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史平胆大得很,蹦极对他来说压根不算事,就是大喊大叫得让别人心惊肉跳。

纪深负责帮他直播,拿着手机跟了全程。直播观众一开始还吆喝着让纪深别直播史平了,露个脸让他们饱饱眼福,后来也都被史平的鬼叫吸引过去,忙着哈哈哈哈哈哈去了。

史平玩完很有些意犹未尽,拿回自己的手机换纪深去玩,顺嘴问纪深愿不愿意直播。纪深觉得史平吸引来的粉丝都很有趣也很友善,点头答应下来,按着教练的指示开始做准备工作。

史平开始用他的直男角度直播纪深,粉丝们虽然觉得这视角简直无力吐槽,看到屏幕上认认真真做准备的纪深还是心满意足地热情砸打赏。这么好看的宝贝儿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很好看,更何况纪深还准备挑战蹦极这么刺激的事!

纪深站到蹦极场地面前,转头看了眼史平的方向,见史平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不由朝他露出个笑脸,深呼吸一口气按照教练的指示一跃而下。

直播间更加沸腾了——

“啊啊啊啊卧槽这是心动的感觉!”

“刚才那个笑太犯规了吧,想杀了史哥抢人怎么办!”

“呜呜呜呜我也想去玩蹦极了,现在出发能不能偶遇小哥哥!”

“我要去存刚才小哥哥朝我笑的那段,回放一万遍!!!”

史平原本圈地自萌的直播间最近人气暴涨,靠着几波打赏直接冲到了首页,吸引了不少新观众。新来的没有看到刚才蹦极那段,戳进直播间后只剩黑漆漆的直播界面和还没散去的水友了。

水友们积极安利分享刚才的蹦极回放,不管是史平的狼哭鬼嚎还是纪深的回眸一笑都是不看后悔、一看必入坑系列。

这波热度本来只在直播网站内部热闹热闹,但网络是没有墙的,有点什么新鲜东西都会迅速传播开去。

不知谁还弄了个对比视频,一边放史平蹦极一边放纪深蹦极,双方表现的鲜明反差让不明真相的路过群众都看得直乐。比起吃瓜群众单纯的哈哈哈转发,有心人则开始深挖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谁,莫非是哪个娱乐公司或者直播网站要推出的新人?一挖之下才发现人家不是混圈的,而是首都大学的高材生,偶尔凭兴趣直播一下学霸的校园生活而已!

这世界真是不公平,学霸不仅会读书,还会玩!

网上的事热热闹闹,对现实没太大影响,纪深一行人痛痛快快玩完,踏上回程。

由于最近要进军娱乐圈,龚浪对各大网站的头条新闻都挺关注,“两学霸蹦极”的话题很快被他注意到了。

龚浪抱着看看其他人大吹特吹的高颜值学霸长什么样的心态点进去,看到纪深后吃了一惊,沿着关键词去搜了搜,发现纪深在网上小火了一把,照片和短视频到处乱飞,有些显然是从校园内部漏出来的路拍,其中甚至还有张“床/照”。

想到最近被纪深挡回了好几个策划,龚浪恶向胆边生,把“床/照”发给郑厉。

年关将近,郑厉不甘不愿地回了家,正百无聊赖着,看到龚浪突然发了张纪深的睡颜过来,整个人都炸了。他坐起身要打电话找龚浪算账,龚浪又接着给他截图了不少照片和留言,全都是在舔纪深颜值的,甚至还有什么“可耻地硬了”“小哥哥我要给你生孩子”之类的不堪入目的话。

经龚浪添油加醋地一转述,郑厉才知道纪深跟史平去旅游了,一路同吃同住玩得很开心,还开直播秀给别人看。

现在满世界都知道他俩又是一起睡又是一起蹦极。

郑厉脸色黑成锅底,感觉全世界都看着自己被绿了,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第十二章

纪深没让白景河接,自己回的住处。

搬出白家后,他住在离高中不远的房子里,屋子不大,但他一个人住已经很足够很宽敞。

纪深拉着行李箱走回小区楼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没等他生出什么感慨来,停在路旁的一辆跑车朝他响了一下喇叭。

