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斜也不追问,只是在走出去,又返身回来要将门带上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这办公室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于是抬眸,目光扫过。
办公桌干净整洁,没了人的椅子刚刚停止旋转,书墙上齐齐地摆满了书,那一本《理想国》便静静地放在高处,而原本一向被程白倒放着反扣在书格里的那一张玻璃相框,不知何时,竟然正正地立了起来。
边斜望了半晌,忽然便笑了起来。
看来,的确发生了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
他收回目光,带上了门。
磨砂的玻璃门,一下隔断了内外。
办公室里没了人。
书架上,嵌在玻璃相框里那一张“北京市十佳青年律师”的证书,深蓝色的徽记在中央,四周烫金的边缘隐隐围成天平图案,在那将一粒一粒细小灰尘也照得发亮的夏阳里,安静地折射着辉光。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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