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热闹过后便留下满院的杯盘狼藉,不过这自然不关新郎官齐澄的事,云哥儿早在齐澄成年那年便给齐澄建好了一座新宅院,院子离旧宅院不远,但也不近,就建在圣水河上游那块地势平坦的空地上。

齐澄人都快被召子安、召琪这连个混蛋给灌晕了,还好召卫够意思没一起掺和进来搞事,不然他的老命都得交代在酒桌上了。被齐瑞一路嘀嘀咕咕的送到新宅后,齐澄踩着虚浮的步子打开婚房的门,屋内红绸热烛,照的一身喜服的即白月更为妖媚致命,即白月是哥儿,哥儿成婚的规矩比女子成婚的规矩少了很多,甚至都不用罩衫红罩头,所以这会齐澄是能看到的脸的,即白月属于那种阴柔的长相,一双桃花眼随意一瞥便让人心神不稳,更别提被这一双妖媚的眸子紧紧盯着的齐澄了。

齐澄虽然不是一个年轻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哪方面不顶用,加之在过多的酒精刺激下,齐澄脑中催生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即白月长的还真他喵的好看!想…………

“傻站着作甚,”即白月心心念念要嫁给齐澄,今日终于是齐澄明媒正娶的夫郎了自然想与夫君好好亲热亲热,即白月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便觉得脸上一热,红着脸拿起桌上的合卺酒,“过来喝了这合卺酒,”喝了这酒,他与夫君从此合为一体,永不分离。

齐澄酒+精上脑,此刻就是一个傻大哈,闻言便抖着腿走到即白月身边坐下,即白月见齐澄呆呆的就知道夫君这是醉了,索性也不多说什么直接给齐澄灌下合卺酒,看着齐澄全部喝下去后自己抬杯一饮而尽,双手将酒杯置于桌上,转头目光灼灼盯着夫君,齐澄白皙的脸颊透着两团嫣红,迷茫却愈加深沉的眸子盯着即白月紧抿的红唇,将嘴里最后一口酒咽下后忽的凑近即白月,不假思索的噙住即白月的唇胡乱一通乱啃,估计觉着这般做却无法发泄身上的燥火,便探上双手在即白月的婚服上游走撕扯,可这婚服是云哥儿请的京城里最好的绣娘缝制的,婚服面料不是一般的好以至于齐澄扯了半天压根儿就没撕开一处。即白月唇被咬的痒痒的痛痛的,感觉到夫君隐忍与不耐后,即白月被浸染着□□的眸子泛起笑意,大手一挥将红帐垂下,转身将齐澄压到婚床上,齐澄只觉一阵恍惚身上便压上了重物,慢吞吞抬眸不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想说什么,不料唇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被什么温湿的东西包裹住一般,舒服的让齐澄魂都不知道飞哪去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想究竟哪里不对。

一时间红宵帐暖,气息交错低吟缠绵。

召南在成婚前交给即白月一卷画卷,叮嘱即白月好好看,即白月自然听话的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整个人都要被羞的烧起来前才将画卷收了起来;这会即白月自然照着画卷的姿势,样样都给试了个遍,直到鸡鸣时分两人才歇下。

旧宅院的几位长辈也没有去破坏这对新人甜蜜的时间,召南和齐瑞与云哥儿说了将齐澄带去上界的打算,云哥儿想到澄儿有段时间似乎很想去上界便直同意了召南的打算,他这辈子只有两个重要的人,一个是阿瑞一个是澄儿,现下澄儿已经成婚了有了自己的夫郎,他这个做阿爹的是时候放手好好陪着阿瑞了。云哥儿笑着将要去出去游玩的想法说给齐瑞听,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游玩,齐瑞宠溺的点点头,“云儿想去哪我都会陪着,”,两人说走就走,在齐澄成婚的第二日一早便出了巫族,让召南给齐澄带了封信后便行踪不明了。

旧宅内只留下面面相觑的老和尚和召南,老和尚紧张的坐了会后便溜走了,他现在还是有点心虚,不敢和召南说话;召南在屋里坐了会后便去了皇朝京城,他要留一些时间给新婚的即白月和齐澄,而这段时间他刚好可以报最后一笔仇。

齐澄和即白月此时还不知道那一群长辈极其不靠谱的遁走了,这会正睡的昏天黑地不知何为何何。“操劳”了整整一夜的齐澄终于睡到日上三竿时睡醒了。长长的眼睫毛颤抖着张开露出一双乌黑的眸子,即白月半靠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着懵懂的夫君,见他脸上的那道抓痕时脸不由的一热,脑中顿时又涌入了昨晚他与夫君这般那般的画面,特别是最后快要那……时夫君竟握住他那处不让释放,那种飘在天上却又坠入海里煎熬的暗爽实在是太刺激了,他竟不知道夫君会这般做法,也不知是从哪里看来的,他也想多看一些以后好可以把夫君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齐澄酒后的脑子仍是晕晕胀胀的,短暂的意识回笼后马上便想起了昨夜的种种,特别是察觉到即白月在那方面比他还熟练的时候,老司机不由的落下了委屈的泪水。

说好要做一个老纨绔日天日地的,结果却输给了一个哥儿。

唉,

不过好在即白月是自己……en....夫郎,不会让外人知道这事,不然他威武雄壮的形象可就一蹦而散了。

“夫君可是饿了?”即白月见齐澄要起来便抬手扶了扶,“我已备好了清粥小菜,夫君可要吃些?”

