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2)

“像妈妈和爸爸一样,同样能力出众,心地善良,而且气质也相当融洽。”江行雪道,“家世我就不纳进去了,这个我们下辈子再议。”

杜羡的注意点偏移:“这辈子刚一起过了半年,你居然开始预定我下辈子。”

严肃的氛围被破坏,江行雪不知不觉也被带偏了话题,抓狂:“干吗,我还预定你下下辈子,你有意见吗?”

“我怎么能有意见,下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干脆全部预定完,只要能有。”杜羡哭笑不得。

“唉,你说你喜欢我哪里?”江行雪说,“我一个在保安眼里像是瞎捣乱的。”

“别人在保安眼里,除了该尊敬的人,就是要驱逐的人,他能说你瞎捣乱,说明你看起来有趣啊。”杜羡道。

江行雪抱怨:“他还讲我小孩子!”

“在正常情况下,你说你的同龄人会不会被这么称呼?”

“当然不,而且我自己长得也不孩子气。”

杜羡说:“嗯,和长相无关,但你身上某种特指是许多人在童年时才会有的。”

“我没长大?”

“和这无关,是大多数人在长大的过程中把它丢掉了,麻烦你好好保存。”杜羡轻笑了下,“我很喜欢你这样。”

“我以为他觉得我看起来傻,别人在他这里都不是小孩,偏偏我是。”江行雪道。

杜羡把车停到自己的位子上:“别人都没有,只有你有,这明明很珍贵。”

江行雪十分钟前还蔫成了一只霜打的茄子,眼下精神了起来,可陪着杜羡刷卡回到办公室,继续垂头丧气。

他恍惚:“我今天过来,貌似是打算看看你怎么潜人的。”

“心里唯一想潜的人正好是面前这个小可怜,但他现在有点难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杜羡道。

“拿着你的名片,我以后可以畅通无阻地进来么?”江行雪开口。

问完,他自己摇摇头,对保安有心理阴影:“别人也有你的名片,保安分不清。”

杜羡在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张名片来,握着黑笔在自己的名字后面添了个“:的上司”,继续涂涂改改,给江行雪做了张独一无二的出入证明。

他把名片夹在自己手指中间,在江行雪面前晃了晃,说:“求求我,我就给你。”

杜羡的上司果断拒绝了这位下属道:“不要了。”

“那我求求你。”杜羡道。

温热的指腹擦过江行雪的眼角,虽然那里并没有眼泪。江行雪缓缓抬起头,在两人对视的上一秒,他听到杜羡用命令般的口吻朝他说:“宝贝,不准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也快了!最近好忙,但愿自己没疯狂输出错别字。

第四十三章

正好江行雪用杜羡的台式电脑玩扫雷,杜羡干脆在办公室多留了一会,坐在江行雪对面看绩效评估。

助理那边见状都不敢下班,到了晚上八点多,猜拳挑了一个人出去,去敲杜羡的门想帮忙收拾下桌面,然而桌上被整理得干干净净,无活可干。

江行雪右手操作着鼠标,左手把一叠纸压得平整,见到助理,还没与人说话,杜羡抢先道:“你们先回去。”

如此,助理们纷纷下班,整个楼层只剩下他们两人。

坐在杜羡该坐的老板椅上,江行雪用脚蹬了一下地毯,自己便慢悠悠转了圈。游戏页面显示出局势一片大好,然而他没心思继续。

看杜羡差不多忙完了,他问:“你觉得我的设计图怎么样?”

“挺好。”杜羡道。

那张设计图是在杜羡眼皮子底下画成的,江行雪毕竟才大一,尽管图上有些地方没能做好,但胜在设想得新奇巧妙,他是实话实说。

江行雪说:“这活动的评委是江阿姨。”

“你未来的上级?”杜羡把钢笔盖上,“那你争取早日飞黄腾达,让我早点退休在家当小白脸。”

“小白脸?过来让老板初试一下。”

杜羡笑了笑,起身绕过去,把文件往抽屉里一放。落完锁,他漫不经心地说:“老板,你还一分没赚,就已经想招工了?”

江行雪只会嘴上逞能,视线都没在半空中传情几个来回,耳尖已经隐隐约约地泛红。

他们隔着小半张桌子相互对望,杜羡要是这时候伸出胳膊,能轻轻松松把江行雪揽进怀里,但他没有。

他懒散地倚靠着桌沿,手指敲打着不成调的拍子,歪头催促江行雪。

杜羡道:“来啊,你不来,我怎么好好表现。”

这时候要是看江行雪的脚尖,那是绷紧了作势要往后面退的,他陷在椅子里呼吸了几下,磨磨蹭蹭地移过去。

他碰触到杜羡的衣摆,轻轻地拉扯了一下,雪白的脖子往上仰起,露出了段姣好的弧度,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江行雪的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他在情不自禁地紧张着。

那打拍子的手指便停顿住,紧接着搭住对方的后颈,然后杜羡站了起来,鼻尖先蹭了下他的发旋,继而舌尖飞快地舔了舔那双微颤的嘴唇。

江行雪对这方面生疏得到了一种完全空白的程度,过往经验仅来自于杜羡在摩天轮里与他的拥吻。

那时的动作有种毫不掩饰占有欲的坦荡直接,哪像现在这样,慢条斯理地仿佛在享用饭后甜点。

他推了推杜羡的肩膀,紧接着自己便被吮吸到喘不过气来。瑟缩着的同时,自己腿一腾空,椅子便随着这股力气朝着墙面挪动,然后撞上了墙面。

腺体被抚摸着,使得他整个人紧绷了起来,再加上越来越用力的深吻,江行雪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如果此时此刻自己的灵魂能够漂浮,可以在半空中俯视着这处,他会发现周边的街道车水马龙,有人冷着脸,也有人扔掉花,在冬日诸多不顺意里,自己有幸在大楼顶层的最后一盏灯光下,被暖流浸润。

被放开的那一瞬间,江行雪急促地喘息了一会,瘫软在椅子里,杜羡则单手撑在他的左上方,让他夹在自己和墙面之间。

他似乎有点不耐烦,也似乎故意这么问:“你什么时候结合期?”

“再过半个月……”江行雪小声回答。

“好漫长,我可不可以倒计时?”杜羡蹙眉头,“每天掰一掰手指头。”

现在也不是不行,那份临时的印记还没彻底褪去,被标记的Omega随时随地都能被他的Alpha全然掌握,只要Alpha想要。

“可、可以吧。”江行雪结巴。

杜羡又问:“能进你的房间吗,老板?还是你来叫我?”

江行雪怯怯道:“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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