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也许顾乔可以,但顾乔现在是太子,代表的是太子的威严,不容挑衅:“不知四皇子有何高见?”
太子自出生就是太子,不入序齿,生气的时候就不爱与其他皇子论兄弟,也不喜欢叫其他皇子的王爵,只一口一个几皇子地嘲讽,提醒对方认清身份。这些闻道成都对顾乔倾囊相授,顾乔学得也算像模像样。
“以前也没见你受过罚。”
“因为以前的孤从未犯过错!”
两人唇枪舌剑了没几句,就因为声音太大,招来了苏少师,一人桌子上一戒尺,十分公平:“还请四殿下再加抄百句。”
受罚的时候还敢说小话,这简直就是在公然挑衅师傅们的权威。
“咳。”顾乔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他也在。
苏少师也不知道今天太子哪根筋不对,但还是如了他的愿:“太子殿下也请加抄五十句。”
先撩者贱,四皇子的惩罚自然是要比太子多一些的。
五公主是个直脾气,看到太子弟弟如此公正公平,连自己都不放过,她便也不甘示弱地主动和苏师傅交代了:“我也说话了。”
准确地说,正是她扔给太子的小纸团开启了这场事端。
苏少师:“……那,也请帝姬加抄二十?”
“好。”五公主开心地应了下来,连看太子的眼神都亲切了几分,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一起共患难的姐弟了呀!
四皇子一边加写,一边愤愤地想着,五公主大概脑子也出了问题!
只有武帝站在门外,觉得他已经辨明了善恶忠奸,他的太子不仅严格要求自己,还影响了其他积极向善的手足,真好啊,真好。
至于四皇子,不恭兄弟,还恶意揣测储君意图,简直不知所谓!
待武帝出现之后,便简单粗暴地赏罚分明了一波,当然,他特别重点表扬了太子。别人犯错要挨骂,只有太子犯错了还得到了父皇的青眼。面对这样的偏心,其他皇子公主嫉妒得眼睛都要绿了。
武帝却不管这些,待考校完皇子公主们的课业,惊喜地发现太子好像进步得比以往更多之后,他就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一路往宣政殿走,一路还在想着,今天该点哪位卿家来秀儿子呢?他儿子可真棒啊!
不等武帝拟好“谈话”名单,一封被加急送到御前的密奏,就把武帝全部的好心情都破坏了个一干二净。
——三公主与十皇子在祈宁庵遇刺,生命垂危。
歹人自然不是冲入了拥有众多前朝太妃、重兵把守的祈宁庵进行刺杀,而是在三公主带着十皇子下山游玩时,找准了暗杀之机。奇怪的是,这一伙儿穷凶极恶的歹徒,用的是小巧但并不方便刺杀的匕首,小得甚至有点像是水果刀。
三公主和十皇子这个受伤的时间实在是有点巧。
怎么看怎么像是太子怀恨在心,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地买凶杀人;哪怕不是太子动的手,也很容易让人联想,若不是他“得理不饶人”地一再追究,三公主和十皇子也不会出事。
这一套分析可以说是十分符合过往武帝脑补的套路了。
但是,在经过今早的一切后,武帝在暴怒之余,却根本不会再往太子身上联想,他脑补的方向在脑海里急转而下,也就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三公主和十皇子是去山上自省的,怎么会下山?谁允许他们私自下山游玩的?太子“大病初愈”还未好全,他们竟有闲心玩乐?就对刺杀兄弟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
此时此刻远在国公府的真太子闻道成,也收到了暗卫的密报。
这些暗卫是他母后为他留下的最后底牌,武帝未必不知道,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随了一个母亲的遗愿,全了这份舐犊之情。
闻道成对于莫名和顾乔互换这件事,也准备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手段。暗卫就是他自我保护的方式之一。闻道成不用和暗卫们解释什么,只需要让他们依令行事,一个只有从小受到训练的暗卫能够听到的秘哨音,足以让他们被如臂使指。
不管闻道成在哪个身体里,暗卫只会效忠吹起特定哨声音律的人。
当然,在闻道成对顾乔了解至今的情况下,这些暗卫也承担了一部分暗中保护顾乔的任务,当顾乔在顾乔身体里的时候。
“嗤,果然‘出事’了啊。”不管是别人想利用三公主和十皇子对付他,还是三公主和十皇子想要绝地反击,让三公主和十皇子遇刺都是个绝好的主意。闻道成早已做出了相关的准备,他对暗卫吩咐道:“按照一开始殿下的准备去做就好。”
“是。”
“等等,”闻道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叫住了暗卫,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他索性就依照心中所想地问了下去,“平日里,世子会提起殿下吗?”
“会。”暗卫虽有疑惑,却并不会对这话里奇奇怪怪的主语提出疑问。
“哦?”闻道成挑眉,来劲儿了,“都是怎么提的?”
“大多数时候都在夸赞殿下英明神武,和善可亲。”暗卫实话实话。
“是嘛,那你学来听听。”
暗卫:“……”哪怕他再忠心耿耿,也觉得这顾家的世子怕不是哪里坏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自己准备当自己的粉头了,就很牛逼【喂】。
第二十五章
顾乔对远在祈宁庵山下发生的事暂时还一无所知,自武帝走后,他们就开始正课了。在诸皇子公主先稍事休息,进了些点心果饮后,他们就带着各自的伴读去了专属于自己的课堂,翻到了以皇子公主的学习进度为主的书页,开始了一天的苦读。
本着“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的朴素想法,每个皇子公主都享受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名师,根据他们各自特性而来的因材施教。
太子最近的上课内容之一,就是他前不久参加的制科考试。
一天的课程流程几乎是固定的,先讲经或者讲史,然后就开始讲卷子。
太子的三少三师里,正好有两位是这次制科的试官,在判卷结果出来之后,他们就特意把太子和伴读以及一部分优秀试卷抽调了出来,命人另外誊抄数份,送到了文华堂。
两日一论,今天已经该开始讲制科六论里的最后一论了。
“分析卷面”几乎是所有学生的噩梦,太子及其伴读团也不例外,其中尤以周叔辩同学最为抗拒。因着他太子表哥的恩典,他就没参加过制科考试,但在其他人考完之后,他还是被迫拿着卷子回家答了一回,几位师傅还积极地给他判了卷,成绩那是相当地不理想。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