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怎么可能存在23年以上20年以下的刑期呢?
“啪嗒。”
轻轻搁下了笔,他盯着这个不可能存在的数集看了很久,又站起来望着落地窗外想了一会儿。
记忆不断往回倒。
边斜搜寻着与程白相处这些日子里极少的那些曾提到3·28案的片段,然后停在除了今天以外唯一的一个点上。
天志和明天诚的跨年。
麻将桌。
上海律协副会长周季芝。
“……那嫌疑人不过是个普通程序员,上班族,无权无势更没钱,哪儿值得你跟方让费那么大劲?更别说教唆他钻什么法律漏洞了……”
边斜又走过去摸了一根烟点上。
这时外面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一辆车从路上开过来,在外面停下,周异从车里出来,拎着什么东西,也不敲门,直接输密码进入。
然后就有脚步声在楼下。
他听见这声音,便出了书房,走下楼去。
但在看见周异和他提的那瓶酒时,眼皮就跳了一下:“一阵不谈正事,我这待遇是跳崖式下降吧,你怎么不干脆给我带瓶二锅头呢?”
周异把那瓶老白干搁到他桌上。
然后是带来的食物。
最后是一盒刚买的阿司匹林。
对边斜的质疑,他淡定至极:“给你喝就不错了,谁知道你是要谈事还是想喝酒呢?送你进医院很麻烦,而且这酒要报销,你说的,省点花。”
“……”
真不知道这狗比德性是谁传染给谁的。
边斜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还是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但一时没说话。
周异把外套放到了一旁,看出他神情不大对来:“又在算计谁呢?”
他道:“在想程白。”
周异去开酒的手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