纪深一怔,转头看去,只见郑厉从车上走了下来,似乎是特意在这里等他。

郑厉说:“你这破地方真不好找。”他走到纪深身边,杵在那里示意纪深开门领他上楼。

纪深的航班很好查,纪深的住处也很好查,郑厉开车过来坐在车里抽了两根烟,纪深就回来了。

一段时间不见,纪深看着没什么变化,出去玩了这么些天也没晒黑,皮肤还是白/皙细嫩,看着比女孩子都要娇嫩几分。

郑厉不得不承认他没上腻纪深,他不允许纪深在外面勾勾搭搭。

他是着了纪深的道没错,但他只是要上纪深,又不会和他父亲一样已婚出轨还把人往家里领,还是不一样的。

纪深能感受到郑厉那要把他拆吞入腹的目光。这段时间他几乎已经忘记郑厉的存在,人突然来到眼前让他背脊不由自主地发冷。

纪深攥紧行李箱的手柄,在郑厉的注视下按好楼层,感觉电梯里的空气变得有些稀薄。

郑厉注意到纪深脸色微微发白,越发觉得纪深是背着他勾人了,抵上去捏起他的下巴:“在外面玩得很开心?”

纪深一愣,没想到郑厉会知道他出去玩了。不过郑厉都能查到他的住处、能准确无误地在楼下等他,知道他和史平他们出去旅游也没什么奇怪。

纪深想挣开郑厉的钳制,却被郑厉困在冰凉的电梯壁上动弹不得。

他有点害怕突然有人按开电梯门,软声提醒郑厉:“要到了。”

郑厉看了眼楼层号,还差几层才到。好在他也没兴趣在电梯监控下对纪深做什么,暂且放开了纪深。

到了十五楼,郑厉跟着纪深进屋,直接把纪深压在沙发亲了上去。

郑厉刚抽过烟,纪深以前没碰过烟草,骤然尝到郑厉口里的烟草味有些难受。他脸色有些苍白,费劲地想要推开郑厉,却被郑厉困得死死地。

直至他身体微微发颤,郑厉才不满地停下来看着他。

纪深终于有了喘息空间,捂着唇压下想吐的冲动,一张脸白得不太正常。

郑厉脸色黑了。他什么意思,爬了别人的床,和他亲个嘴都要吐?

纪深平复着不正常的心跳和呼吸,艰难地退离郑厉的怀抱,有些虚弱地说:“我可能对烟草有点过敏。”

以前很少有人会在他面前抽烟,更不会在抽过烟之后再来亲他,所以他不知道烟草也是他多得数不清的过敏原之一。

纪深的反应和症状是装不出来的,郑厉骂了声“艹”,放开纪深找浴室洗澡刷牙去,越发觉得自己真的上了个祖宗。

难不成他以后想艹纪深还得戒烟不成?

郑厉其实也不是烟鬼,属于一个月都不吸两回偶尔凑个兴的那种。毕竟对于一个还抓着青春期尾巴的大男孩准青年来说,一个男的不抽烟不喝酒总觉得不够男人。

郑厉一脸凶狠地在浴室洗了又刷,还倒了漱口水咕噜咕噜地漱了口,确定自己浑身上下一点烟味都没了才拉开浴室门走出去。

来都来了,没和纪深算完账、没把人吃到嘴,他是不可能走的!

轻微过敏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郑厉裹着明显不怎么合他身的浴袍走回客厅,纪深看着已经缓和多了,倒了热水在吃药。

郑厉从来没见过像纪深这么娇气的男孩子。

他上前掐着纪深的腰再一次亲上去,很快在纪深的唇齿间尝到了一丝丝苦味。

这家伙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碰,一年到头怕是都要靠这些苦药过活,着实有点可怜。

郑厉亲够了,确定纪深没再脸白想吐,终于没了顾忌,开始向纪深兴师问罪:“这几天你都和那个史平在外面玩?”

纪深不知道郑厉是怎么知道的,老老实实地点头。

郑厉接着问:“晚上睡一起?”

纪深终于明白郑厉是什么意思,他认真解释:“出去都是标间,一间房两张床的。”

郑厉哼道:“我知道标间是什么意思,不用你给我说。”他伸手去脱纪深的衣服,“一张床两张床有区别吗?想做沙发上我都能做!”

gu903();纪深脸色发白:“我和史平他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