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妍微笑着就离开了,说:“我先回去,不打搅你们。”
夏叶赶忙走过去关上门,隔着门还能听到胸针猥琐的和纯洁的手链讨论大小的声音……
夏叶关上门,一回头差点撞到罗启,罗启站在她身后,伸手用手背在夏叶的脸颊上贴了一下,说:“宝宝的脸有点红,屋里热气太足了吗?”
夏叶咳嗽一声,说:“没有啊,你和魏先生谈的怎么样了?”
罗启说:“已经和魏先生说好了,他愿意帮忙。”
魏显的母亲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最后郁郁而终。魏显真是一点也不待见魏家的人,全是因为不甘心才留在魏家的。突然罗启给了他一个能扳倒魏家老大的机会,魏显是很乐意的。
虽然魏家不只是魏家老大挡着魏显的路,不过这事情一听,绝对不只是魏家老大一个人干的,罗启说的对,魏家的老爷子肯定是知道的,至少是知道,至少是他默许的。
魏显如果捏住了这件事情,恐怕在魏家就要翻身了。
罗启有自己的算盘,魏显在这件事情里也能讨打好处,自然是一说就同意了,两个人合计了一下,很快就谈拢了。
夏叶说:“对了,那本诗集可能找到了。”
“哦?”罗启说:“在哪里,这么快?”
夏叶说:“就在通道紧里头,对面那间房间。”
罗启挑了挑眉,说:“那我们现在去把它拿过来吧。”
夏叶立刻点头,说:“罗先生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罗启说:“你不跟我去?”
夏叶说:“我……我想先洗个澡呢。”
罗启说:“那也行,宝宝去洗澡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其实夏叶才不是想洗澡,而是想要把床上那污污的床单和被子给“处理”掉!
酒店的床单和被子都是三天才换一次的,夏叶一算,床单肯定还是那个床单,被子也还是那个被子!
罗启转身出去,夏叶立刻关上门,然后就冲到床上,左手将床单扥下来,右手就将被子给扛起来,然后往浴室冲了过去。
床单和被子都非常的安静,好像完全不会说话一样。夏叶扛着它们进了洗手间,就把花洒拿下来,准备往它们身上浇水。
“哎呀!不要啊!”
床单忍不住了,大叫一声说:“不要浇我!我最讨厌洗澡了,呜呜呜……”
被子小声说:“笨蛋,别出声,小心死的更惨。”
夏叶笑了一声,说:“你说说怎么死的更惨?”
床单说:“还有比洗澡更惨的事情吗?”
被子说:“当然有。上次我被泼了滚烫滚烫的米线,那叫一个烫那叫一个味儿!还有上次上次,我被一个男的用烟头烫到了,你看你看,我右边的那个角落,有个伤疤呢!你说恐怖不恐怖?还有上上上次……”
夏叶时候:“那我是不是应该那个小剪子,把你剪成一条一条的?”
“天呢!”被子说:“你太恶毒了!”
夏叶说:“这就叫恶毒了?我还要把你剪成一条一条之后,再把你塞进马桶里冲走呢。”
被子大喊起来,说:“你你你,太太太恶毒了,我要告诉你男朋友,告诉那个大丁丁的小哥哥!”
夏叶:“……”
床单则是可怜巴巴的说:“漂亮的小姐姐,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其实什么也没干,就是……就是丈量了一下而已。我发誓,我就摸了三下,多一下都没有多摸!真的!”
夏叶都觉得没耳朵听了,还摸了三下!
被子这个时候就说了:“你骗人啦,你怎么可能只摸了三下。”
床单说:“嘘——小声点,你比我摸的更多。”
被子说:“我才没有,明明是他们自己凑过来的,我是被迫摸得啦!”
夏叶抓到了一个关键词,那就是“他们”……
床单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是被迫的啦!而且我真的只摸了三下那个小哥哥,因为还是小姐姐比较好摸啦,软软的,我觉得硬邦邦的一点也不好玩。”
夏叶:“……”
原来自己也被非礼了,都不知道!
被子说:“额……不是我说啊,你还是最好闭上嘴巴,你没看到这个小姐姐的脸色越来越狰狞了吗?!”
床单说:“没有呀,脸蛋圆圆的呢,好可爱的,想捏捏。”
“你的脸蛋才圆圆的!”夏叶说:“我这叫苹果肌,因为年轻才有的,年纪大了想有还没有呢。”
床单说:“我知道什么叫苹果肌啦,我说的是你下面靠下一点的小肉肉呀,那叫婴儿肥,我很懂的!”
夏叶:“……”
罗启回来的时候,发现床单和被子都没了,虽然房间里一点也不乱,但是有种被打劫了的感觉,屋里桌上摆着的台灯不知道为什么,被塞到了桌子下面去,还被垃圾桶给扣住了。
还有,之前罗启坐过的那张椅子,也被推到阳台去了,阳台门还关上了,差点没找到椅子在哪里。
哦对了,还有挂在床对面的电视机,被窗帘布给盖住了,盖得严严实实的。
夏叶听到声音赶紧从浴室走出来,她还露胳膊挽袖子的,身上稍微有点湿……但并不是洗了澡的潮湿,夏叶根本没有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