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方才那首不是安魂曲,而是招魂曲,本来自己只是找找她的心事,却没想到反倒是险些害了她。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从相互利用到了相互伤害,是天生的对立,还是上苍开的玩笑。
低头轻轻的吻上了宇文云英的眉间,元钦眷念的停留了一会才直起身,那双紧闭着眸子没有再冷冷的看着自己时,才终于是有了胆子。
元钦就这样静静的在床头坐了一夜,直到第二日太阳升起,床上躺着的人动了动,元钦才跟着动了动有些酸楚的肩膀。
“醒了”
宇文云英抬手挡了挡有些刺眼的阳光:“你怎么在这里”
“你忘了,是你叫我喝两杯,却自己醉倒了。”
“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宇文云英慢吞吞的坐起身,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
“你醉倒了就睡着了。”
“我说你。”
元钦扯开嘴角笑了笑:“我不敢。”
宇文云英听了这句话拧了拧眉,正想喊红珠时,却见到红珠已经是打好了热水走了进来。
见到还坐在床头的元钦,红珠尴尬的笑了笑,急急忙忙的将热水放下,就转身跑了出去,任凭自家小姐如何呼喊都不肯回头。
“这丫头”宇文云英从塌上起身,自己走到放热水的架子旁,刚撸起袖子,就看见一双手抢先的先拿去了帕子,在水里揉搓了起来。
“你这是”宇文云英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元钦:“要抢我的热水”
元钦笑了笑并不说话,只是仔仔细细的拧干了帕子,递给了宇文云英。
“你”宇文云英傻站着看着那双手上的帕子。
“你是想要我替你擦”
“不用。”一把抢了过来,面色不善的自己轻轻擦着脸,而元钦走到一旁的梳妆盒前,看来看去,不知挑选了什么在手里。
待宇文云英走过来坐下后,元钦这才拿出手中挑选出的一只炭笔,对其挑了挑眉。
“你这又是”
直接蹲下身来,元钦拿着炭笔直接冲着宇文云英的脸上画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宇文云英皱着眉正要别过脸。
“别动,一会画歪了。”元钦另一只手直接按住宇文云英的脖颈,将其拉到了自己的眼前。
“再乱动,再皱着眉,一会可见不了人了。”
宇文云英不明所以的不知该如何,而元钦蹲下时已经用膝盖将自己的腿扣住,绕是想起身也没办法,而那双眼睛威胁的告诉着自己,若是乱动,还真不知会将自己画成什么样子。
作为前任城主,如今的太子妃,宇文云英自然是不能允许自己的颜面有损,且这里下人颇多,若是被谁瞧见自己的丑态,那还真成个笑话了,所以也只能乖乖的坐着。
元钦的动作很轻柔,指腹会时不时扫过额间的皮肤,专注得像是在看奏折的表情落入眼中,宇文云英恍然觉得,这人难不成还真是有了一丝真心。
刚生出这种想法就被自己给立刻否定,定是自己酒还没醒,竟是生出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两人就这样一坐一蹲,想对而立,眼神时不时交汇一下,默契的都没有去打破这个气氛。
好一会,元钦才停住了笔,稍稍离远了些看了看,满意的笑了笑:“以后太子妃的眉只能由太子一人画。”
“为何”
“因为你是我的太子妃。”
“那意思是我自己以后也不能画眉了”
元钦满脸宠溺的点了点宇文云英的鼻子:“尽胡闹。”
第二卷一百七十九木簪
元钦这下意识的动作,让宇文云英愣住了神,等其已经放开了自己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太子殿下这算是什么”
将炭笔放回原处,元钦转了宇文云英的身子对着镜子:“看看,可还喜欢”
“太子殿下定是日日给女子画眉吧,这手法如此高超。”宇文云英看向镜中,的确是不错,比平时的自己少了锋利,多了一丝柔和,倒能更衬出自己的眼睛神韵。
“太子妃是在吃醋”
“太子殿下误会了。”
元钦看着在镜子似乎靠着的两人,嘴角挂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放心,我只会给你一人画。”
这句话落在宇文云英心里,也不知是喜是忧,这世间的人心呐,总是变幻莫测,谁又能知道这其中究竟掺杂了几分真心,又有几分算计。
恍惚的看着镜中的人,虽私心的以为这人会有一两分的真心,且往日之事不可追,但生来便注定是敌人的宿命,比那些回忆更无力。
本想计划好带太子妃出游的元钦,此时却是被西边的战事给拦了下来,如今战事紧张,需太子亲自前往坐镇。
临行之前,身负盔甲的元钦在宫门处站了许久,通传的下人也来往了好几次,才终于是看到那抹袅袅的身影出现。
宇文云英一身白衣,发髻上未落珠钗,只斜斜的插着那枚最不起眼的木簪:“太子殿下怎么还未出发”
元钦的目光始终落在那枚木簪上,迟迟的移不开,冥冥之中总觉得这不起眼的木簪却碍眼得紧。
“只待太子妃相送。”
宇文云英侧过头看了看,宫门外的士兵已经集结完毕,整装待发,而那几位副将也是骑在马上一脸不高兴的表情。自嘲的笑了一笑,这人只要置自己于不仁不义之地吗
“太子殿下应该以军事为重,莫要误了战事,快些出发吧。”
元钦走上前了一步,目光从发髻落回了脸上:“太子妃不叮嘱两句”
看着身后人越发不满的表情,宇文云英觉得此刻的自己活像个祸国殃民的祸水,只好用手推了推身前的人:“太子殿下路上保重,早日凯旋。”
“只是如此”
“那太子殿下还想如何”
元钦回头看了一眼,看见那几个副将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