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松懈下来,打算着趁此开溜。
易寻却只是看了一眼,注意力又收了回来,他抽起了纸巾,慢条斯理地帮她擦去唇边遗落的水珠。
动作很缓,像是被刻意拉长,他眼睛注视着她的下巴,嘴里哑声说着挽留她的话。
“不要着急走,好吗?”
“不好。”周可可抿了抿嘴唇,选择当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易寻笑着问了声:“为什么?”
周可可没有回答,她低着头,那浅浅的梨涡却浮了起来。
易寻的手背翻转过去,指节贴在她的脸颊上抚了抚。
“想去骑马吗?”他问。
这个提议来得突然,周可可立即就怔了一下,想起来,她确实好久没有去看银河了。
只是在忙碌的空隙里,偶尔从饲养员的朋友圈看到过几次它的动态,前段时间它被送去了澳门,在那边大杀四方,出尽了风头。
她想得出神,没有能抗拒那个诱惑,慢慢点了头:“嗯……”
尾音拖长,她被人揽了过去,易寻的吻落下来。
“那就先别走。”他亲了她的脸,那还不够,停了一下,她的嘴唇也被含过去。
天气正在转暖,周可可这几天穿得单薄了些,男人的手轻易地钻进了衣摆。
明明是放肆的动作,经由了这只手,却显得意外温柔。
周可可的身体颤着缩了缩,靠在沙发上,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长气,接着又被他捞过去堵住。
周可可出门时涂了口红,印在易寻唇角的一点点,两个人分开时她发现了那处暧昧的痕迹,害羞地抬手帮他抹掉。
他捉住了那根手指亲了亲,睫毛微落,眸色深了一层,再度附过来。
直到她抗议地拍打着他的肩膀,他才低笑着抵了她的额头:“可可好像不喜欢在我的办公室里。”
周可可的脸熊熊地烧起来,她怎么听都觉得这句话说得怪怪的。
“你……快去开会啦。”她不想接他的茬,又羞又恼地将人往外用力推。
男人轻轻一拉,把她抱回了怀里。
那双手没有再不安分地乱动,而是捋顺了她的头发,把她衣服上乱七八糟的褶皱抚平,连带着将她的小脾气也一并抚得熨贴。
易寻吻了周可可的眼睛,起身离开时,她抱着靠枕满脸通红地缩在沙发上。
明明没有实际性的事情发生,她却臊得跟什么似的。
易寻走了很久,周可可才缓回来一点,溜下了沙发,钻进他办公室的洗手间整理了一下,把被他吃掉的妆一点一点补回去。
还不知道他要开多久的会,她踱着步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转了几圈,推门走了出去,沿着长长的走廊随意逛了逛。
这一层办公区域是与外界隔开的,出入需要门禁,没什么闲杂员工,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一片。
周可可溜达了一小段距离,拐到了一个十字转角,犹豫间选择了折返,她觉得再走下去,自己恐怕会迷路的。
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办公室继续等易寻回来比较好。
周可可才转了一半身,走廊尽处就有阵阵脚步声响起,她不经意地投去一瞥。
大高总独自一人,没有带助理,他是朝着易寻办公室的方向来的。
周可可见到他并没有躲:“高董事长。”
看着面前的女孩,大高总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认出来:“噢,是你呀。”
周可可礼貌地对着他笑了笑。
然后告诉他:“易寻去开会了。”
大高总微怔着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有一阵子,他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可能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呢。”周可可观察着他恍惚的神情,补充着又说了一句,他才迟迟地反应了过来。
“好。”他点着头,又说了一遍,这才恢复寻常的慈祥笑脸,告辞走了。
“周光耀的案子后天开庭?”办公室里,高程站在书架前,手指漫不经心地掠过整齐陈列的一排工艺品,似有意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袁满刚在办公桌前放下了一摊文件,正准备抽身离开,她的动作一顿:“是。”
然后就看见那男人转过了身。
与小高总满身的浪荡气不同,大高总有张和蔼正派的脸,像所有家族里那种说话最有分量却不失温和的长辈。
“情况还好吗?”他关切道。
袁满略略思忖:“我也不太清楚,这件事易先生没让我参与,都是易太太在亲自联系律师。”
gu903();听到这个答案的大高总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