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去我家里了?为什么。”江行雪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不好的事情。他牵住杜羡的右边胳膊,隔着一层外套,他拉了拉自己碰到的那块衣料,“他们打扰你了吗?”
“没有,那里不是你的家。”杜羡说。
他抬起左手覆在江行雪的手背上,江行雪感到自己的手心和手背都是杜羡的温度。
“因为当时亲子鉴定的结果没出来,所以没和你说。”杜羡深吸一口气,“你不是他们的孩子,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出生时被拐的。”
“什、什么意思?”江行雪一片茫然。
“你的爸爸妈妈肯定非常疼爱你,那块红玉价值连城,却被打磨成了你护身符上的小珠子,他们绝对想把你留在身边。”
“行雪。”杜羡第一次这么叫他,去掉了姓氏变得更加温柔,像在哄人。
他认真地说:“你有家人,真正意义上的和你互相爱着的家人,真的。”
江行雪咬着嘴唇,摇到几乎破皮出血了才松开。他道:“我没对这些抱有希望,要是没找到他们怎么办。”
“那还有你面前这个人啊。”杜羡道,“行雪,你是自愿嫁给我的,从我们结婚的那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家人,我的爸爸妈妈也就是你的爸爸妈妈。”
江行雪抓紧了他,看着杜羡手机里机构传来的鉴定报告,感觉在山里的十九年如同一个梦,出于巧合,他才得以回到现实。
“那他们呢?”江行雪说,他指的是收养自己的那两人。
“和贩子一起被拘留了,具体要怎么量刑,还得等你配合警察做完笔录。我不和你细说,总之他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再也和你没关系。”杜羡道。
江行雪听得心里一紧,杜羡安慰他:“他们拆散了你和你的父母,一点也不值得同情。你的父母辛辛苦苦生下了你,却被害得没能陪伴你长大,这是那些人为此承担多少罪责,也没办法给你们弥补回来的。”
“我可能是被丢掉了两次。”江行雪沮丧道,“虽然第二次是我主动走的,但他们当时的确认为我很多余。”
“那不可能有第三次了。”杜羡说,“我不丢掉你,只要你想留下来,我就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萧同学因为和某名人重名,所以改了一下名字!
这里架空背景。
第二十八章
江行雪直到去做笔录,整个人还是蒙的,他裹紧了外套,硬着头皮独自走进警局。
昨天杜羡走前,把他外套留了下来,怕江行雪回去的路上冷,江行雪现在还穿着,大了一码的衣服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看起来有点傻,但他急需通过这些,来给自己安全感。
“不用怕哦,想不想吃糖?”
“来喝口热水,没事的,待会如实说就行,很快你就回学校了,阿姨送你回去。”
“小年轻皮肤真好,嫩得好像可以掐出水。”
几个女警绕在江行雪边上,和他聊天,希望他可以放松下来。
江行雪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给杜羡他们家带来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别这么想。”女警急忙解释。
“他们是无辜的,对我很好,别把他们牵扯进来。”江行雪焦急地讲。
录笔录的时候也是这样,江行雪昨天在杜羡面前显得冷静,此刻烦躁得多次深呼吸。
他回答完那一对男女的问题,再确认结婚是否完全自愿,接着被问他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我想留在杜羡身边。”江行雪道,说完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去绞着自己的手指。
他打听着:“是不是找不到我爸爸妈妈了?”
警察说:“有效信息太少,只能按照年份做出粗略筛选。”
每年因拐卖而破碎的家庭有成千上万,能够重新团圆的寥寥无几,江行雪心里有数。
他道:“没关系。”
这件事没让他开心或是难过,他只是无措,又回到了几个月前,战战兢兢来到这座城市的状态,比之前还差的是,自己的处境变得愈加尴尬。
江行雪不要警察们送,警察又安慰了他几句,他反过来让她们别放在心上,道:“没困扰到叔叔阿姨还有杜羡就好了,我真的没关系。”
他坐在大厅里,告诉杜羡自己已经配合好了调查,再垂头丧气地想:杜羡的爸爸妈妈此刻会怎么看待自己?
别人再怎么劝说也好,他依旧为此愁眉不展。
正在要叹气的时候,他被摸了一下肩膀,有只手轻轻摁在他的肩头,他抬起头来,差点直接站起来。
“阿、阿姨。”江行雪怔愣地看着杜母,转而马上说,“对不起。”
“我们彼此欠过些什么吗?没有的事。”杜母的语调平缓,带有种镇定人心的力量。
江行雪道:“叔叔平时那么忙,一定推掉了公务才来做笔录的,您也是……”
“但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因此有负担,我们不可能因为这个,对你有意见。”杜母笑了笑,“警察说你今天下午要到这里来,所以我想来接你。”
“姐姐,要报案吗?”一位实习生小跑着过来。
她看清了杜母的脸,马上认出来了她是谁:“咦,就是出手太阔绰,彩礼包了两千万,差点被当做非法买卖的姐、阿姨?”
杜母看上去太年轻了,昨天她到局里的时候,说出年龄把一票人都给惊在原地。
“彩礼不过是按规矩包了一点钱,不用惊讶。”杜母慢条斯理道。
她再对江行雪解释,“当时纠结了好久,该给多少好,怕给少了在你父母眼里不够诚意,又怕给多了显得我们太霸道,于是我特意问了问朋友。”
“自幼认识的闺蜜和我讲,她儿媳学的是酒店管理,彩礼正好送了一座酒店。我觉得这样不错,可惜后来了解了一下你家的情况,还是给钱比较合适,添座酒店送些地皮,打理不好的话,反而成了你父母的负累。”
杜母蹙了下眉头:“没想到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孩子,警察和我说他们私下对你动过手,打在你哪里?现在好了吗?”
“早没有了,原先在锁骨这边,有点淤青。”江行雪被杜母这么关心,难为情道。
杜母怜爱般抚摸了一下江行雪的头发,江行雪闻到她手腕间的香水味道,还有佛珠上隐约的檀木香。
她是一位非常温柔的母亲。江行雪心想,杜羡真幸福,但杜羡那么好,这是他应该拥有的。
杜母邀请他:“今天来我这里吃饭,安排了人给你做了一桌好吃的。”
司机等待外面,替他们拉开车门,江行雪和杜母坐在后座,杜母一直挽着江行雪的胳膊。
江行雪看着杜母长期不离身的佛珠和玉牌,好奇:“您是不是家里信佛?”
“我在我怀上杜羡那年信佛的。”杜母道。
“那您这样,因为杜羡吗?”江行雪很意外,没听杜羡说起过这件事。
杜母点点头,说:“我的身体很难怀孕,后来意外之中怀上了杜羡,没能安心两周,我开始阵痛和流血,医生讲我先兆性流产,这小孩八成留不住,要看情况打掉他,或者等他自然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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