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蔽月,杀气盈天;百战雄狮,神鬼辟易。
秦烈看到对面所来兵马后,表情凝重的说出了这十六个字。
剑仁道收起折扇,自背上解下了一直携带的那柄剑,慢慢握在了手中,长吸口气道:“未曾想有一天竟能一人一剑,独对千军精锐。哈哈哈,想想都觉得荡气回肠啊”
秦烈也大笑一声道:“哼,是精锐又能如何,可比得过我望云儿郎你可不是一人,还有我和老离呢”说完啧啧嘴叹道:“可惜没带我的青龙戟出来,没有趁手的兵刃”
两人说话功夫那些军士已经越压越近,随后刀盾兵在前,弓兵在后,绕了一圈将场中几人团团围了起来。又有那些辎重兵上前将地上、树上的箭矢收集起来。秦烈与剑仁道只是护着墨清音二人,没去理会那些兵卒,等那些兵卒拿走了地上插满的箭矢,一会儿也能放开手脚大战一番,或者,跑路也方便。
不消片刻,原本插满箭矢的地方除了留下点点小坑外,再度复归平坦。这时正面路上两军散开,走上来数十骑,当头一面大旗,上绣一个斗大的“关”字。那面大旗下领头三人,当先一人,约有五旬上下,体形修长健硕,身披一副暗青色铠甲。一张紫棠脸,一双丹凤眉,双目张合间精光流转,骑在一匹枣红色的大马上,一举一动间威仪自露,虽然年岁不小,大将之风不见削减,反而更显稳重凝练。
再看他身后二人,却是两个年轻公子。那二人,锦袍玉带,仪表堂堂,骑在两匹白马上,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仪和冷淡。
这数十骑上前停下,那领头老将看着场中几人,眉头一皱道:“殿下不是说此处早已被你派人戒严,并无他人,为何落地正中却有人在,老夫领军一生,只在战场上诛杀敌寇,从未伤过任何平民。如若因此错杀平民,可是要毁了老夫一世之名。”老将军说话之时语气平淡,一字一字间,却如刀剑出鞘,锋芒毕露。
那右侧公子听闻急忙抱拳一礼道:“权儿不敢,权儿在找这片地方之前,的确让人前来清场,而且还让人来此值守,只怕是这几人不听劝阻,强行入内。”
“哦”老将军淡淡回了一字。
那左侧公子低声道:“回老将军,之前的事是三皇子交给我去办的,想必这场中附近还有我派去值守之人,不若将那些人唤来问问。”
“也好”老将军说完盯着不远外站着的四人以及更靠后的,站在林子边上的离凡尘与那九名魂卫,对着左侧一副将道:“你去问问那些人从何而来”
那名副将领命之后,跑上前对着秦烈几人喝到:“尔等从何而来,为何出现在此处速速从实报来,也好寻清来由,放你们离去。”
秦烈与剑仁道对视一眼,剑仁道冲着秦烈点点头。秦烈对那副将伸出双手,横臂于胸前,双掌互交,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道:“回将军,我等欲往中都而去,路径此地,突逢箭雨袭来,接下来就遇到诸位了。不知我等犯了帝国律法何种律法,竟然需要出动重弩,甚至帝国精锐来围剿,只怕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那副将见他行了这个礼节,知是行伍之人,先生了一丝亲近,又被他这么一问,吸口气道:“你们先等着,我去回话,如果真是误伤,我家将军自然会给你们一个说法。”副将说完一拱手,转身回到那老将马前,将这一番对话回禀一番,老将看了秦烈几人一眼,对着副将道:“问问他们有何要求,若无要求赔些银钱,让他们过去吧。”
副将刚点头应下,方才出去那位锦袍公子带着几人走回来道:“老将军且慢”
“哦,你有何话说”
那公子弯腰拱手道:“老将军容禀,这几人方才强行闯过我们事先设立的防线,并且打伤了我们很多守卫,未曾想刚逃到这里,恰巧这箭矢就落了下来。而且这几人与刑部前几天呈上去的一件案子有关,都是帝国通缉的要犯”
老将军看了那公子一眼道:“有何证明”
那公子竟似早有准备,取出一个公函道:“老将军应该知道我是在刑部就职的,因为这件案子干系重大,故此一直随身携带着相关文书。未曾想今日竟遇到了主犯”说着将那份文书递了上去。
那副将接过,双手打开呈现在老将军面前,那老将低头扫了一眼道:“好了,既然是帝国要犯,今日遇到了那就让将士们配合你抓住他们,一会儿返回中都,递交刑部。”那副将合上文书交给那公子,转身喝到:“听令”
一声令下,旁边几名随军旗令官快速挥舞了几下手中令旗,再看那围住秦烈等人的军士,刀出鞘,箭上弦,往前慢慢压近,迅速缩小几人所处空间。
gu903();却说离凡尘被那九名魂卫围住后,双方都未动手,直到那群兵马围上来,那名锦衣公子走上来挥了挥手后,那九人才退了下去,随后进入树林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