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病房里迎来了一个萧驭意想不到的客人。
孙景穿着平底布鞋,扎着一个素净的马尾,出现在萧驭眼前。
对方面色苍白,看着消瘦了许多。
庄褚已经出了病房给萧驭带吃的。萧驭皱着眉看着孙景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到了他身旁,放下了手上的水果提篮。
萧驭本想问问对方来这儿干嘛,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也算是孙景间接造成的,就只望着她不说话。
孙景在病床旁边自顾寻了个位置坐下,“您好点儿了么?”
萧驭侧头看着她,眼神复杂,“你怎么来了。”他早就警告过这个人,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知道,我不应该再过来,可是是高进翔把您弄成这样儿的,我给您带来了麻烦,就想过来看看您。”孙景的声音很低。
萧驭快被气乐了,“你现在也看到了,我很好,现在麻烦你离我远点还有那位高进翔先生,别再给我找麻烦了!”
孙景嘴唇动了动,似乎是下了巨大的决心,“萧驭,我真的不希望拖累你,我对你也是有真感情的,包括现在。庄褚先生这个事儿,算是我一时的鬼迷心窍,可是到了后面,我越来越清楚了我对你的感情。”
孙景眼睛里满是自责,萧驭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分辨不出来对方是不是假装的。
“我知道,我现在和你说这些,你觉得可笑,可这就是我现在最真实的想法。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萧驭愣愣的看着对方,心底无语,“回去吧!不要见面了!”
“你真的不应该过来。”庄褚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病房门口儿,冷冷地说。
听到庄褚的声音,孙景面色一白。
庄褚迈开长腿进了病房,语气蔑视,“除了会惹麻烦和拿钱,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喜欢他!”
孙景肩膀抖得厉害,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你怎么有脸出现在这儿?”庄褚睥睨着对方,“还有,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儿,萧驭他现在是我的人!”
孙景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庄褚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抬起头无辜的望着萧驭,颇有些我见犹怜的意味儿。
“看好了。”庄褚的声音淡淡地。
说完,他捏着萧驭的下巴,萧驭并不打算反抗。庄褚轻轻地吻上了萧驭温软的唇瓣。
孙景瞳孔骤增,定定地望着亲密的俩人儿,完全无法接受。
看着对方血色褪尽的脸,庄褚沉声道:“这么惊讶?也对啊,高进翔应该都没来得及告诉你吧!”
“我,我还有事儿,先回去了!”萧茵慌乱的抓着包落荒而逃。
☆、姐夫
看着庄褚有些黑沉的面色,萧驭乐道,“她应该被吓坏了吧!”
“心疼了?”庄褚扭头看着他。
“她谁啊?我心疼个什么劲儿啊!”萧驭无语。
庄褚打开了食盒,坐到萧驭病床旁边儿,“吃点儿吧!”
“哎?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病房内突然响起了谢朋成的声音。
萧驭往门边儿一看,竟然来了一溜儿人,郑炎和蒋鸣风都跟在谢朋成身后,后边儿还来了一些以前经常和萧驭混在一块儿的熟人。
在场除了谢朋成郑炎还有蒋鸣风,也没谁知道他和庄褚的关系了,其他人只以为是打扰萧驭吃饭了。但大家看着他和庄褚这么和谐的喂饭,都感觉有些诧异。
萧驭扭头笑骂道:“那你给我滚出去?”
“别啊,我得好好看看你这脑袋瓜让人给开瓢成什么样儿了!”
“滚蛋!”
谢朋成坐到他身旁,有些气愤,“告诉哥,谁干的,我给你报仇!”
“您啊!还是管好您自个儿吧!”
谢朋成凑到萧驭面前,一副八卦模样,“刚才,我可还见着孙景呢?她到这儿找你了?”
萧驭看了庄褚一眼儿,没吭声。
谢朋成低低的笑了,冲萧驭眨眨眼,“你家这位儿,吃醋了?”
“说句话凑这么近干嘛。”庄褚一把拎着谢朋成的后衣领,语气似乎不太高兴。
谢朋成尴尬的咳了两声儿,自顾寻了个位置坐下了。
来的几人各自放下手里的东西和萧驭打了招呼就回去了。蒋鸣风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萧驭身旁的桌子上,“身体好些了么?”
萧驭笑笑,“好多了,还麻烦你过来看我。”
“怎么算是麻烦?”蒋鸣风笑着说:“要是认为麻烦就快点儿好起来,出院了请我吃大餐!”
“成啊!我请客!”
庄褚若无其事的梳理着萧驭刚刚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他手下忍不住用了些力。
“嘶!”萧驭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庄褚揪起来了,他转头瞪着对方,“你他么干嘛啊,快给你揪成秃头了都!”
庄褚沉着脸没说话,不过捋着萧驭头发的手更用力了。
萧驭知道他这是吃醋了,忍着笑意一把打掉了他的手,语气放软了些,“去,给我削个苹果。”
庄褚转头看了屋子里留下的谢朋成和郑炎,还有正眯着眼睛望着他的蒋鸣风,忍了忍,还是坐到一旁给萧驭弄吃的。
谢朋成和郑炎都冲萧驭挤挤眼睛,成啊!兄弟,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萧驭挑挑眉,那是!
家里的亲戚朋友听说萧驭住院了,都一个劲儿跑医院里探病,萧驭快被烦透了。但萧驭迫于他老妈的淫威,还是住了三个星期的医院。
第三周出院时,萧驭头上的纱布和手肘上的纱布都没拆。他老妈特意让他搬回家,方便照顾他。
萧驭在家休养了两星期,他对庄褚的思念与日俱增。自他住院以来,已经很久没和庄褚好好‘亲密’了。庄褚似乎也挺忙,他回家的两周,也就到萧家看过他一次。
才拆了头上的纱布,萧少爷就忍不住放飞自我。急急忙忙给庄褚打了电话。
那边儿很快就接听了,“今儿个拆脑袋瓜上的纱布了吧!一会儿我去接你。”
之前包扎伤口,萧驭后脑勺的头发被剃了一小片儿,他在衣柜里找了个黑色鸭嘴帽反着戴上,“成啊!今儿想吃红烧肉!”
“好。”庄褚的语气很柔和。
下午,萧驭套了身黑色运动服,拿着钱包和钥匙就下楼了。才下楼他就对上了才拎着东西进客厅的萧茵,对方一见他这副急着出门的模样就皱着眉,“去哪儿啊,这手上的纱布都还没拆呢?”
萧驭摸摸鼻子,“那啥,庄褚过来接我呢!”
萧茵沉着脸望着他,“今儿别出去了!”
gu903();“为什么啊!”萧驭不满,“你不是不反对我和他在一块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