响起,却让方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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