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杜羡在发消息给朋友,让人开直升机过来,他受不了回去路上再挤着公交车,不,准确来讲他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江母对他说的口头保证,他根本不信,不过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过了今天,江母再也不会企图利用江行雪的心软。

发完消息,他为江母的无知感到可悲,回复她:“这不是求助,是敲诈。您也别担心钱能不能还上,等警察处理吧,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敢借你们二十万,短短半个月,滚利息滚到五千万,除非忽悠你们,随便吓唬你们一下,不然就是在明目张胆地圈钱。”

他没说的是,要查的、要受教育的以及要被惩罚的不仅是那些小混混,她们十有八九涉及了拐卖,同样需要对自己的过错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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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江行雪托着自己的脸,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搁十分钟叹一口气。

之前手机一直因为收到新消息而嗡嗡作响,他干脆屏蔽了那个群。自己也没心思再看他们热络地聊天,但凡那人的头像一出现,在他眼里,就替换成了那枚胸针,扰得他心烦意乱。

瞧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快要放亮,他自言自语:“杜羡居然失踪了一整天。”

接着门外一阵动静,杜羡换鞋进来,看他躺在飘窗那边,眼睛还睁着,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你夜生活那么丰富?”

“杜、杜羡,你去……”江行雪上下瞧着杜羡一身行头,揣度了下用词,“挖煤了?”

杜羡翻了个白眼,从江母那里离开后,那边说下雨就下雨,还好雨势不是很大,直升飞机可以开过来,打湿的衣服在路上就干了,就是沾了点灰尘和泥巴,看上去很狼狈。

他把外套甩在洗衣机里,再把短袖也脱了,一起扔在里面,解腰带的时候看了眼江行雪,道:“你干什么跟着我?”

江行雪支支吾吾,不敢看杜羡□□的上半身:“我的红薯干呢?你的胸针呢?”

“没了,你怎么还记着胸针,我怀疑你得了胸针PTSD。”

杜羡哪记得红薯这回事,他在回去的路上第一时间联系了警方,和人详细地说明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再找好了律师,不管是卖方还是买方,都要得到应有的严厉惩罚,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

谈到自己回到公寓楼下,他和律师才结束了通话。至于胸针,更是连长什么样子都给忘了。

“挖煤挖得不顺利?你为什么凶凶的。”江行雪道。

他还磨蹭在杜羡边上,瞧着洗衣机里看不清本来颜色的脏衣服:“两件衣服,手洗一下就好了,我洗得超级干净。”

“你是不是不会用洗衣机?”杜羡一语道破真相。

江行雪靠在洗衣机上,为难地点点头:“自己洗掉也不累啊,用不上这个。”

杜羡不屑:“这项发明不知道解放了多少双手,尤其是待在家庭里的Omega。”

他给江行雪讲了一下洗衣机的几项功能,都忘记继续解腰带脱裤子了,看江行雪这懵逼的表情,他语气炫耀:“二十二年以来,我就没手洗过外套。”

嘚瑟完,他再示范着怎么操纵。按钮被摁亮以后,洗衣机发出轰鸣,持续了大概两秒,没声音了,两个人和它干瞪眼。

杜羡拍了拍洗衣机,机器毫无反应。

杜羡:“……”

江行雪用手指戳了一下,机器依旧不再转动,甚至连按钮的灯光都不再亮。

江行雪:“……”

江行雪往后挪了挪,怕杜羡拉他去洗衣服,正要飞奔回自己的卧室,他被杜羡抓着肩膀,再捏了捏脖子,拎小猫一样拎回来。

江行雪被杜羡摸到了腺体,浑身一个激灵,瞪了瞪杜羡。瞪也不敢多瞪,杜羡没穿上衣,他怕眼睛受不了。

杜羡指了指水池:“舞台在这里,让我看看你说的洗得超级干净,是怎么个干净法。”

第二十四章

杜羡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捞出来,放在池子里,江行雪正低着头,水珠溅在他脸上,他抬起手腕抹了一把面颊,问:“为什么两件衣服要倒半袋洗衣液?”

“你到底去哪里了?在泥巴地里打了个滚?”

“噫!还有小虫子的尸体!虫!等等,这是鸡毛吗?”

杜羡去了趟房间,回来时把外裤也抛到里面去浸着。纳闷江行雪在那里生活了十九年,自己都没数落他什么,自己去了那里一天,居然被江行雪嫌弃成这样。

“衣服料子有点容易沾脏东西,手拍不干净。”杜羡道。

躲雨时他靠在别人屋子的外墙上休息,去坐飞机时又冒雨穿过了一片枝丫横生的树林,那么奔波了一天,他顾不着那么多,脱下来才知道原来蹭得那么脏。

他看清水迅速地浑浊起来,想说要不然别洗了,直接扔吧。

只见江行雪心疼地拉起衣服,再泡水里搓了两下,嘀咕:“我怕洗得太用力,把它搓变形了,没以前好看。”

杜羡在他身后笑了笑,江行雪听到声音,转头看他:“笑什么?”

“没笑你。”杜羡打发他。

倒了半袋子洗衣液,不知道要洗到何年何月,才可以把泡沫洗干净,水没过了江行雪的手腕再往肘部漫去,江行雪朝那里吹了吹,把一小个泡泡吹了起来。

天快要亮了,两个人却各怀着心思,毫无困意地在阳台上站着。江行雪揉搓着衣领,暗自感叹这外套的版型真宽松,如果他穿,估计要到膝盖,可刚刚见着杜羡穿这件,非常合身。

六点半,杜母打杜羡电话,接起来后问:“你昨天在哪儿?你老板打电话给我,问你最近是不是家里特别忙,好久没正常上班了。”

“唔。”杜羡打算糊弄过去。

“我去找了小江,小江说你帮朋友的忙去了,哪个朋友要你旷班去帮忙?我怎么从没见过你这样。”杜母不疾不徐地和他讲。

杜羡这才知道江行雪已经心知肚明他不是出差,怪不得追问个不停,又不肯直言挑明自己在撒谎。

安慰好杜母,杜羡碰了下江行雪的肩膀,江行雪往反方向挪了挪,说:“你干吗。”

“我去了趟山里,人生头一遭见到那么多矮房。”杜羡和他说,“是给朋友处理一桩事。”

江行雪松了一口气:“我假设了一大堆,最后担心你受了什么刺激,瞒着我去哪里独自散心之类的。”

“那你在我进门时一个劲问我,要我真是受了什么刺激,你这不是又要翻起我伤心往事吗?”

江行雪心说,伤心往事不是说出来才畅快吗,从杜羡嘴里讲出来,自己就憋着一股哭笑不得的气!

“我比较坏。”他咬咬牙。

“那堆乱七八糟的假设,是不是还扯到送我胸针那男的身上去过?”

江行雪被人猜中心事,恼羞成怒:“话那么多,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帮你洗衣服啊?”

“你都快洗干净了。”杜羡不怕这种威胁。

江行雪闷头猛搓外套,揉成团了再锤打几拳,似乎揍杜羡的外套等于揍杜羡。

gu903();“下回再出现这状况,我就直接告状,和你妈妈说你骗我,背着我有小秘密了!”江行雪蹙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