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高低从怀中摸出两小包东西来递给花静琬,又道:“刚才守门的护卫来报,翠柳巷5号宅院发生大事啦”
“细细道来。”心头陡然一惊,又起兴灾乐祸,淡淡然转身向坐榻走去。
高低在门前跺跺脚,抖落些雪花,进门来关上门,压低声音道:“现在翠柳巷5号宅院的那下人老者在府门外要见王妃,说寅时末一个自称是表少爷的男人突然闯入新房,强行他见势不妙,便跑来王府找王妃。事关翠柳巷,我让那护卫打打发老者回去,就跑到这儿来汇报。”
还没睡醒,花静琬听得一头雾水,秀眉轻拢,“乱七八糟的,什么情况”
高低眼珠转转,“少夫人你说那闯入新房的男人会不会是表少爷”
“等等”心,猝然紧紧揪着,开始回忆高低之前所说,细细梳理,豁然明朗,在寝卧内走上几个来回,右手一拍椅几,目光灼灼,“高低如果所料不差,强闯入新房的男人是表少爷,而且表少爷已知道他的婚礼实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大阴谋,不然,他不会先到新房报复柳如烟。他先到新房,又对柳如烟做下那等事,未到王府,这或许是一个难得机会,我们去看看情况再说。”
想起柳如烟屈辱的在高山身下奋力挣扎,她笑得嘴都合不拢,世界一下子美好起来。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柳如烟欠高山诸多,她该落得如此下场。
柳如烟先是厚脸献身给高轩,后又被愤怒的高山献身是柳如烟自取其辱,被高山那是罪有应得,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有何面目再要高轩负责赖在王府
人算不如天算,高山不死,候氏与柳如烟的计划功败垂成。
骑马带着冬儿等人押着小叶匆匆来到翠柳巷5号新房,就见红毯铺地,布置得温馨富丽的新房内凌乱不堪,两个男下人吓得瑟瑟发抖,瑟缩着身子站在新房一角。
柳如烟青丝凌乱,鼻青脸肿,泪痕满面,那幅鸳鸯戏水锦被掩至她颈部,两弯雪白臂膀露在被外,这时候的她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两天的时间,高山像是老去十岁,鬓角隐见银丝,青紫色的脸色显示着他目前的状态很不好。他衣衫不整,领口大大敞着,坐在床榻沿,一只脚踩床榻,手中拎着个酒壶,闻异响,斜着一双醉眼凶神恶煞睨来。
见是花静琬,他收回冷残的目光,把壶对嘴,往嘴里狂灌着酒。
她英姿带气场翩若飞蝶而至,立成屋中一颗明珠,大放光采,老者惊讶地望着她与冬儿使劲眨了数次眼睑,随之害怕地往角落里缩去。
解下白色狐狸毛领斗篷甩给冬儿,来红殷勤搬来一张椅子,用衣袖拭拭,她在椅子上坐下。
情况还不是最糟,高山竟然没发疯到胡乱杀人,更没杀柳如烟。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高轩能不能保住名誉,就看高山的啦
挥挥手,向两个男下人,“你们退下”
两个下人巴不得离开,惊慌揖一礼赶紧逃离。
小叶尔后被高低押进屋来,怯缩在床榻上的柳如烟发出一声惊呼,捂住嘴。
高山冷酷的眸子在看到那小叶时,忽的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霍地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挟怒火疾步向小叶走去。
小叶双眼瞪得老大,身子一阵战栗,吓得一口气上不来,嘤一声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