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培恒多少有些无奈,但想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微微垂了眼眸,唇畔的弧度格外温和,跟她一道向会议室外面走。
“不过感觉你回上海之后反而比以前在北京开心一些,就是当初跟方让一起工作的时候,也没见过你总是跟现在一样高兴。”
程白顿时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詹培恒会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然后便想起了当初在乘方的时候。
那时候的乘方如日中天,堪称律界“梦之所”。
可惜都是过去了。
她眸底的笑意变得淡了些,只道:“现在不是过渡阶段无所事事吗?闲的时候心情自然好。”
詹培恒看着她笑笑,却不说什么了,只拎着自己的文件包跟她告了别。
程白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向办公室走去。
路过边斜的座位时,便十分熟练地用手指轻轻叩了叩边斜桌角,道:“我晚上有约,一会儿就走,你今天提前吧。”
猝不及防……
边斜两三个月没发一条微博了,这会儿正在看程白那第一条微博下面的评论,骤然被她一敲桌,吓得差点把手机掉下去。
但转头看过去时程白已经进了办公室。
这个点叫自己,还能是干什么?
养猪……
啊不,称体重呗!
足足过了有两分钟,他才磨蹭进去,把早上放进柜子里的体重秤拿了出来,平放在地上。
程白收拾着案卷资料,头也不抬地问他:“磨蹭这么久才进来,刚才喝了几杯水?”
边斜身体顿时一阵僵硬,想起这些天来围绕着称体重这件事跟程白发生的种种“斗法”。
第一天正常,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他在大衣兜里揣了两盒牛奶,被程白掏了出来;
第三天,他穿了一身厚衣服,把自己裹成了熊,程白就一个字,“脱”;
第四天,他咕嘟嘟喝了两瓶水,但程白经过他座位时看见那两只空瓶,愣是过了两个小时才让他上秤;
……
一场低配版猫鼠游戏啊。
为了让自己的体重看上去在涨,避免被程白开除,他简直是费尽心机,绞尽脑汁,想办法想到头秃!
gu903();“我今天真的没有喝。”边斜为自己辩解起来,“你想也知道啊,今天你提前了一个小时,我又不知道你会提前,去茶水间倒水来喝怎么着也要三五分钟吧?程律,这几天被你一通搞,我早就老实了。你看今天,衣服没多穿,兜里连手机都没有。我冤枉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