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秋房知身为审判会会长,得知了如此重要的消息,自然是要上报的,不然没法和上面交代他保护唐时的行为,他也把自己的想法和唐时说了,这不是征询,而是知会。
唐时却不在意,他既然说出来,就想到霜华城那些老东西肯定会知道。
“会长不用为难,您有您的职责,只管上报好了,只是,我手中的东西,是传承不知多少代的梅家宝物,我身为梅家血脉后人,我是否愿意拿出来,那是我自己的事,没有人可以左右我,就是议会也不能。”唐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确实说出了这件事,但是不代表,他的东西,就归华尊域所有了。
秋房知会长点头,“我会把这件事传到。”再看向路南允和燕野,秋房知说道:“此时事关重大,除了我们几个,不能再外传,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几人都是点头,事关卡牌制作方法,如此逆天的事情,他们当然知道分寸,不会乱说。
闹闹哄哄一晚上,既然这件事说开了,唐时也不准备继续待在这里,几个人都起身离开了,独留秋房知会长在会议室里,他要联络霜华城,将这件事如实稟报上去,看看上面有什么指示。唐时和炎绪一起出来的时候,在楼下遇到了那些还没离开的人,他们看到唐时居然安然无恙的从里面走出来了,都很诧异,当即就有人冲出来要拦住他的去路,立刻被一颗拳头大小的冰弹砸中了面部,顿时鼻口流血,鼻梁歪了。有人不服,还想过来,得到的还是冰弹的招呼,打压了几个不知好歹的出头鸟,之后再也没人敢上前了。
炎绪自从进入英雄期高级以来,被他炼化的秘能卡冰霜元素,演变出来的形态更多了,运用也更自如,不会拘泥于冰霜锁链和冰刺两种了,他已经可以随意控制冰霜元素。
跟在唐时和炎绪后面出来的燕野,一看是自己手下的人当那出头锥子,顿时怒道:“干什么你们?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那几个被打的鼻口流血的猎者联盟的高层,眼看邀功不成,反而被顶头上司骂了,全都错愕的撇向站在不远处的那人。显然,他们是被人怂恿了,才会这么冲动,看看眼前的情形,那几个最冲动的人,哪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枪使了,顿时心中大恨,毫不隐瞒的将憎恶的视线射向那人,而他们视线最终的落点处,正是“黑岩”审判员——蒋怀峰。
蒋怀峰对唐时早就怀恨在心,眼下大好机会,自然要落井下石,绝对要一举掀翻唐时,不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让他在审判会待不下去,甚至连蓝晶城也不行!
华尊域对侍魔者的事非常果决,只要涉及侍魔者,全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至今没有例外,唐时正好卷进和侍魔者勾结当中,正是置他于死地的大好机会,本来胜券在握,可是没想到,不知道他们私下谈了什么,唐时居然能安然无恙的出来,而且连一向不愿多事的猎者联盟首脑都开口了,显然,这件事似乎另有隐情。
蒋怀峰恨得咬牙,如此好的机会,如果唐时还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审判会,那么他日后的处境肯定堪忧,如今已经和唐时彻底撕破脸皮了,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唐时审判员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他表面和气,实则阴狠毒辣,蒋怀峰得罪了他,等他腾出手来,绝对不会对他客气,蒋怀峰当然要为自己打算了。
唐时在离开时,特意看了蒋怀峰一眼,那神情满是嘲讽,刺激的蒋怀峰恨不能吐出一口老血,也要和唐时拼命。
直到回到车上,炎绪才问:“那个审判员怎么回事?”
唐时悠然的靠在座位上,冷漠开口,“作死罢了。”
炎绪没有再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这件事,想好怎么解决了吗?”
“当然想好了。”在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在叫嚣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这件事的解决方法,说到这里,唐时忽然勾唇一笑,靠过去,趴在炎绪的肩膀上,用手指勾了勾炎绪的下巴,戏谑道:“没想到我们能这样心有灵犀,会场的王霸之气很不错,你不解释一下吗?”
炎绪定定的看着唐时,只见他表情温和,眼神含笑,但那笑中的嘲讽讥笑却毫不隐瞒。
炎绪叹了口气,抓住唐时那只作乱的手,“我……”
唐时继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看我像个傻瓜吗?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比你更早知道,瞒,继续瞒,我倒要看看,你这戏要怎么唱下去。”
炎绪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唐时,自从和唐时心意相通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赶忙把人搂过来安抚,“好啦,是我不对,是我不该瞒你,别生气。”
“我哪敢生气,你是大领军么,什么事都能决定,什么痛都能忍,哪会告诉我这样的平民百姓,我只希望你在失控杀人的时候,能告诉我一声,好去为你收拾烂摊子。”被炎绪当成傻瓜,这让唐时非常不爽,不嘲讽几句,不挖苦几句,难消心头之怒。
唐时的话已经说的如此直白了,炎绪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小心隐瞒,没想到隐瞒之人早已知道这件事了,这让他有点……难堪。
摸摸鼻子,尴尬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在炎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唐时直言不讳,见炎绪诧异的表情,唐时继续挖苦他,“是不是觉得智商被人比下去,感觉很难堪,大领军?”
“你是怎么知道的?”炎绪想到一种可能,心慢慢沉了下去。
“那晚浴室激情的时候,你有记忆间隔,忘了吗?当时你眼中升起黑雾,整个人性子就变了,老子正在享受,被你这混蛋彻底打消了兴致,不止如此,我可是亲身用断骨的代价来检验了你的力气有多大。”
唐时说的轻描淡写暖昧不清,炎绪的心却彻底冷了下去。那天的事情他只记得最后从浴室里把唐时抱出来,第二天唐时心情不好,也问过他这件事,他却想不起来,也没有怀疑哪里不妥,之后有段时间,唐时不让他碰,他本来以为是唐时没有兴致,只是没想到,却是自己在那件事上伤了他。
他本来想保护唐时,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他次次食言,连他自己,也曾出手伤了他心心念念要爱护、要保护的人,这让他怎能不痛恨自己,恨自己的渺小无能,才屡次让唐时受到伤害。
炎绪处在深深的自责当中,经过龙眠的事,他清楚知道自己一旦意识被暴虐之心压制,是不分敌我的,那时候,他满心只有杀戮,就算是他最亲近的人,也可能会被他所伤,了解到这一点的时候,每当和唐时相处,他都会有点紧张,再不如从前那样能放得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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