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氏胸口一滞,一连退几步,“你知道了些什么”
花静琬慢条斯理下坐榻,拾起那未被摔碎的茶盏来,复坐回坐榻,又在倒茶水,“我知道高山并没有死”
候氏原本满是愤怒的脸立刻显出颓丧,僵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没死怎么可能”
候氏如此直白,花静琬也无须再婉言,“他没死,你苦心策划的阴谋功亏一篑。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很遗憾柳如烟还是没有做成你的儿媳妇在这个计划里,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连我也一块毒杀了吗”
候氏定定神,抬高了下颌,“这样说晚云在你手里”
“在我手里不假,可她助纣为虐,我还是不能放她”浅浅抿口茶水,望向候氏身后的晚月,晚月脸色苍白,正陷入思索中,想来也不知道候氏做下的事,移开目光,伸手推开窗户。
寒风肆虐,窗外的雪随之扑进几许,微微眯眼,望着雪景,“从今以后,除去在父王面前你是母妃,其他场合,你就是王妃”
候氏捂住心口,身子连晃,晚月赶紧扶去,她喘出一口粗气,斥道:“高山在什么地方”
“我劝你最好别去。他正磨刀等着你呢”
候氏气极败坏扶头一下,稍后含恨瞪眼花静琬,转身向门。
“王妃留步”
候氏停下,静等着花静琬再说话。
她下榻来,背负着双手一身喜气到候氏面前,“小六儿交待,高等每年都要贡一笔数额巨大的银子给王妃你,这种规矩维持起码有十年。为堵住高山的嘴,我在金库调用了一万两黄金。这笔钱不该由王府来出,得你私人出。三日之内我要见一万两黄金。”
候氏气血翻涌,恼羞成怒指着花静琬,“你,王府的黄金不是本王妃的黄金吗”
“那不一样”花静琬有恃无恐凑近候氏,没杀她,是看在高轩的面上,“这两件事让父王知道,我相信,他也会这般说。”
“好好好”候氏哭笑着又道:“你记住。我即便不是你的婆婆,也还王妃。把金库钥匙还给本王妃”
“恕难从命这钥匙是父王给的,要还,也得父王开口,岂能还你”把钥匙向候氏得意亮亮,又揣入腰间。
“晚月她还是沈博之女吗”候氏瞠目结舌半晌,怒而望向晚月。
晚月打了个寒战,嚅嗫了下嘴唇,没有说话。
候氏大怒,抬手就给了晚月一个大耳光,斥道:“你这婢子,看着我被人欺负竟不会向着我说话。”
晚月被抽,含泪委屈地用手捂住被抽的地方。
怪不得晚月不讨喜,也不知道候氏的计划,原来不会讨好,更不会为虎作伥,狠狠地盯着候氏,“沈博之女不是被人欺负的。王妃我提醒你,以后,请不要再提沈博两字,你不配”
候氏顿感天旋地转,指着花静琬半晌说不出话,最终冒出一句,“不能收拾你,看本王妃怎么收拾你的人。”
现在王府的得力干将都是她的人,而晚云的失踪,不难想到是来朝所为,也不惧,冷冷一笑,从怀中摸出小叶与晚云画了押的纸向候氏眼前亮去,“这有小叶与晚云的供词,你敢动我的人一根毫毛,拼了个没脸没皮,鱼死网破,我把你所做的事公诸于众,看你有何脸面活达世上。”
gu903();有把柄被花静琬握着,候氏浑身颤抖,老眼一转,就伸手抢去,却被花静琬一闪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