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堂哥就开始捋袖子了:“嘿,这个病秧子,人都不在学里,竟然还敢给老子使绊子,甚的玩意儿。”
还道:“姓姚的怎的还出了这样的货色。”
这话丁香就不爱听了,她娘姓姚,她外家一家子都姓姚呢,这同姓姚的又有甚的关系。
何况那姚舜华可是他嫡亲堂舅的亲儿子,同他表哥都还没出五服呢!
花椒也纳了闷了。
她早就不大记得这个姚舜华了,更是想不通,这都几年过去了,这人怎么还惦记着给自家添堵呢!
看着花椒皱着小眉头,香叶还以为她不知道姚舜华是谁呢!
不过也正常,那会子花椒还小呢,她都已经不大记得了,遑论花椒。
就告诉她:“三姐说的姚舜华是礼诗圩的一个小小子,他不是好人,椒椒不用记得他。”
花椒就眨了眨眼睛。
要知道他们家香叶可是个软萌的甜姐儿,只要熟悉了,同谁都玩的好。
这还是她头一遭从她嘴里听到说哪个不好。
可见当初姚舜华同他娘给香叶留下的影响还是蛮深的。
花椒就忙笑着冲她点头:“嗯,我知道了。”
就听那厢二堂哥说起了这个姚舜华:“他今年也下场考的县试,只不过考完正场出来就病了,估计又是小心眼子犯了吧!”
三堂哥就跟着一点头:“可不是,往常别说月课了,就连背书写字他都要同人一较高下的,何况这可是县试,眼看咱家三叔和大哥都考得这样好,他自己却砸了锅,就他那个心眼子,跟个周瑜似的,吐血都不奇怪的。”
花椒大吃一惊:“他今年也下场了?”
若是她记得不错的话,这个姚舜华可是同自家二堂哥三堂哥还有姐姐同龄,今年不过十四岁。
二堂哥就撇了撇嘴:“是啊,学里的先生都说让他再缓一缓,等功课再精进一些再去考,何况他年纪还小,再等三两年又何妨。据说他爹娘也在劝他,说他今年身子骨不好,这大冷天的,怕是撑不住。可他偏不,非要下场。现在好了,据说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嘴唇都跟小四的太阳穴一个色儿了。”
丁香看了眼四堂哥的太阳穴,就啐了一口,还道:“真是活该,谁让他不存好心的!”
又问二堂哥:“那现在怎么办,老太太肯定知道了,没有罚他吗?”
“怎么可能不罚他!”二堂哥说着就一皱眉头:“老太太气坏了,没想到这祸头子竟是出在自家的。可偏偏他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总不能把他抬去祠堂吧,那说不得就要了他的命了。我们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把堂舅堂舅娘叫过去了,狠狠地训斥了一番,不但罚了他们跪祠堂抄族谱,还说要把堂舅的买卖给散了,叫他回来种地。要是再犯,直接出族。”
花椒同丁香都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老太太这样干脆利落。
只想到不痛不痒的姚舜华,丁香还是嘀咕了一句:“真是便宜他了。”
谁知道从不多话的六哥竟接了一句:“确实便宜他了。”又道:“不过咱们也不是没有办法治他的。”
众人的目光就都诧异的落在了六哥身上。
六哥就道:“祖母之前不是教训过我们么,说读书不是为了争气斗狠,可咱们如今还真得争回气了。只此争气不比彼争气,咱们是不蒸馒头争口气。那个姚舜华也好,还有那些个酸话连天只知道嫉贤妒能的小人也罢,眼见咱家有人过了县试就这样百爪挠心的难受,这是甚的臭毛病,咱家非得给他们掰回来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