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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法则叫感染法则,大意是某个整体的一部分,拆解开来,对其中一部分作法,另一部分就会有反应。降头术大多是这样。作法前需要搜集被害者的指甲、头发、随身衣物这些东西,然后对着它们施法,被害者就会有反应,生不如死。
姥爷的日记上对这些法术的讲解鞭辟入里,深入浅出,我看得津津有味。
姥爷写着,法术本来是一对一的事,也就是只有法师和被害者。但是后来的情况变得复杂了,加入了第三者。
这第三者就是神。
也就是说,法师认为天下运动的一切都是由神主宰,要用法术害人,先要诉诸神灵、恶魔或是其他众灵,然后才能获得力量,无往而不利。
姥爷考察了很多地方,从日记里看,他没去过西方,只是就亚洲范围内的法术类别进行详解。在亚洲范伟内借助神明力量最明显的法师门派是萨满,一种极古老的原始宗教。
姥爷在西藏尼泊尔地区游历的时候,认识了好几个著名的萨满大法师。
我看得津津有味,下面章节写他当年在西藏的见闻,说这话是一九三几年的事,读起来颇有历史沉淀的韵味。
看到关键时候,我再一翻页,没了,后面的部分被撕毁了!
嘿,给我急得抓心挠肝,又没有办法,想知道后面的情况,必须要先找到李普。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部手稿在李普手里多年,他会不会已经学会了《万经之经》?那可是三舅梦寐以求的孤传法本。
一想又不太可能,三舅跟我说过,此法本晦涩艰深,光有解本也不行,还要知道古缅甸的母语,进行两下对比。
两下对比……我喃喃念叨着,突然灵机一动,冒出一个想法,我知道李普哪去了。
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极有可能去了缅甸。
三舅会古缅甸语,却没有法本的解本。而李普有解本,却不会古缅甸语。
我想把这个想法告诉三舅,透窗看过去,后院的房子熄着灯,三舅休息了。
我想想,这件事暂时先不提,三舅如今中了迷烟儿,想去缅甸也去不成,就算堵着李普,也没有胜算。等他恢复恢复再说吧。
三舅告诉我们,这些天不要打扰他,我很少到后院去,每天就是给他送送饭,他也不让我进屋。
马上周末了,老妈让我抓一只小鸡,周末熬鸡汤,给三舅补补。
我坐在院子里烫了一盆热水,正在处理鸡毛,张宏鬼鬼祟祟进来,哀求地说:“强子,跟我走一趟呗。”
我把鸡拎起来,意思是走不开。
张宏道:“一会儿就行,中午就能回来。实在不行我赔你们家两只老母鸡。”
我懒洋洋伸个懒腰:“啥事啊,这么急。”
张宏说起来,他想去小杏家村他老婆的娘家,把离婚协议给签了。他老婆自从去娘家之后,很长时间没有动静,没说离也没说不离,就这么拖着。
我说:“她们家到底怎么打算的,过不下去为什么不离婚。”
张宏一摊手:“不知道啊。昨天她家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谈谈,我寻思着这是到人家的主场,我一个人身单力薄,怎么也得有个帮手,你跟我一块去吧。”
“草,”我骂了一声:“好事你不找我。这次去说不定都能挨揍。”
张宏拍拍随身的包,打开让我瞧,里面有个黑糊糊的东西。我问是什么,张宏神秘地笑笑:“我自己做的黏土小人,还没试过呢。有这个东西在手里,他们还敢炸毛?还不是咱们说什么是什么。”
我觉得不妥,看看后院:“不好吧,三舅可说了,这段时间让咱们低调点。”
张宏还挺会套词:“这东西就相当于咱们的核武器,主要是震慑作用,能不用就不用。”
张宏是好哥们,遇到这样的事我当然义不容辞,答应他一块过去。
回到里屋跟老妈打了招呼,我们两个就出发了,坐着小公汽,到了小杏家村。
到超市前,张宏让我等等,他进去买了一堆好吃好喝的出来。我点点头,这小子人性还不错,虽然这次去谈离婚的,可并没有空着手。好合好散嘛,最好别动刀动枪的,有啥事好好说。
我们找到他老婆的娘家,大院子、自盖的农民小楼、黄铜大门,门口挂着招牌,名为西施农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