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江行雪翻了一页书:“下班了吗?”

“正在。”杜羡说,“今天在C市出差。”

“那里的鸭子特别好吃。”江行雪对此有印象。

杜羡认真地说:“等我吃的时候,会给你拍段视频。”

“不准拍!”江行雪抓狂。

“由不得你。”杜羡道。

江行雪哼了一声:“不要打扰我好好学习。”

“挂完电话十分钟内,你可能就睡着了。”杜羡道,“不得不提醒你,就算把书塞枕头里,里面的东西也不会自动流向你的脑袋。”

正在把书往自己枕头底下放的江行雪动作一顿,马上否认:“不可能,你等着瞧!我读书读到两点钟!”

说完,他神秘兮兮地报了一下书名,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挑着这本书塞那里吗?”

“这本你再不多看看,将会接受你妈妈的悉心辅导。”杜羡说。

“错。”江行雪道,“因为这本上面你给我写了好多笔记,每页全是你的痕迹。”

这下轮到杜羡愣住,他在电话那端笑了声:“那我上上句也有错,过了一晚上你脑袋里就全是我了。”

虽然江行雪信誓旦旦说这次绝对会好好学习,但现实不出杜羡所料,没到五分钟,他便蜷缩着身子睡了过去。

十点半,屏幕亮了亮,光线把他照得睁开了眼睛。江行雪迷迷糊糊把手机拿起来,是杜羡给他发了段视频。

还真是一只鸭子端在桌上,江行雪气得睡意全无,把视频回放了一遍,想仔细瞧瞧杜羡有没有露脸,觉得既然饿虫赶不走,相思病总能解一解。

定睛一看,那张石板桌子有些眼熟。

他再揉揉眼睛,这里就是自己楼下!

江行雪这下彻底醒了,顾不上套件外套就往外面冲,等不及电梯上来,他顺着楼梯往下面跑,这时被打来了电话。

他在接通的一瞬间,推开门看到了杜羡。

他没顾着桌上那盘被罩子罩起来的事物,上前去跳着环住杜羡的脖子,然后杜羡抱着他,就着这个姿势把他在空中转了一圈。

杜羡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江行雪身上,问:“恐高吗?”

江行雪踮起脚尖亲亲对方的下巴,说:“是你的话,不恐高。”

这里离他父母的居所很远,陆成川那栋洋楼的灯光暗着,他们不用考虑别人撞见这幕会如何尴尬。

江行雪牵着杜羡往自己的屋子里走,介绍着:“布置得很漂亮,妈妈给我整理出了一间画室,在三楼,边上就是玻璃露台。我睡在二楼,你看,窗边有个梯子。”

那架梯子上挂满了长春蔓,即便是冬日,花墙上也充满了活泼生机。

杜羡看了一眼梯子,说:“感觉你另有所图。”

“和你私奔起来比较方便。”江行雪随口胡说。

“就算我愿意悄悄爬上梯子来找你,也不能毫无声息地翻那么多堵外墙,你们家的栅栏电网不是白装的。”杜羡提醒他,“我是怪盗吗?还是专门跑来偷Omega的那种。”

听完,江行雪有些遗憾,好奇:“你怎么来的?”

“门卫和老管家都认识我,我们不是夜间偷会。”杜羡说。

江行雪道:“不是这事!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在C市吗?”

杜羡给江行雪拆开筷子,指了一下那盒被自己打包的堂食:“对啊,你看看这鸭子,一个半小时之前还在C市的大饭店里吃饲料呢。”

“你忙了一天,该在C市睡一觉的。”江行雪嘟囔。

杜羡示意要他赶紧吃夜宵,一边拆开酱料,一边说:“男朋友舍得自己饿肚子,我不舍得他做梦都做不安稳。”

江行雪捧着饭盒,夹了块肉蘸了酱,先给杜羡喂了一块,杜羡吃完摆手说自己不饿,这才自己开始吃。

正要进入结合期的Omega吃饱喝足,无意识散发在外的信息素都变得浓郁起来,杜羡被橙花味熏了一鼻子。

他问:“还没打抑制剂?”

“不打,你咬我。”江行雪说。

杜羡拒绝:“不咬,你太瘦了,我牙齿会疼。”

“什么?”江行雪诧异,“又不是啃鸭脖,你还挑剔!”

其实杜羡那大少爷脾气在江行雪面前几乎为零,然而此刻开始王子病发作,就差头上顶个小皇冠,拿根权杖在手里。

他道:“啃完鸭脖我能饱,啃完你脖子,我大概被你哥追着打。”

“不会管我的!我几岁了又不是早恋,而且标记完又看不出来什么。”江行雪说。

杜羡斜靠在墙上,看他的脸被洒上了大半月光,温柔得像山间白雪,轻笑:“啃完那里当然会有吻痕啊。”

江行雪护着自己的脖子,脸红道:“不能力气小一点?”

“那商量商量。”杜羡说。

话音刚落,杜羡把江行雪拉到自己的面前,让人后背贴着墙,自己俯下身去吮了下对方细嫩的右侧脖颈。

那是非常快速的一个小动作,杜羡问:“这样可以吗?”

江行雪与他离得那么近,近到被杜羡的信息素扑了满脸。即将汹涌来临的结合期使他喘着气,明明没干什么,就已经开始发着抖要软成一滩水。

他道:“再小点。”

杜羡不继续和他商量,吻了下去,只听得江行雪埋怨地指出:“更加重了!”

接下来的亲吻让江行雪确信自己会被留下红色的印记,明天深深浅浅地布在原处,幸好杜羡挑的位置都会被领子挡住,不然自己得害羞到整日系着围巾。

唇齿停留在锁骨的左右,杜羡清楚地记得这个位置,这里曾经有一道淤青,让他窥探到了被江行雪藏着的秘密,再为此驻足。

不仅仅是暴力和私欲,那些只会让人反感到记着都觉恶心。

他是为江行雪这个人感到惊喜,乃至于惊艳。

无论过往遭遇过什么苦难,也不惧将来要碰到什么坎坷,任何风雨都浇灭不了他眼里的火,触到礁石也不改温柔。

怎么会在并肩时格格不入呢?杜羡左思右想,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江行雪太过于特别。

别人热爱于装腔作势,但他永远真实。

杜羡吻着那块地方,仿佛怕他疼,所以格外地轻,轻到如同在舔舐伤口。

“杜羡。”江行雪打断他,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一股饭菜的油味。”

杜羡凑近了他的鬓间,嗅了嗅:“为什么我觉得是香的?”

gu903();江行雪被他闻得更加不知所措,傻傻站在那里,再被杜羡抱到了床上,杜羡的外套松垮地挂在他的肩膀,随着动作掉落了大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