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有话快说,说完出去。”秦烈见战容的目光盯在他身上,恶声恶气的说。
战容似乎习惯了秦烈这样的态度,没有多余表情,只道:“你为什么跟着唐时?”
秦烈古怪的瞧着战容,战容一双眼睛平静如深潭,等着他的回答。
秦烈晃荡到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条新内裤,随手扯掉围在腰上的浴巾。
战容眼睛眯起,视线盯在秦烈那雪白挺翘的双瓣上。
秦烈神经较粗,完全没觉得当着战容的面穿内裤有什么不对,大家都是男人,去桑拿房洗澡的时候,大家不都是光着身子进进出出,自己有的,别人也都有,没什么不能给人看的。
“我的命是唐哥给的,我能活到现在,我能觉醒兽灵族血脉之力,全都是唐哥和炎哥帮忙,不然单凭我一个人,早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唐哥这辈子就是我的亲哥……不,比亲哥还亲,谁想动他,就要先问过我。”
秦烈说着,大咧咧的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一抹嘴,转身看向战容,“你问这个干什么?”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救的,现在你的身份是我的奴隶,别想动歪心思。”
战容只是不明白,秦烈为什么那么任劳任怨的跟着唐时鞍前马后,那唐时的事当自己的事,原来还有这样的隐情在,当下也就不再多说了。
在拍卖会上,唐时也能毫不犹豫的为秦烈拍下卡包,为秦烈看中的东西买单。
唐时和炎绪对秦烈如此,秦烈知恩图报,没有错。
战容又瞧了秦烈一眼,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秦烈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意思,不声不响的进来,问了一句话,又不声不响的离开,幽灵吗?
秦烈突然想到那两张卡牌是时候交给他了,“你等等。”
战容止步,看着秦烈点开新得的野性生长卡包,从里面拿出两张卡牌,递过来。
“这个给你,你那护甲可以扔了,太破了。”秦烈在说这话的时候,显得非常嫌弃。
战容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看,顿时呆住了。
两张卡牌,一张是装备卡——黑月追猎者护甲,一张是武器卡——幻雪灵弓。
战容的心跳猛然加快,倒不是因为护甲,黑月追猎者护甲战容早已见识过了,秦烈他们三个穿的都是这套护甲。
让战容激动的是这张武器卡,他身为精灵族,最适合他的武器就是弓箭,其次是长剑,他在挖掘天赋的时候,总会因为少了适合他的武器,从而难以下手,他非常清楚自己需要的武器是弓箭,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得到。
本来想着,等到安定下来,手中有了钱和材料,就找一个锻造技术好点的铸造师,给他打造一把武器,没想到,秦烈居然有这样的武器卡……
战容突然想到秦烈拍下的雪银矿石,和在拍卖会上,从一个铸造大师手中抢下来的血魂珠,这些难道都是为了给他打造这把武器?
答案是肯定的,战容几乎已经肯定了,只是不明白,秦烈是怎么把那些材料,变成品质这么高的武器卡的。
就算遇上暴食巨魔也没让他动容过,此时,战容却因为手中的两张卡牌,紧张起来。
战容紧紧捏着手中的卡牌,“这是……给我的?”
秦烈翻了个白眼,“废话,除了你,还有谁会用弓箭?”
战容一双眼睛很亮,盯着秦烈,认真道:“……谢谢,我非常需要这样的武器。”
秦烈最受不了别人跟他这么客气,动不动就“谢谢”“对不起”,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非常不懂礼貌的人,素质顿时比别人低了几个档次。
他摆摆手,不在意的说:“你是我的奴隶嘛,你变强了,我这个主人才能更安全。”
秦烈这边说着,眼睛一直往战容手上的卡牌上瞟,最后终于按捺不住了,“你要是真想谢我,不如把武器实体化,让我看看。”
卡牌上有武器的实样图片,秦烈直觉得非常漂亮,很想亲眼见见幻雪灵弓长什么样子,为此他抓心挠肺等到现在,当然要亲眼见识一下了。
战容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当即将武器卡实体化,一张银白如雪的大弓出现在战容手中幻雪灵弓很轻盈,触手冰凉,造型简单大方,不乏精致,宛如一根鲜活的植物藤蔓蜿蜒而成。如果把弓拿近了细看,可以看见弓身上有非常细密的,犹如植物生长纹路一样的图案,工艺精湛完美到令人惊叹。
幻雪灵弓没有弓弦,没有弓箭。
战容福至心灵,向幻雪灵弓注入了元能,整张弓顿时放出银白色光芒,一根很细的银丝出现在幻雪灵弓上,首尾相连,赫然就是一根弓弦,只不过这根弓弦不是任何材质,而是元能。
战容试着弯弓拉箭,当他的手搭在银丝一样的弦上时,一根由元能凝聚而成的元能箭,出现在战容手中。
战容试了一下,弦很重,这要是把元能箭射出去,威力绝对很恐怖。
这是一把好弓!
不愧是英雄期武器!
不愧是紫色史诗品质!
战容轻轻松开弦,停止元能输出,幻雪灵弓上的光芒也消失了。
他缓缓的抚摸幻雪灵弓,显然满意极了,再次对秦烈说:“谢谢,我很喜欢。”
秦烈见战容那么喜欢他送的东西,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起来,嘴上却凶巴巴的说:“我送的东西,你敢不喜欢!”
说着,又扔给战容一张卡牌,“先用普通卡包,等遇到特殊卡包再给你换,免得把卡牌丟了。”
这个卡包是秦烈用自己赚的钱给战容买的,只是普通卡包,里面有6个卡位。
用过卡包之后,秦烈才知道有卡包的方便,比把卡牌装在口袋里方便多了,而且安全,只要卡牌放在卡包里,谁也抢不走。
战容也没嫌弃是普通卡包,当场激活,把两张卡牌放进去,再次向秦烈道谢。
秦烈抓了抓脑袋上的乱毛,被人一直道谢,觉得有点尴尬,含糊道:“行了行了,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就这么把战容给打发走了。
战容在秦烈的门外,站了好久,才会去自己的房间。
炎绪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跟着唐时去了三楼的主卧室,他过来当然不是为了求欢,而是为了讨论对付常振邦的方法。
“看你这么自信,有什么好办法了?”炎绪问他。
唐时苦笑,“有没有自信都要表现出自信,这两个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倒不如放手一搏,杀他个痛快。”
炎绪双臂环胸站在房间里,对唐时抬抬下巴,道:“说说看。”
唐时看着炎绪的姿态,突然觉得非常熟悉,这个瞬间,他居然回想起来军训那会儿,确实有个男人站在不远处看他们军训。
那人当时穿着野外作战服长裤,黑色高帮皮靴,军绿色背心,戴着一个大大的墨镜,两腿分跨,双臂环胸,腰挺得笔直,如锋利的峭壁一样伫立在那里,那一身凛然气质,是军人特有的,气势太强,竟让人有些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