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和刚才那色眯眯的小护士没什么不同。
然而,宫笑黛却不知道自己多想了,现在她在时迁眼里顶多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
诸葛宣笑着说:“对不起啊时医生,我这闺女平时被我们惯坏了,皮的很,她就是顺口说。”
时迁毫无情绪的轻牵了嘴角,回了句:“没关系。”
诸葛宣从昨天进来就知道这时医生不苟言笑,人也总是淡淡的,但他是真的很负责,消毒换药包扎都是亲力亲为。
“小黛,这是你爸的主治医生,时医生。”
宫笑黛屏住呼吸,眼睛正好直视到他的胸牌处,上下两行写着:外科主治医生,时迁。
他刚才不是进了楼下骨科办公室么,怎么又成了她爸的主治医生?
宫笑黛也顾不上思考,一收刚才的张扬,毕恭毕敬的唤了声,“时医生好。”
她能不收敛么,她老爹还在他手里,万一他痛下毒手,后果不敢想象。
时迁随意扫了她一眼,不带感情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直接无视她,弯身查看宫致远腿上的伤口。
旁边的护士眼明手快的递过去他需要的药和纱布,最后还不忘偷偷看一眼低头专注的男人。
小护士心里一百个认同那句话:认真工作的男人真他妈帅,尤其是时医生这么清冷的人,禁欲的同时还有点勾人。
宫笑黛在旁边触目惊心的看他换药,她看时迁那双干净的手被医用手套包裹着,熟练快速的在消毒上药。宫笑黛心里一紧,不由得带了些娇嗔的说:“时医生,您轻点。”
她替她老爹感觉疼。
时迁手里的动作顿时一停,他扭头拧着脸看向她,此时时迁弯着身子,目光正好和她平视,一字一句地问:“你来?”
声音不带温度,宫笑黛识趣的闭嘴,讪讪一笑,双手往前一伸,做了个请的动作,“您来,您来。”
诸葛宣一把把宫笑黛拽到一边,装模作样的拍了她一下脑袋,“别耽误时医生救死扶伤。”
宫笑黛:“……”
宫致远:“……”
宫笑黛觉得她老妈的成语水平又提高了,要知道,从小国外长大的诸葛宣对母语四个字四个字的用法真的是一知半解,回国这么多年除了画画越来越有知名度,对汉语的感悟力真的不敢恭维。她能知道医生是救死扶伤已经很不错了,夫复何求啊!
宫笑黛偷瞄了一眼时迁,他还是刚才的神情,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不冷不淡的。不一会,他处理完伤口又重新包扎完毕后起身,对着诸葛宣说:
“注意不要沾到水,再观察一天,没什么大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宫笑黛一听出院,顿时有点心急如焚,她火急火燎的说:“不不不,时医生,我爸伤的很重,不能出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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