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四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而酒到喉咙,他脸色突然一变,“噗”的一下,把嘴里的酒都朝对面的袁大师喷了出去。
袁大师没有想到会遇到这般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间躲散不及,被喷的满脸都是。
袁大师恼羞成怒,但看到云四海的样子,就知道不对了,这分明就是咒术反噬的现象。
此时的云四海只要是裸露的皮肤,都可以看到一根根粗大的青筋,而且青筋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膨胀,眨眼之间,云四海就有些像怪物了。
“不好”
袁大师脸色急变,起身一跃,就到了云四海的旁边,他双手迅速掐出了数个手印,往云四海身上的几个大穴拍去,不过眨眼之间,就拍出了数十掌,就见云四海的脑袋上冒出粉红色的烟气。
“啊痛死我了”
云四海此时才喊了出来,浑身剧烈地抖动,要不是被袁大师控制住,他肯定痛得在地上翻滚。
“不想死就别动”袁大师大喝一声,心里十分愤怒:“特么的,是谁不知死活,居然敢破我秘法”
只不过,此刻的云四海听不进袁大师的话,身体还在不停地挣扎扭曲着。
“啪”
随着一声轻响,云四海身上的一条血管爆裂开来,顿时鲜血四溅,而这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一瞬间,有十多条血管随之爆裂开了,好在爆裂的都是细小血管,如果是主动脉,云四海就没救了。
“六甲阴神,随身守护急急如律令”
袁大师腾出一只手来,咬破手指,凌空画符,体内的真气涌入空中的符箓中,随后化作一道红光,钻进云四海的体内。
直到这个时候,袁大师才轻舒了一口气,但脸色比起刚才来,苍白的就跟死人似的。
云四海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那十几条爆裂的血管,还在流着鲜血,把他染成了血人。
“来人”
袁大师走到一旁,用内部电话叫来两个佣人,让他们帮云四海处理伤口,并包扎起来。他自己拿出一颗腥红色的丹药,一口吞下。
“袁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包扎好的云四海,想起刚才的事情,还后怕不已,要不是袁大师动作快,他现在已经流尽鲜血而亡了吧。
袁大师冷着脸说:“咒术反噬,记住,你现在又欠我一条命”
云四海连连点头,他知道袁大师的情不好欠,但现在除了袁大师,他已经想不到有谁能救他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就是他现在的真实写照。
“您是说,有人破了您的秘法”
袁大师轻哼一声,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也无法否认事实。不过,他更知道他的秘法可不容易破解,对方又是怎么做到的而此人又是谁
“云四海,你知道童云娜认识什么高人”
云四海连连摇头:“我没听说过,上回处理小区的那个沈翊算不算高人”
袁大师问道:“你说的是那个只有十几岁的年轻人哼毛都没长齐,算哪门子高人如果他能够破解我的秘法,我亲自去拜他为师”
云四海嘴巴动了动,他很想说,沈翊虽然年轻但实力强大,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先不提袁大师不会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同样也难以置信,沈翊能够破解云四海的秘法。
第一百二十一章斗法
云四海看了看自己浑身的血迹,一股无名之火从心里冒了出来:“袁大师,您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袁大师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道:“你确定童云娜不认识什么高人”
“确定”云四海说道:“除非她向风水研究会求助。”
“风水研究会”袁大师脸上阴晴不定,半响,他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袁大师走出了房间,等了五六分钟,他又回来了。
“把童云娜的人偶给我拿过来”袁大师说道。
云四海闻言心中一喜,连忙从房间里的一个暗格中,取出了一只盒子,打开之后,只见里面放着一个惟妙惟肖的人偶。
“多少年了,没有人敢来砸我的场子,今天居然有人破我秘法,真是不知死活。”袁大师暗自嘀咕,随后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袁大师拿过人偶,人偶的背后写着童云娜的生辰八字,内部还放着童云娜的头发和指甲。如果童云娜看到的话,就会发现,这个人偶和童云娜房间里的一幅自画像非常相像。
“你破了我的法,沾了我的因果,那就别怪我取你狗命”
袁大师自语,随后拿出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表面闪着微弱的暗红色的光芒。
那诡异血腥的色泽,旁边的云四海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要被吸收进去了,顿时毛骨悚然。
只见袁大师神色如常,但是手下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迟缓,直接拿起猩红的匕首将自己的手腕割开。
然而,和常人不同的是,袁大师的血液居然是黑色的,黑色的血液流到腥红的匕首上,就被匕首所吞噬,一滴都没有掉到地上。整个过程,袁大师的脸上,没有丝毫痛苦之色,反而是微眯着双眼,一脸享受的模样。
此情此景,看得云四海手脚打颤,心里暗想,难道这就是邪师的诡异之处吗
这样过了大概一两分钟,腥红色的匕首颜色慢慢变黑,好像已经吸饱了一般,整个刀刃闪烁着乌光。
与此同时,袁大师手腕上的伤口凝结了,没有一丝鲜血流出,此时他的脸颊有一抹不健康的红晕,看起来同样有些诡异。
紧接着,在匕首尖上,正在凝结出了一滴如黑漆般的血液,这滴血液黑的发亮,黑的渗人。
云四海好奇之余,又看了一眼,只觉得勾魂夺魄的感觉更为强烈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那滴黑色血液,久久都不能回神。
半响,那滴黑色血液,终于从匕首尖慢慢的滴落在了象征着童云娜的人偶上,瞬间,人偶就变成了漆黑色。
紧接着,房间内凭空的刮起了一阵寒风,整个房间内气场瞬间紊乱,一道黑光,从人偶上冲天而出
话分两头,童云娜吐出一口口黑色液体之后,整个人感觉轻松了许多,好像套在身上的枷锁被去除了,十分畅快。
她走出洗手间,和站在门口张振业道了声谢:“张师,我刚刚吐了一些黑液的液体,感觉舒服多了。”
张振业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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