齐澄有点不习惯这个称呼,默了会后还是不做作的接受了,然后单身了三十多年的老狗不自在的说了声“有劳夫郎了。”

即白月弯着眸子帮齐澄穿好衣衫后便去厨屋将清粥小菜端了进来,这会齐澄也刚好洗漱完刚好可以吃上早饭,早饭是莲子粥,配上热乎乎的肉包子和一碟小菜,两人对面坐着舒舒服服的吃了个早饭。三碗粥下肚齐澄被饿的不适的胃便安静了下来,不再闹革命抗议;即白月撤下碗碟后没一会便回了屋,见齐澄躺倒床上后便也三下两下的脱掉衣物光溜/溜的爬上床,齐澄瞧见即白月一身的青青/紫紫的痕迹时老脸一热,心里犹豫了会想说些什么,结果还没说出来便觉得被一具温热的身体抱住,而且还是那种“全方位无死角的精密对接”,齐澄忍下心中的悸动,有些忐忑的问道:“我,我伤到你了?”即白月腰间两侧各有一道青红的手印子,齐澄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掐出来的,那痕迹齐澄光是看着就觉着疼,更别说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的即白月了。

齐澄刚刚注意到了,即白月脚丫子上都有好几个印子………齐澄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喝醉酒后的自己就是个米青虫,和随地发情的泰迪哥两好的物种。

即白月笑着摇摇头,搂着齐澄的手又紧了紧,想到夫君开始慢慢接受自己,内心便软成一滩水,“我没有受伤,只是夫君太厉害了。”

“……………”好,好羞耻。

齐澄不自在的扭动了会身子,想拉大一点两人之间的空隙,即白月见状搂的更紧了,原本还有一丝间隙的身体这会算是彻彻底底的黏在一块了,齐澄无奈,想说大夏天的怪热的,然后看到即白月一挥屋内便凉上了好几度。

齐澄:“……………”行吧,修仙大佬厉害厉害。

即白月勾下帘帐,桃花眼眸光流转,手溜到下方甚有技巧的抚摸流连,听到夫君的倒抽气声后眯着眼睛直接道:“夫君,我们做吧,”

齐澄被这么直白露骨的话惊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抬眸望进那双黑的深沉的眸子,坚定拒绝道:“不做。”

妈蛋这么搞下去他的肾还要不要了?!

即白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昨晚那番后便喜欢上了与夫君肌肤相亲的感觉,阿爹也曾与他说过哥儿子嗣孕育艰难,所以床事还要比女子更加频繁,而且事后还得弓着腰不让那物流出来,不过昨晚事后他实在是太累了,也就没收着腰,今早起来便发现腿间全是那物,里处肯定一点都没剩下全部流光了,即白月想怀上他和夫君的孩子,听云叔姆说只要有了孩子,夫君肯定会爱上自己的,而且………他也希望夫君能与自己心意相通,可现下夫君才刚开始接受自己,都未曾喜欢上自己,离爱上自己还差上个十万八千里,想到这即白月更是坚定了要怀上孩子的决心,加速手上的动作,在齐澄一阵阵倒抽气声中开始了新一轮的暧昧缠绵。

……………………………

召南是修炼之人,自然与下界的普通人不同,灵力一提,不出几息便至皇朝京城,至京城后买了些精致的点心装入储物戒便直奔皇宫,当今皇帝已是武玄的嫡长子武穆,武玄现已是太上皇,与长华殿修生养息,召南到长华殿时看一个老人佝着身子浇花,夏季炎热,此时烈日当空实属一日中最为难熬的时候,而这老人却抖着手顶着炎日浇花。听到声响后便转头看去,看清来人的一瞬间便惊了神,连手上的壶落地都不曾察觉。虽时隔几十年但召南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武玄,冷眼看着这人狼狈的样子,语气平淡:“我来报仇了。”

武玄无奈的看着刺入胸口的剑,什么话都来不计说便倒在了地上,召南抽出剑后又在长华殿放了把火,烈火熊熊像极了那日火祭即临仙的场景。

武玄一死,即临仙这一代的恩怨情仇自此了断,召南了却心中的执念后便一门心思扑到了他唯一的孩子身上,于是即白月和齐澄就遭殃了。

尤其是齐澄,每日喝着鹿/血/虎/鞭汤,喝的他都开始怀念那单纯不做作的苦巴巴的中药了。在召南和即白月两双亮闪闪的眸子的注视下,齐澄认命的将今日份的补药一口干完,然后欲哭无泪的吃着碗里堆成小山的鹿肉,内心嚎啕不止。

照,照这样补下去,他早晚会精/尽人亡,英年早逝!

于是晚饭后齐澄便一本正经的和即白月商量起了房事的频率,他认为一周一次就可以了,真的不需要太频繁,还有那个补药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他的鼻血都要流干了。

即白月听到一周一次时脸色便沉了下来,漆黑的眸子看着夫君,冷冷开口:“难道夫君就不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吗”

致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