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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搜身也不会搜我们自己的东西。”沈开云攥住他的肩膀,有些惋惜的开口:“说实话,我很欣赏你,你比你父亲要争气的多。”

沈开云说完,用沾了满手的血往墙壁上一拍,染上一抹猩红,侧过身:“带走。”

声音断掉的那一秒,沈隽意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同时被劈成了两半,傅清疏痛极低喘的声音不断绕在耳边,狠狠撕扯他的理智。

他没法思考了,手都在颤,焦躁的捂住额头,手指抓紧了头发。

冷静,冷静,傅清疏还等着你去救他,一定要冷静。

“沈隽意,你去哪儿”祝川忙跟上来,看他拉开车门要上去猛地将他扯了下来,“你现在这个状态开车,不是找死吗去哪儿,我送你”

沈隽意几乎失控,祝川的车还没算停稳他便解开了安全带拉开车门,神挡杀神的冲到审讯室门口,正好撞见傅正青从里头出来。

他被折磨的几乎不成人形,上次见还是温和斯文的样子,现在双眼布满血丝,脸色惨白,几乎瘦得脱相,眼窝深深的陷下去。

沈隽意扑过去,一把掐住傅正青的脖子,“沈开云在哪里”

负责审讯傅正青的人立刻冲过来分开两人,去掰沈隽意的手指却怎么也掰不动,铁箍一样死死地掐着傅正青的脖子,几乎将他活活掐死。

“我不知道。”

傅正青艰难地喘着气,他比傅清疏还要矮一些,几乎被沈隽意掐着脖子提起来,脸色从惨白变得青紫,几乎断气。

“你不知道,你怎么出来的你不知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出来顶罪”沈隽意双眼赤红,俨然像是一头陷入疯狂的凶兽,亮着獠牙准备撕碎伤害了自己所有物的行凶者。

傅正青伸出无力的手艰难地扒着他的手指,断断续续地喘气,“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没办法回答你,我真的不知道,他知道我逃出来,一定会换地方。”

“原本你们被关在什么地方,还有谁也在一起”

傅正青说:“蒋祺。”

沈隽意眉头倏地蹙起,不对劲,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按照沈开云的缜密绝对不会让傅正青这么容易就逃出来,他是当年案子最直接的见证人,他逃出来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威胁,他怎么会让这么个利刃跑出来。

沈隽意死死攥着手,双眼几乎滴出血来,嘴唇止不住发颤,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挣扎。

“只要我认罪,一切就会解决了,清疏一定不会有事。”傅正青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却将沈隽意瞬间砸醒了。

是。

他是故意让傅正青逃出来的,顺水推舟将罪名推到他的身上。

蒋祺最会拿捏人心,是他设了这个计中计,利用傅正青对傅清疏最后的一点父子之情引诱他逃出来。

沈开云知道他逃出来的第一时间没有将他抓回去,反而将计就计将他送进了拘留所审讯,并匿名递交他研发禁药的证据,在旋涡中心投下一颗爆炸性证据。

就算是他指证自己,可信度也并不会很高,傅正青在这场角逐里毫无胜算,造成不了任何威胁,所以沈开云放心让他“逃出来”。

沈隽意这才明白沈开云明明要威胁老铂西却不抓他,反而去抓傅清疏的理由。

他抓了一个傅清疏,不仅能威胁他,进而和老铂西谈判,还可以胁迫傅正青帮他扛罪名

只要傅清疏在他手里,不怕傅正青不听话。

沈隽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蒋祺这一步险招逼的沈开云落入圈套,也同时将傅清疏推入了深渊,事情走到这一步,和原先预想的出了极大偏差。

沈开云这么自负的人,他一定就在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的地方,不远,一定不远。

他想看着自己失败,看着自己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还是无功而返的样子,沈开云是这样的人,他相信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胜得过他。

他不能赌啊。

沈隽意感觉自己的脑子被硬生生劈成两半,一半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半被搅得细碎,每一个细胞都写着傅清疏在受苦,生死未卜。

傅清疏的命,他赌不起啊,一丝一毫他都不敢赌。

审讯员终于将两人拉开,怒瞪沈隽意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发疯撒野的地方在这里打人,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沈隽意猛地转过身往外走,祝川急匆匆跟上来,“为什么不报警让他们一起找不是更好吗”

沈隽意攥着手,声音压得极低,几乎从胸腔里闷过一遍再送出来,“他们不会顾着傅清疏的安全,沈开云要傅正青为他顶罪,要安全离开平洲,最怕的就是警察去找他,傅正青既然设了计让他相信自己已经顶罪了,我们也将计就计。”

“怎么将计就计”祝川皱着眉问他:“现在我们连清疏在哪儿都不知道,他还受了伤”

沈隽意迫使自己冷静,努力把傅清疏被带走说过的每一句话都重新过滤一遍。

沈开云精明至极,他不能给太过明显的信息,但一定不会只是和他闲聊,说了什么,他说了什么。

沈隽意焦躁的像是一只困兽,几乎把自己缠到窒息,祝川开车时偏头看他一眼,丝毫不怀疑如果傅清疏如果出了事,他会先活撕了沈开云,再弄死自己。

第七十六章同心一意二更

沈隽意闭上眼,一遍遍的在心里会想傅清疏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自己不喜欢玫瑰花。

他追人的时候送过很多玫瑰花,每次他都没表示过喜欢,都放在实验室门口的花架上了,后来两人在一起了之后,他也送过。

傅清疏那时候都说的谢谢,却没说过喜欢不喜欢,他这种性格,不喜欢花是正常的,为什么刻意提到。

他还说,他还没给我买戒指,怎么能死。

沈隽意猛地睁开眼睛,有一次他们出来吃饭,路过一家银楼便拽着他进去看了一会,让他挑一个喜欢的。

傅清疏没说他不像话,也没转身走,真就坐下来细细打量了一会,指着一个朴素至极的白金戒环说:“这个拿出来我看看。”

导购员拿出来,微笑问他们:“两位挑戒指是做”

“戴着玩儿。”沈隽意拿过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白金色的戒指衬着他白皙修长的无名指,闪闪发亮。

傅清疏低头轻笑:“怎么就戴着玩儿了”

沈隽意握着他的手,轻轻盖住,低声说:“连个钻都没有,你就这么委屈的嫁给我啊你答应我还不答应呢。”

那个银楼正好就在他买花的花店附近

祝川说他拐着弯儿去那家花店买花,傅清疏一定是在暗示他就在那附近但平洲这么大,高楼林立,哪里都能藏人。

沈隽意当机立断找出严保的号码,拨过去,劈头盖脸的交代:“你亲自带人出来,既能看到一生银楼还能看到绰约花卉的位置,周边扩大范围找,所有能藏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