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澄小声嗫嚅:“没,没怕你,”

即白月想起与齐澄仅有的几次接触,除了爹爹离京策划的拐卖外,他好像都对齐澄动手了,尤其是那日.......可,可谁让这小子将他的衣裳扯掉了!即白月睫毛垂下,敛住眸中的波澜,解释

道:“那日是你先扯掉我衣裳的,我一时气不过才……可最后我也没动手啊,你怎的这般怕?”

齐澄老脸一红,他又不是故意的,心想:这有鬼!这肯定有鬼!他竟然被一个眼神给威慑了这么久,后作用还这么大!

即白月见他不语,又道:“你不用怕我,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齐澄闻言,试探性的偷瞄了眼即白月,见即白月静静的看着自己,那双漆黑的眸中并无之前那般骇人的气势,平静的像一汪泉水,睫毛轻颤时才会泛起细细的涟漪。

齐澄瞧了又瞧,即白月平静的坐在那里,整个人仿佛变得更柔和了,齐澄实在没找到让他害怕的地方,这才放松了身体,半倚在榻上,奶声奶气的强调:“我不怕你,但你也别揍我啊。”

主要是怕挨揍,当然,也怕一切可怕的东西。

即白月轻声“嗯”了声,齐澄得到了保证,精神也随之放松,放松的结果便是睡的昏天黑地,睡饱醒来,悲伤的发现自己错过了晚饭!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齐澄翻下床,屋里伺候的小厮上前给齐澄穿衣裳。

咕噜噜

咕噜咕

一阵后儿,身上的衣裳还是没给套好,齐澄饿的难受,瘫着一张脸看着小厮,“别弄了,你去后厨帮我弄吃食来,越多越好啊,最好是荤菜。”齐澄知道小厮家里贫穷,估计也没见过穿起来这么废事的衣服,他也不想为难小厮,干脆把吃食拿到屋里吃算了。

小厮退在一旁,小声道:“小公子,小的手笨,回头我就去学,”

“唉,没事没事,你快去拿吃的,我快饿死了,”齐澄自己都不会穿,一般都是阿爹和爹爹这两个人给他穿的,自己要出去的话也是随便套上一个袍子,拢一拢,一根毛都露不出来。

不过,阿爹和爹爹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到了饭点都不喊他吃饭?

老司机齐澄马上想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了然一笑,便大方的不计较了。

与齐澄的龌龊想法相反,云哥儿站在国师府一处隐蔽的小门外,沉默的看着渐渐没入夜色的人

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才转身回府。

召南的计划已经开始了,齐瑞自然要离府一段时日,云哥儿虽不舍,却也无法,京城这座囚牢,关了他们这么久,是时候毁掉这座牢笼了。

小厮很快就从后厨端来了吃食,竟然还全是齐澄喜欢的荤菜,还有一些甜甜脆脆的果子,一道素菜都没有!

齐澄以领导赞赏职员的眼神看了眼小厮,小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齐澄一门心思扑在美食上,压根儿没注意到小厮的羞涩,坐在桌前,欢欢喜喜的拿起筷子扒拉扒拉。

齐澄人小但饭量却极大,还挑嘴,其实也不算挑嘴,只是不喜吃素,嗜荤;齐澄吃着吃着,刚开始还没察觉出哪里不对,无意扫到一旁伺候的小厮,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头了。

齐澄一家三口,每次用饭都没有下人在身边伺候,现在突然有个小厮在一旁站着,难怪齐澄会觉得哪里不对。可是齐澄完全没有处在权利至上的社会的意识,对阶层差距也没有清晰的认识,想

了想,便试探着问小厮要不要一道吃。小厮难得的震惊,不过还是退出了屋子,在门口候着。

屋子一空,齐澄顿觉得浑身顺畅了不少,大快朵颐。饭毕,让小厮收拾了一通。

云哥儿来的时候齐澄已经开始犯困了。

“澄儿,是阿爹疏忽了,”云哥儿回了主屋才突然想起澄儿还未用饭,便匆匆赶来。

“阿爹,澄儿自己吃了,饱饱的。”齐澄道。

“澄儿,你爹爹去了漓疆,明日起你便不用去学院了,”云哥儿道:“鸟园已经提前建好了,阿爹已经派人去了信给鸟庄,让他们明日便把鸟送来,澄儿可开心?”云哥儿知道齐瑞将澄儿送去学院的目的,这会儿齐瑞去了漓疆,澄儿自然不用去学院了。

齐澄的睡意一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恨不得仰头大笑三声。

不用早起不用坐车不用去学院,还可以组建自己的鹦鹉军团!

哈哈哈哈!真是太爽了,这才是他想要的废柴日子!

齐澄对着云哥儿的脸颊吧唧一口,“阿爹,澄儿开心,太开心了!阿爹最澄儿了!”

云哥儿笑着摸了摸齐澄的毛茸茸的脑袋,“好了,时辰不早了,澄儿睡觉,不然会长不高的。”

齐澄像只猴子一样窜进了被窝里,云哥儿起身熄了烛火,出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几章豆丁的毛就长齐勒

☆、小小年纪

第二日齐澄早早便醒了。

没有为什么。

在不用去学院的日子,他总是醒的格外的早。

熟练的翻下床扯了件厚实的袍子套上,出门时,无意瞥到了桌上放着的信封。齐澄环顾四周,没见着人影,想着既然在自己屋里就应该是给自己的信吧…………好奇的拆开信封,迅速浏览一遍,脸色一变,“嘭”的一掌将信盖到桌上,白嫩嫩的脸蛋肉眼可见的从额头红到脖子。

卧槽——

他他他他他他他一个二十老几的男人竟然收到了情!书!

这这这还是那个封建保守的皇朝吗!!!!???

嗷嗷嗷嗷!

“一定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对!”齐澄喃喃道,扯下身上的袍子,哒哒哒跑到床上胡乱躲回被窝里,闷闷的鬼嚎了一声,好一会儿后才扯开被子,探出个黑发杂乱的脑袋,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醒了。”

耳边猝不及防的响起即白月的声音,齐澄老肺一抽,僵硬的转头看向这个大胆的哥儿。默默想着即白月一个八岁的哥儿给自己一个二十三又五岁的老男人写情书。

这个世界已经疯狂。

“信看到了?”即白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桌上被撕开的信封,不过他还是这么问了;见齐澄不吭声,又道:“没看也没关系,我直接说给你听好了。”

gu903();齐澄“刷”的睁开眼睛看着床边坐着的即白月,见他嘴唇微动,齐澄真怕这个胆大的哥儿说出什么奇怪的话,开口抢道:“我看过信了!”你不用再说一遍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