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向师祖献上咸鱼 扶华 2266 字 2023-09-16

廖停雁拒绝了。

司马焦:“你怕什么,两只小东西而已,被发现了也没事。”

廖停雁耿直说:“不了,我只是觉得,它们长得不可爱所以不想养。”真是人间真实。

司马焦哦了声,“长得好看的,这里很多,你选几只带回去。”

廖停雁感觉祖宗就像是带人来逛商场,就算她不想买,也要带点东西走。盛情难却,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她也有点想养只毛茸茸的宠物解压,就默认了,跟着司马焦一路往太微山深处走。

司马焦看了几处地方都不太满意,忽然问:“这里没有水獭?不如养几只水獭。”

廖停雁一秒钟拒绝:“不。”

两人看到了一只羽翅金黄璀璨的凤鸟,落在一树白色的繁花里,廖停雁感兴趣地问:“这就是箜凤?”

司马焦对这个高贵优雅的大鸟没有丝毫兴趣,眼睛四处看,想找长得像水獭的,随口说:“凤族后裔,死得差不多了,大概也就剩这一只。”

廖停雁:“看它独占这一大片山头就知道,它肯定是这里最珍贵的。”

司马焦:“不管是人还是畜生,就剩一两个的时候自然就珍贵了。”

廖停雁:“……”你说这话我没法接。

两人顺着山道继续走,到了一片山崖边,这边的山崖长了瀑布似得一片垂藤,开着寻常的五瓣黄花。廖停雁随手摘了一朵,山风一吹,把她手里那花吹向了一侧的深林山涧。

司马焦的目光顺着那花落下,原本懒散的目光忽而凝住了。

廖停雁半天没听见他说话,扭头看去,发现他的神情很奇怪。

“怎么……”

司马焦伸出手做了让她站在原地的手势,他向着山涧走出去,走得很慢,走过去十几步后停了下来。廖停雁见他伸出手往前虚虚一探,指尖突然痉挛。与此同时,周围的风好像停了,鸟鸣也消失了。

空气里莫名有种紧绷。

司马焦退了一步,他转身走了回来。

廖停雁站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听到司马焦说:“你先回去,这几日都不要出门,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踏进内府中心一步,等我回去。”

廖停雁问也没问,直接点头:“行,我等你。”

司马焦难看的神情终于软和了一点,他拉过廖停雁的手,在她手腕内侧吻了一下,放开她道:“去吧。”

廖停雁离开后,司马焦的神情再次冷了下来。他举目望向四周,这个地方有一个隐藏起来的结界,几乎不输于当初困住三圣山的那个结界。要布下这样一个结界很不简单,所以在这里想要隐藏的东西肯定不会简单。

这是师千缕的地盘,他在这藏的东西,他当然要翻出来看看。

算着廖停雁现在大概已经离得远了,司马焦再度有了动作,这次他往前踏出一步,再也没有控制力量,脚下发出喀嚓的破裂声。

青翠的山涧之上突然出现了一架桥,通向另一座更小的山峰。

司马焦走了上去,这一架桥并不简单,他每走出一步周身就是一阵灵气涌动,雾气沸腾着试图钻进他的身体里,仿佛有生命一般。走在空中,就好像不会水的人走在水底,想要动弹都十分艰难。

司马焦周身覆盖起一片赤色火焰,白色的雾岚在碰到火焰时,瑟缩着退去,发出尖细的啸声。

雾里有能吞吃人灵力和血肉的虫子,这是一种修真界没有,只有魔域才有的魔虫。

第50章

这样的魔虫,不论在哪里都是十分棘手的东西,但司马焦不同,他的灵火是这种东西的克星,他走了一路,脚边已经铺了一层黑灰,那些敢靠近他的魔虫,尸体都被烧成了灰烬。

这桥上不仅有魔虫,还有阵法,连套的阵法,每踩一步身边的景色都在变幻,若是一下踩错,身前就不是长桥,而是另一个交错的阵法空间,连环杀阵。

障眼法、魔虫和阵法,只这三样,几乎就能拦下所有的不速之客,换了廖停雁,她都发现不了被人隐藏起来的长桥。

可惜这些都拦不住司马焦,他动作极快,修长的黑色身影乘了风一般飘过长桥,落进另一个山间。

一脚踩到那山的山石阶上,司马焦眉头一动,这里不像方才看到的那个寻常小山峰,从踏进这里他就发现,这里竟然是被人凭空造了一个空间,实际上并不在原处。

这一处狭窄的空间里,连天都是与外面截然不同的赤色,山间的雾岚也是淡淡的红,似乎染了一层血腥气。

师千缕那个老东西,或者说师氏,究竟在这里藏了什么东西?

司马焦只看了两眼,脚下忽然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那张巨口出现的悄无声息,一张一合只在瞬间,就要将司马焦吞进去。

咔一声,是巨口闭合发出的震颤声。但是那个本该被巨口咬下去的人却出现在了空中。

“看门狗?”司马焦冷笑一声。

这样的凶兽很难得,只看它的体型和身上的煞气就知道,定是从极北深渊里带出来的。这样的凶兽大多喜欢吞吃人肉,养这么一头畜生在这里,难怪血腥气这么重。

对别人来说是凶兽,对司马焦来说,也不过就是只看门狗。

巨大丑陋的凶兽现出身形,它判断出眼前的人是闯入者,发出阵阵咆哮,口中腥臭气息都变成黑云笼罩在天空。

司马焦站在空中,抬起手,反手从虚空中抽出了一把两指宽,通身乌黑的长刀。刀刃平直,刃长三尺,柄长二尺,与一般长刀模样不太一样,长的有些邪性。

司马焦惯常杀人只用手,用两根白皙的手指就能夺人性命,可面前这畜生实在丑陋又庞大,他懒得用手。而且最近廖停雁总嘱咐他手不要用力,他固然可以用手捏碎这畜生脑壳,但总要给在家等他的人一点面子。

乌黑长刀在他手中显得轻巧,挥下的时候刀光像是电光,有种刺目的白。

凶兽坚硬的背甲在刀光下裂开,它的怒号声响彻整个独立起来的空间。司马焦提着久未用过的长刀,把这条叫声凶狠的看门狗切了个十几块,最后一刀剁烂了它的大脑袋。

凶兽的血是红色的,这么大一只,血流的像小河,喷涌出来的时候难免溅上,司马焦的刀刃上不沾血,但他的衣摆在往下淅淅沥沥滴血。他看了眼,把长刀拍回虚空中,自己踩着刚铺就的鲜血长河,走近那一座笼在结界下的山。

这最后一道结界,才是最为棘手的,他就算有所掩饰收敛,弄出来的动静恐怕也已经惊动师千缕了,但这一道结界他想打开还需要一段时间。