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不管事实如何,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毛亮又有点犹豫了,如果炎绪真的到了6级,这在岐县已经是为数不多的高手了,之前赵虎过来拉拢,肯定也是受了老大的指派,这么说来,老大应该很青睐这个人,不然不会到现在没动他。

毛亮心思转了几圈,还在犹豫,那个被秦烈偷走的东西非常重要,老大有大用处,如果拿不回去,他们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突然,毛亮的视线盯在炎绪指尖的卡牌上,炎绪背对着客厅里的光线,那张卡牌在他指尖缓慢的翻转,转到正面的时候,毛亮的眼睛蓦地瞪大了,他借着卡牌翻转时光线,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张卡牌上镶着的紫色宝石!

紫色史诗级卡牌!

等卡牌在炎绪指尖再转一圈,毛亮这回关注的是卡牌的等级。……8、8级?!

炎绪居然有8级卡牌,这说明他根本不是什么6级觉醒者,他是8级觉醒者!

8级觉醒者到底有多么恐怖毛亮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这个6级觉醒者,在岐县都能横着走,没人敢惹,帮里的所有兄弟对他都恭恭敬敬,麟帮除了老大齐麟之外,他就是二把手,原因无他,只因为他很强,齐麟倚仗他。

可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个8级觉醒者!

毛亮一脑门冷汗,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这么冲动,8级对6级,绝对是碾压他的实力。

之后他说了点场面话,说是回去和老大商量商量再做定夺。

实际上不过是怕了炎绪,他料想自己根本斗不过炎绪,这才夹着尾巴逃了。

等他们一走,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炎绪把公正之剑武器卡还给唐时,还是唐时机灵,事先准备好这张卡牌,再偷偷塞给炎绪,以此来吓唬毛亮,没想到真的见效了。

也对,隔了两个等级,毛亮料想自己肯定不是炎绪的对手,这才不甘心的离开。

唐时直骂他是蠢货,过了今晚,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是炎绪的对手。

要不是意外失去了所有元能,他们也不必这么花心思,如果炎绪同意唐时动手的话,分分钟就灭掉他们,在炎绪看来,这个秦烈还不值得让唐时冒险使用亡灵镰刀。

秦烈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什么都没做,这个麟帮老大手下最强的觉醒者,就这么被吓走了,真是太牛B了,不服都不行!

“厉害呀,这气魄是怎么练出来的,我给你当小弟,教教我呗?”秦烈尾随而来。

唐时再次在沙发上坐定,“说吧,你拿了人家什么东西?”

“那真的是我的东西,是被那个大头抢去的,我只不过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想起这事,秦烈就无比愤怒。

“那天在城门口和你打架的那些是什么人?”

“都是巴结讨好大头的小罗罗,城外的混混,他们仗着大头在麟帮当小弟,仗势欺人,我的东西就是被那几个杂种抢去送给大头,大头又拿去送给了麟帮老大,我就操了,特娘的也不看这是谁的东西,敢抢老子就敢和他们拼命!”

唐时讽刺道:“没人和你拼命,你只不过是去送命。”

秦烈脸皮够厚,得意道:“可我现在还活着。”

“你活着?你他妈那叫活着?你离死有多远了?!”唐时莫名一肚子火,当下吼起来,抓起茶几上的一只脏鞋子,劈手砸他脸上。

秦烈愣住了,呆呆捧着那只从脸上掉下来的鞋子。

炎绪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总觉得唐时对这个人的态度很奇怪,现在这样,无疑像大哥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弟,不仅动口,而且动手了,直接用鞋子照脸抽。

唐时气道:“你有几条狗命够丢的?一个普通人敢杀到麟帮去偷东西,你是活腻了吧?!麟帮那些蠢货,把你的东西看的那么重要,还能被你一个普通人得手,不说他们脑子被粪塞住了,也是眼睛被牛粪糊住了!”

炎绪皱眉,他知道秦烈绝不是什么好人,光看他一头黄毛,右边耳朵上戳了三个洞,上面两个洞戴耳钉,最下面戴一个小耳圈,第一次见他那身衣服也跟花鸭子一样,再者那满口脏话,痞里痞气的样子。

炎绪不用怀疑,非常肯定这个小子以前绝对是个混子。

唐时这么骂他,秦烈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很亲切。

人家愿意骂他那是拿他当兄弟,不是够铁的兄弟,谁吃饱了撑的来骂你一顿。

唐时的态度,让秦烈彻底放下心来,嬉皮笑脸道:“那是老子的东西,老子能不知道它在哪儿?”

唐时气得又想扇他,“你怎么拿回来的?”

秦烈痞痞的一笑,道:“我和它有心灵感应,我就是知道它被放在哪里了。”

秦烈能把玉牌拿回来,也只能说是运气好,齐麟把他的玉牌拿出来显摆,给他的客人看,看完之后就放在了后面的茶桌上,正好齐麟在香满楼点了酒菜送过来,准备请客人吃饭。

秦烈已经在麟帮附近逗留好几天了,一看穿着香满楼工作服的人抱着一个大饭箱,显然是要去麟帮送菜,顿时心生一计,替代那个服务员去送菜了,菜摆好之后,他顺走了自己的玉佩。

等齐麟发现的时候,才派人出来追,秦烈也险些小命呜呼了。

“什么玉牌?拿出来看看。”

听着秦烈的叙述,唐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齐麟单独拿出来向客人显摆。

秦烈虽然是个混子,但为人仗义,有义气。

秦烈相信唐时不会害他,况且唐时自己也说了,秦烈是他小弟,秦烈当然愿意有唐时这个兄弟。

“这可是我的传家宝。”大方的拿出那块玉牌,扔给唐时。

唐时伸手接住,“靠,有你这么对‘传家宝’的吗?传家宝都得哭!”

唐时低头看手中的玉牌,成长方体,很薄的一片,玉色温润柔和,边缘一圈成浅绿色,中间一块小的长方形居然是黑色的。唐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玉牌,如果是通体浅绿还好,偏偏中间是黑色的,很是奇怪。

秦烈瘫在沙发上,“我是个混子,老爸对我从来不抱希望,就算再瞧不上我,我也是秦家独苗苗,想要传宗接代必须靠我,老爸死前还无比痛心,生怕我把这传家宝给败了,再三叮嘱我绝对不能把这东西给卖了,这是真的传家宝。”

“我当时就夸下海口,放心吧,玉在人在,玉亡人亡。就算我再混,终归是人家儿子,答应了就要做到。这传家宝不管是什么,哪怕石块臭石头,我也会好好保管,怎么着也要让老爸闭眼。”

唐时摸着手中的玉牌,想起上一世,无论他怎么要求秦烈跟他一起走,都被他拒绝了,他说什么也不离开岐县。唐时那时候不明白,岐县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准备一起离开的人又不能等他,唐时只能独自和那些人离开岐县。

走到半路,唐时到底不放心把秦烈一个人扔在岐县,又折回来找他,心想既然秦烈不愿意离开这里,那他就留下来陪他吧,末世能遇到像秦烈这样诚心待人的人不多。

他在岐县外找了好几天也没见到秦烈,不知道他去哪里了,直到一周后,他才从岐县外围进过城的难民口中得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