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未央宫,殿外有两个侍卫拦下了直直向里闯的人,一脸严肃道:“皇上正在处理政务,不得擅闯”
“哀家有急事要禀事关皇后”
那两个侍卫是跟随元钦多年的人,自然是明白宇文云英在其心中的地位,只好点了点头:“还请稍等片刻,容卑职进去通禀一声。”
玉夫人已是志在必得,不仅要太后之位,更是要那个不可一世的宇文云英死。
元钦果不其然召见了玉太妃,案上堆积着如山般的奏折,当玉太妃走入殿中站了好一会后,元钦才从其中抬起了头来:“何事”
“皇上,哀家知晓到皇后的一件往事。”
“哦,何事”
玉夫人看着殿上的人冷冷的眼睛,心里没来由的一紧,有些不自然道:“这事关皇室名声,哀家本不该多言,但又不忍皇上蒙蔽在其中。”
“嗯。”
“玉太妃就这么坐不住”身后传来声音,宇文云英一身华服走进殿内,朝着殿上的元钦行了一礼:“见过皇上。”
“你来了。”元钦朝着下面招招手:“快过来我瞧瞧。”
宇文云英浅笑着走上前去,站在元钦身侧,任由元钦握着自己的手:“皇上国事操劳,要多注意些自己的身子。”
“这几日实在是脱不开身去看你,可有什么烦忧之事”
“除了这个”宇文云英侧过头看向殿中站着的玉太妃:“倒也还算是事事遂意。”
元钦握了握手中的手指,感觉到手心的阵阵暖意,知晓她来时定是走得有些急,在玉太妃来时,自己便已唤人去叫了她来,一则是相信她,二则是不想再有什么误解发生。
玉太妃看着这两人一副郎情妾意的场景,十分不屑,一会儿便叫你们分崩离析。
没给玉太妃先泼脏水的机会,宇文云英抬着下巴看着殿中的人:“玉太妃有一个表亲,自小就被流落在外,后来被杀人岭木城主收留,留在那城主府内当了个小厮。”
“不错,若不是如此,怎可知晓皇后的陈年丑事。”
元钦挑了挑眉,但也未作声,只是坐直了身子,静静的听着。
“后来杀人岭被破,你那个表亲也死于非命”
“正是。”
第二卷一百九十四信任
宇文云英走到玉太妃的身侧,偏过头严厉的看着那个一脸得意的人:“那么还请问玉太妃,杀人岭被破之前,是为朝廷祸患,玉太妃身为先帝夫人,这算是什么谋逆”
“你别想污蔑我”
“污蔑”宇文云英抬手捂嘴笑了笑:“那人死于杀人岭被破之日,玉太妃与其早就有联系,这”
玉太妃有些慌神,直接指着宇文云英大声道:“那也比你这个不知检点的皇后好你在成为太子妃前就与人有染,甚至还珠胎暗结,哀家倒是想问问皇后,至今无所出,到底是皇后放不下前人,还是皇后打算将魏室江山交与别人”
“别人”宇文云英依旧是面不改色:“本宫不懂太妃的意思。”
“你与奸夫的孩子呢藏在哪儿了”
宇文云英更是笑得停不下来,顺着玉太妃的话问着:“什么孩子,本宫不懂。”
玉太妃越过身旁的女子,直接走到元钦近前:“皇上,当今皇后就是曾经杀人岭城主木远陵之女,她曾与人有染,不仅怀了其孩子,还敢更名换姓的嫁进皇室,试问该当何罪”
元钦心里却是复杂万分,孩子她曾经怀过孩子是自己的想到此,更是觉得心里剧痛,难怪她后来这般憎恶自己,独自一人承受如此多,饶是自己,也不可能释怀。
而她还是嫁给了自己,即便从不与自己亲近,但也是尽职尽责的做好了太子妃,以及如今的皇后。
愧疚和后悔弥漫在心间,元钦几乎是险些忍不住眼角的酸意,这么坚韧坚强的女子,却是令人如此心疼。
“云英。”元钦并不搭理玉太妃:“过来。”
宇文云英一脸疑惑的走回了殿上,看着一脸悲切之色望着自己的元钦,有些奇怪:“怎么了”
“让你委屈了这么久,是朕不好。”
应该早预料到,以元钦的聪明才智,定是一听就能相通所有关节,倒是自己大意了,眼看着事已经是瞒不住,只好岔开话:“玉太妃还在这里呢。”
元钦这才移开眼神,恢复了那片冷漠的神色:“玉太妃还想说什么”
“祸国殃民的是皇后才是她曾是少主,也有人有染,这样的女人怎配当皇后”玉太妃虽不明白元钦是被宇文云英灌了什么迷惑汤,但还是揪住其不放,不仅是为了表亲,更是为了自己。
“所以,玉太妃想如何”
“宇文氏应当废后,而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哀家倒是愿意担起这个责任。”
元钦点了点头:“原来太妃的意愿在此处。”
满心以为自己已是得逞玉太妃嚣张的看了看宇文云英,虽未开口,但眼神已是说明:“你死定了。”
接受到这个眼神的宇文云英像看个傻子一样的看着下面站着的人,实在是觉得有些好笑,只好是转过头看向元钦:“宫中事务繁忙,臣妾就先退下了。”
“好,朕忙完就去看你。”
玉太妃眼见着宇文云英就这样走了下来,经过自己时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你忘了,本宫复姓宇文。”
猛然抬起头,见其对着自己满是邪魅的笑了一笑,心底瞬时生寒,本以为再是宇文家,也不可能保得住一个声名狼藉,作风败坏的皇后,如今瞧见她那狷狂的神色,隐隐的开始后悔了起来。
元钦一直看着那个身影离开,再是看不见后才收回目光,定定的看着还一脸不明所以的玉太妃:“玉太妃还有什么要说的”
“皇上,皇后她”
“皇后怎样”
“就这样放她走了”
“玉太妃”元钦拍了拍桌子:“你好大的胆子”
玉太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元钦,一时之间不该如何作答。
“传命下去,玉太妃谋逆之心昭然若揭,即刻废去太妃之位,打入长门宫非死不得出。”元钦顿了顿,还未待玉太妃说话便又说道:“污蔑陷害皇后,将其挑断脚筋,割去舌头再丢去长门宫”
“什么”玉太妃几乎是目眦欲裂:“你你不处置那个不伦的皇后,你竟动哀家”
“来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