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义警们传阅照片的时候，戈登默默地点了一根烟，先是诡异的死亡警告、消失的刺客还有双重蝙蝠侠，戈登觉得他有这个资格来根烟。

“刺杀韦恩的凶手，我记得他从韦恩塔上坠楼当场死亡？”蝙蝠侠——戈登决定在心里称他为大蝙蝠侠，另一个是小蝙蝠侠。

千万别误会，从制服下的肌肉来看，两个蝙蝠侠都很结实，至少对戈登来说，哪一个都可以一拳打掉他的牙，但是站在一起一比较之下，其中一个蝙蝠侠明显小了一圈。

“没错，他掉下来的时候压烂了一台车，救护人员把他拉出来的时候明显已经死了，所以直接送到停尸间，排队等法医验尸。”戈登在一阵风中拉紧了风衣，“但是显然他又活过来了，而且还杀死了保安。”

“有没有可能是有人闯进来杀死保安，盗走了尸体？”小蝙蝠一边看着照片一边问。

“鉴识科的人已经看过现场了，从血迹分布来看，保安遇害的时候是背对着门的，而且犯人是破坏了停尸间的气窗爬出去的，在外头又发现了一名死者还有被砸碎的汽车玻璃窗。交通队正在追查死者名下登记的车辆。”戈登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那名倒霉的驾驶的家人解释。

——关于您的丈夫被停尸间逃跑的犯人尸体杀死劫车这件事，我代表警局向您致哀。

听起来像是GCPD集体中邪了！

大蝙蝠侠把照片交还给戈登，这群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受影响，戈登不知道这是因为对方的心理素质够高，还是他们知道死者复活背后的原因。他只希望有人可以把这烂摊子给收好，现在整个警局几乎每个人都带着至少两个十字架来上班，有一半的人桌上突然多了《圣经》还有各种奇怪的护身符，整间警局都被他们搞得像是巫毒教聚会所。

“所以，我们有一个死后复活的杀手。”大蝙蝠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不是没见过，还有什么事吗，局长？”

戈登估摸着能把“死人复活”说得好像隔壁的大妈又来串门了一样轻松的，全哥谭大概也只有这四个了。

“就……把这事搞定，行吗？”戈登边说着边低头清点照片的数量，这种照片可不能轻易流到外头给媒体做文章，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屋顶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和蝙蝠探照灯为伴。

“蝙蝠们。”戈登无奈的摇摇头，熄灭了蝙蝠探照灯，下楼回到警局里继续加班，“换了那一个都是那种死样子。”

＊＊＊

杰森和迪克两个人穿着蝙蝠装，分别在哥谭的西区还有东区“激进的”出场了好几次。

比如发生在珠宝店的入室窃盗，以往的处理方式，蝙蝠侠抓到窃贼之后把人捆了吊在小巷的灯柱上，再通知警方过来收货就算完事了。今天的蝙蝠侠则是故意将窃贼一脚踢飞到大马路上，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窃贼给捆了，尽管过程不到一分钟，也足以让路过的群众拍下几张模糊的照片并且传到网上了。

再比如不入流暴力团伙的械斗，以往的处理方式是蝙蝠侠用烟｜雾｜弹作掩护，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迅速制服两边的人马，然后捆好、报警并且确认警察有来提货。今天的蝙蝠侠没有用**，而是直接从旁边的屋顶上跳下来，落在两个暴力团伙中间，用一种人类无法做到的灵活姿态不但闪过了他们的攻击，还可以把他们全都放倒。

太多人看到了蝙蝠侠的活跃，包含猫头鹰法庭的成员。

“这是怎么回事！”带着白色面具的法庭成员聚集在一起，桌上摆着两张蝙蝠侠的照片。由不同的人在天差地远的两个地点拍摄到的，“我们不是已经抓到了蝙蝠侠吗！”

“他正在迷宫里游荡，利爪制服他的时候在他身上找到了蝙蝠侠惯用的武器，货真价实的。”另一名成员坚持他们并没有抓错人，“这两个只不过是冒牌货而已。”

“可他们的手法一点也不像是业余的。”又有一名成员手里拿着已经被转发过万的视频，“不管是不是冒牌货，他们很明显是蝙蝠的信徒。”

“那么我们就慷慨的赐予他们绝望。”年长的成员嘶哑的嗓音令人毛骨悚然，“哥谭只需要有一个传说，那就是猫头鹰法庭。”

“同意。”

“同意。”

“同意。”

听到应和的声音，年长的成员对着空气开口问道：“蝙蝠侠的状况如何？”

“依然在迷宫里游荡着，他的幻觉已经逐渐加重，距离崩溃已经不远了。”阴影中浮现的身影，就是戈登所说从停尸房逃走的“尸体”。

“那么，利爪，帮我们把这两个冒牌蝙蝠侠带来，让他们三个人一起体验三倍的绝望吧。”

利爪在法庭成员们的面前深深地低下头去，用虔诚的语气回答：“谨遵您的旨意，我的法庭。”

＊＊＊

这是蝙蝠侠失踪的第三天。

杰森和迪克依旧以“蝙蝠侠”的身份在哥谭市活动，并且在解决了几件小案之后便转入下水道，在布鲁斯失踪的地段附近活动。

布鲁斯失踪前调查的是他的曾曾祖父，也就是建造了韦恩塔的那位艾伦·韦恩的死因。当年在下水道找到失踪的艾伦·韦恩时，他的尸体早就已经被水泡烂了，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失足落到下水道里淹死的，毕竟在艾伦·韦恩最后的日子里他总是嚷嚷着猫头鹰要来了，并且疑神疑鬼的，这样精神不稳定的人发生意外也就不稀奇了。

但是当布鲁斯将艾伦·韦恩的尸骨重新挖出来检验的时候，在骨骼上头发现了数不清的刀痕，就和那位无名死者一样。

老韦恩不是失足溺死的，他是被猫头鹰法庭杀死的。

布鲁斯回到当年发现艾伦·韦恩尸体的下水道，恐怕就是想要寻找猫头鹰法庭的隐藏据点，比如说杰森意外发现的那一个。

“你确定这样会有用吗？”耳机里迪克的声音夹杂着水声还有回音。

“我挺确定的，不是说他们无处不在嘛。”杰森心不在焉的回答，大部分的注意力仍然放在观察周边环境上，“那本名册调查出什么来了吗？”

“红罗宾在查，目前为止只知道这些名字都是马戏团曾经的演员，除此之外就不知道了。”迪克的声音有些压抑，他记忆中的马戏团是个快乐的大家庭，但是显然再怎么和乐的家庭都有一副藏在衣柜里的骨头。

“有你认识的人吗？”杰森转过一个角落，回过头去看了看身后，没人。

“没有，在我的名字之前的那个人，如果他没有年纪轻轻就死掉的话，我应该会有机会认识他，但是他死在一场火烧车意外中，有一节堆杂物的拖车失火了，他没有逃出来。”迪克吐了一口长气，“那份名单看起来就像是一本死亡名册，我开始觉得如果B没有领走我的话，说不定我也会早早的死在哪个奇怪的角落里。”

——滋滋

迪克的耳机里突然爆出一阵高频杂音，让他连忙把耳机**揉着耳朵切换频道。

gu903();“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