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问褚贤文:“这间是什么病啊?”
褚贤文看了一眼床号,回道:“脑肿瘤。这家还挺惨,几个月前就在筹钱做手术了,但后来好像出了点事,那钱赔给了别人。主刀医生都替他们着急,脑肿瘤越早手术越好,再往后会压到很多血管神经,恶化起来很快。他这个拖不了两个月了。”
“我真看不得这个。”
边斜想了想,还是从病房门口走过去了。
褚贤文了解他,忍不住笑:“你们当作家的,真是又尖锐又柔软,矛盾得可以。”
边斜也不接他话,跟他在医院门口告别后,想起自己早饭没吃,时间又快到中午,反正最近闲,干脆在附近溜达,找个了小馆子吃饭。
只是菜点一桌,也没吃上几筷子。
临走结账的时候,老板看他的眼神既愤怒又疑惑,估摸着是在怀疑自家大厨的水平是不是下降太厉害。
新书出完后这段时间,是边斜的休息时间。他也不喜欢工作室那边派助理来成天照顾自己,不自由,所以身价虽高,衣食住行倒跟普通人没太大区别。
且他懒,不开车。
所以,吃完饭他就准备挤个地铁回家,但没想到,医院附近那地铁站里,又看见曾念平。
边斜记得清清楚楚,昨天这老人家去律所的时候,前台小姐给程白打了电话,但程白那边说没时间,请他先回去。
这就是不见的意思。
而且看他穿着打扮,真不像是能请得起程白的人,可他刚才竟在这人的电话里听到了“程律”两个字。
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心里面有猫爪子在挠。
边斜不写书的时候,就是个闲得快长毛的人,加上记恨昨晚好友申请一直没通过的事,鬼使神差就凑了上去。
搭讪第一句:“大爷,你是要去天志吗?”
曾念平愣了一下,完全不认识边斜。
但边斜认识他啊。
他就开始给大爷解释昨天在天志前台看到过他,接着又说自己有个在医院工作的朋友,聊了点里面病人的辛酸苦辣,地铁还没到站,就已经跟曾念平拉近了距离。
边斜身上是没有那种有钱人常有的骄矜与傲气的,跟人说话的时候也温和,很容易让人信任,打开心防。
那是一种真的认真。
认真地注视着人,认真的听人说的每一句话,还会给予恰当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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