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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隽意重新踏进酒吧的时候里头的客人已经没有了,吓跑的吓跑被赶走的赶走,只有君燃和那女人两个人各自不省人事的躺在沙发上,已经被血差不多泡透了。

君燃长长的头发搭在一边,染了不少血,黏糊糊的裹成一缕一缕。

沈隽意脚步一停,站在原地僵了两秒,眉头一下子皱紧了。

小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事。”沈隽意甩了下头,深呼吸了口气,快步走到君燃面前蹲下来,握住他的手举起来检查伤口处。

小迟虽然是瞎说,但也没多大错,真就是靠近大动脉,估计是扭打的时候,酒瓶底的玻璃碴子划上去的。

现在这个天气,衣服穿的少,这一下还好划这儿,这要捅心窝子上,现在已经不需要他救了。

沈隽意伸手按住君燃靠近心脏处指了指,跟小迟说,“按着这儿别撒手,他要是撒酒疯就一棍子敲晕。”

小迟忙接手按住,“又不是这儿流血,按这儿真的有用吗”

沈隽意去检查那个女的,顾不上回头。

闻言说:“瞎按呗,没用你就换个地方,总有一个有用的,反正他的伤问题不大,不按也死不了,就是多放点儿血。”

小迟:“”

女的受伤比较严重,靠近颈动脉的地方被划破,血流如注,君燃身上的血大半都是她喷出来的。

最严重的,还是她的肚子。

这个女的怀孕了。

男人有一下捅在了她的肚子上,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一下子大出血,多半是照着一尸两命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沈隽意当机立断道:“余磊,干净纱布,布条子扯点儿”

余磊忙应了,小跑去后面找。

沈隽意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拧眉先用指压法撑着,这儿也没止血带,只能找点碎布条将就一下等救护车来。

他听见脚步声,头也没回地伸手,结果没有布条递过来,拧眉回头:“磨蹭什”

傅清疏。

沈隽意脸色一僵,余磊小跑回来抵上纱布和布条,沈隽意将纱布按在伤口上,又往上丈量了点距离,跟余磊指了指说:“布条扎那儿。”

余磊忙扯过布条,往他说的地方扎紧,沈隽意说:“用点儿力。”

“啊”

“算了,你来帮我按着伤口。”沈隽意说完,自己接过布条用力系紧,争取阻碍血液别再这么汹涌的往动脉输送。

女人的伤口虽然危险,但是比较集中,主要是肚子这个伤,救护车早点来应该还有救。

这时,店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店里服务员接起来,没两秒就扬声说:“小迟哥,救护车说来不了了。”

“什么意思”

服务员被他吓了一跳,小声嗫嚅:“救护车说金山桥那边出了连环车祸,他们被堵住了,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行。”

“半个小时尸体都够热两回了。”沈隽意看着酒吧里的一片狼藉和满满的血腥气,眉头越皱越紧。

小迟说:“那也没办法,她虽然是在我们这儿伤着,但凶手大家有目共睹,你也”

傅清疏忽然开口:“我送你们去医院。”

沈隽意偏头,瞥了地上的女人一眼,他知道傅清疏爱干净,洁癖严重,实验室里的白大褂都要每天换。

“教授,她身上可又是羊水又是血,你那车不要了”

傅清疏没接话,转身走了出去,背过身时送出一句话:“人命关天。”

沈隽意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下,又收回视线,蹲下身来检查了下君燃的伤。

“不流血了,你带他去医院包扎吧,回头留疤指不定又得哭几天,他一哭你就给我二叔打电话。”沈隽意恨不得踹他两脚,倒霉玩意去凑什么热闹。出了事儿又不知道找谁。

小迟小声说:“可他们分手了。”

沈隽意没所谓地“哦”了一声,“那你就跟我二叔说,他不要的君燃的话,那我就要了,反正我也没遇见过这么可口的oga。”

小迟被他吓得一抖,更加小声说:“你跟家里闹得这么僵,为什么还能跟老板关系这么好啊,不应该恨屋及乌,也烦他吗。”

沈隽意猛地抬头,吓了小迟一跳,那种属于年轻人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狠戾。

半秒不到,沈隽意笑了下,“我跟家里没闹过,君燃打不过我二叔,就瞎特么编排我,他拿我当枪使的时候还少吗,也就你信。”

小迟撇了撇唇。

沈隽意站起身说:“行了,赶紧带他去医院吧。”

小迟低头看了眼君燃,才回过神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于是忙着指挥人抱起老板去医院了,这可是他的饭碗。

沈隽意看见傅清疏的车开过来,蹲下身抱起昏迷的女人走到车边,等他拉开车门,艰难地将女人放了进去。

顾不上他的洁癖,沈隽意只能将女人平躺着放,手按在纱布上,可血还是一股股的往外淌,像是个没有尽头的泉眼儿。

沈隽意眉头拧的死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傅清疏方向盘一打,强行超车闯了三个红灯才突然反应过来。

“哎超速了。”沈隽意看了眼主驾上沉默的人,出声提醒,“再闯下去你驾照就报废了。”

傅清疏脚底油门更往下踩了一点,表盘上的指针往下压了一大截,看的沈隽意心惊肉跳,“傅教授,看不出你开车这么野啊,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最低限速慢悠悠往前挪的老年人。”

“你看不出的事情还有很多。”傅清疏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就不再开口了,沈隽意也没听明白,以为他纯属反唇相讥,也没放在心上。

女人身上的血和羊水沾到沈隽意身上,又黏又腥令人作呕,他更是难受,忍不住说:“教授,开个窗户。”

傅清疏开了点窗户,飞速行驶的车很快到了医院,来之前沈隽意已经让余磊给医院打了电话,说了车牌号。

他们一到地方,医生便推着平车过来接手,将人推进了手术室。

沈隽意松了口气,想伸手去抹汗,才一靠近就反胃的缩了回去,“我操。”

傅清疏看见他脸色发白,眉头皱得死紧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灰相间的格纹手帕递了过来。

沈隽意一怔,看着他白皙的手指,指骨分明的握着一个手帕递过来,却没接。

“不了,擦脏了。”沈隽意破罐子破摔地往身上抹了两把,又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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