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对,”虞笙接过手机,帮她申请账号:“你怎么突然想注册微博?”
“听台长说,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网上热度也居高不下,”杜源感同身受的说:“这个杀了老公的女人,让我觉得既可怜,又可悲,我必须为她说点什么。”
虞笙“哦”了声,注册到一半时,被提醒该手机号已经使用:“杜老师,你的手机号已经注册过,你输入验证码,直接登陆就行。”
杜源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记性,是我儿子,他前些天用我的手机说要注册什么,好像就是微博。”
“那…”虞笙迟疑。
杜源面露遗憾,少顷,她建议道:“虞笙,我觉得你作为这篇稿件的报道记者,是不是也该发一些声音。”
她其实很少用微博发工作上的事,早先上学时,教授就说过,让他们不要轻易在公共平台发出带个人感情色彩的声音。
“我,”她撒了个小谎:“没有微博。”
这件事便罢了。
虞笙是翌日一早,看到她那篇采访事主之子的报道被发到网络上的,一时间,小武、和其他几个人也都纷纷转发,做出声援。
她一个报道记者,再装聋作哑下去,就很不地道,而且这件事确实可气,想了想,她也发了一条关于女性如何远离家暴的看法。
发完,她去附近一家常光顾的餐厅吃饭。
刚走到门口,大门被身后的人抢先一步推开。
看见是段昭,虞笙表情一顿:“你怎么?”
“刚好来这吃饭,”段昭从容的垂眸:“虞记者也是?那还挺巧的。”
巧什么,她一点都不觉得巧。
全市那么多餐厅,他偏偏来这家。
“你训练基地又不在这,”虞笙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走到空位落座:“需要跑这么老远吃饭?”
“路过。”段昭很自然的坐在她对面。
虞笙知道问这些都是废话,自然也不会傻到让他另找位子坐。
两人点了几个小菜,他外出饮食要求比较严格,只点了份素面,虞笙这两天想的全是“杀人案”、“家暴”,虽说没有亲眼看到作案现场,但也没有多大胃口,要了一份莲子粥,拿勺舀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服务员上火焰牛肉粒时,需要点一下火,让她往后坐一坐,她也没听见,段昭伸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她一愣,看见他澄澈明亮的眼睛:“小心点,油别崩到你身上。”
虞笙“啊”了一声,身子向后靠,服务员将盘子置于桌上,一番操作后,牛肉粒的盘子燃起一小股火苗,熄灭,滋滋啦啦的冒着热气。
段昭将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你的那篇报道,我看了。”
“那个女的其实也挺可怜的,”虞笙还挺希望他能问的,这样她就能很合理的宣泄一下:“年轻时不得善始,年老后不得善终。”
“你就凭钱,”段昭刚发了个音,下意识收住,挠了挠眉毛:“你就只听他一个人的话,就下结论了?”
她报道里使用的都是化名,并未提及事主一家姓钱,段昭这个发音,就很突兀了。
虞笙察觉的问他:“你怎么知道他叫钱淼?”
“叫钱淼啊?”段昭啧了一声道:“我有个租户,住职工宿舍,听他说的,出事那家姓钱。”
“你还真是,”虞笙戳着碗里的粥:“处处留房。”
“我可能,”段昭忍俊:“命里多土木,房子多…”
这很,值得骄傲吗?
虞笙都没力气计较他的话:“你房子多就多吧,不用跟我炫耀了。”她小声提醒:“而且你职工宿舍那套,都成凶宅邻居了,肯定租不出去。”
“不至于,”段昭不甚在意:“不行,就先放着。”他又将话题拉回正轨:“但是这个钱淼的话,你就不觉得,很奇怪吗?”
虞笙微怔。
从她发出那篇报道后,所有人都是同情的声音,他是唯一一个质疑的。
她不太理解的抬头看他。
“钱淼三十多一男的,事发时人又在家,他爸就算喝多了,也是一个六十多的老爷子,”段昭看她问:“他打媳妇,这儿子会拦不住?”
“你是,怀疑钱淼说谎,”虞笙喃喃:“总不能说,家暴是他编出来的?”
段昭未答反问:“你亲眼看到姓钱那男的家暴媳妇了吗。”
“我怎么可能看到。”虞笙让他问的底气不足,小声嘟囔。
“那你就敢写,”段昭叹了口气:“最起码,他家邻居,钱淼前妻,都应该问一下,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虞笙无言的愣了愣,以往过稿都是层层审核,但这篇确实意料之外的快,她就觉得,可能大家都太气愤了,而且关乎新闻的时效性,怕晚了,就凉了。
现在发都发了,她当然不希望有问题:“钱淼胳膊上,都是小时候被他爸用烟头烫的疤,这个总不能说谎吧?”
段昭不假思索道:“也有可能是自己烫的。”
虞笙荒唐的看他:“除非这人有毛病,自残?”
“我是说,”段昭解释:“有的人,十几岁时,会觉得在自己胳膊上烫烟疤,很厉害,尤其是,在认识一些混子的情况下,你懂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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