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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夜,乌雪昭正在接受乌家人的审判。
荆氏也是今日出了一趟门才知道,外面处处都在说,乌雪昭这么大年纪不出嫁,是因为她经常在乌家庄子上私会男子!
还不知道谣言从哪里传出来的,但传得有鼻子有眼。
这事儿不管是不是真的,乌家女儿的名声,都已经毁了!
莫说是乌雪昭,就是茵姐儿,以后只怕也没有人家敢要。
还有乌家的姻亲们,要知道了这事儿,还不得冲上门来把乌家人都给撕了!
荆氏气得脑子发蒙,立刻禀了老夫人。
乌老夫人连夜将乌雪昭和她身边的丫鬟全部叫过来。
还有茵姐儿。
乌旭海也没得睡。
他是乌雪昭的亲爹,事情不管是真是假,怎么处置乌雪昭,他的态度很重要。
乌老夫人和荆氏到底顾及姑娘家脸皮薄,就没惊动家里别的人。
一大家子跟前。
乌雪昭、茵姐儿,还有两人的丫鬟,全都跪着。
冰天雪地,即便地面铺了个软垫,由低往高升的寒意,怎么都抵挡不住。
茵姐儿是从被窝里刚出来的,冷得牙齿打颤。
荆氏看着心疼,到底忍了。
屋子里谁都不敢说话,生怕戳破那一层皮。
荆氏绷不住了,直截了当地问乌雪昭:“雪昭,外面人说,你到乌家庄子上的时候……常见外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些什么?是不是得罪了谁,传谣言出来害你?”
这话一问,茵姐儿和丫鬟都倒吸一口凉气。
乌老夫人冷静地审视着乌雪昭。
不错过她丁点表情。
然而乌雪昭神色淡然,没有丝毫破绽。
倒是灵溪、灵月,一下子想起永宁侯府那个小厮。
灵月露出了一丝异样神情。
这样的注视下,哪怕一个眼神,都会被捕捉。
乌老夫人眼尖,沉声吩咐:“把灵月捆起来拷问,她要是不说实话,直接打死。”
灵月一下子晕了过去。
乌老夫人扫视底下跪着的人,道:“要是你们都不说,就全都打死。”
茵姐儿吓傻了,一点表情都没有,眼泪却直掉。
到底是小孩子。
没一会儿,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乌雪昭心里难受,道:“老夫人,让茵姐儿回去,也放了我的丫鬟吧。”
这是肯招认的意思?
这下子轮到荆氏和乌老夫人倒吸凉气。
荆氏到底先松了一口气,着人立刻把茵姐儿抱走。
茵姐儿胡乱扑腾着,不肯走。
虽然怕,却不想留乌雪昭一个人在这里。
荆氏上去就是一个巴掌,斥道:“要不是这事和你没干系,你今日也该死!”
茵姐儿懵着被两个粗臂膀的仆妇抱走了。
灵溪也腿软地退了出去。
满屋子,就剩下乌老夫人、荆氏,和目光仍旧冷静的乌旭海。
乌老夫人捻着佛珠,无力地道:“雪昭,说吧。”
半个时辰后。
屋子里只剩下乌老夫人和乌旭海,还有乌雪昭。
乌老夫人死死攥着佛珠,发落了乌雪昭:“你先去庄子上‘养病’,就不要待在家里过年了。”
“是。”
乌雪昭朝老夫人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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